就是赌好运的吗,只是这么想着,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刚才有一个,一个七尺大汉竟抽中了当街跳舞,也就太叫人难为情了。 金枝咯咯笑着打开遮挡的盒子,“好了,哈哈哈哈,你把这个吃了吧。” 里头是一个蘸碟并两根薯条,“这是什么酱?这能吃吗?” 玉格笑着摊手道:“这是红福酱,你放心,肯定没毒就是了。” 什么红福酱,一听就是有意隐瞒,故意不告知他原料。 厨子拿起蘸着红福酱的薯条,心中惴惴,干脆紧闭上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金枝瞧着又是跺脚大笑起来,然而厨子入口后砸吧砸吧嘴,点头道:“这是什么酱,还挺好吃的。” 围观的人笑着嘘声一片,前头还有个喝了一碗醋的骗人说是酸梅汁呢。 红福记的“福气要不要”活动,不到半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西四牌楼,而且还有继续往外传的趋势。 竟然有人因为说好话哄得红福记的会员高兴,抽中了二两银子,这可是白捡二两银子啊! 郭掌柜瞧着红福记店门前排成长龙的百姓,和密密麻麻挤成一排的骄子马车,满眼赞叹。 而金掌柜就比较局限了,他只看着一直有人添冰的冰盆,捂着胸口嘴角抽抽,这是备了多少冰,这是花了多少钱! 第77章 、六年后 端午节的活动比玉格预想的还要成功,也比玉格预想的还要轰动,一个端午节,一家开张不过两三个月的店,在没有什么宣传手段的情况下,仅凭人口相传,就传遍了内外两城。 当然有不少人眼红心热,只是一来他们学了,也落到了红福记的后头,二来这并不好复制,活动结束了六年,他们都没算出来红福记最初火遍京城的活动是亏了还是赚了,要是亏了又亏了多少。 当然从长远来看,肯定是赚了。 从红福记的名声传开,京城里头但凡进京的人家都要到红福记走一趟,不然手里没有点红福记的东西,不知道红福记新品的消息,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都插不进嘴。 至于出京外任的也要到红福记买好些东西出去送礼,没有比红福记的东西更合算又更精致有面儿的伴手礼了。 于是,红福记的东西比别处更贵,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然一切步上正轨后,玉格家也有烦心事。 十五岁的玉格风姿越发清逸翛然,然而无拘无束,俊美脱俗得太过,就有些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模样了,只见她戴着一顶镶珠嵌玉的瓜皮帽,一手抱着猫,另一手牵着一条大黄狗,身后跟着张满仓,从大街上走来,街上不时有人招呼一声“玉七爷。” 玉格和善的好脾气倒还是和从前一样,谁招呼她,不论认不认识她都笑着点头回礼。 然这模样也很眼熟,细瞧瞧,不是和大街上那些托着鹦鹉笼子、拿着烟枪杆子、吃着皇粮、无所事事混沌度日的八旗子弟一个样子。 “玉格!”六姐儿听到她过来的信儿,奔到红福记门口站着,瞧见她这模样就气急得不行,“你今儿怎么又没去上学!” “六姐儿,”玉格先是笑笑,而后带着些责怪的道:“小灰年纪大了,你别吓着它。” 六姐儿伸手指着她,手指抖得端不住,险些被气得倒仰过去。 五姐儿忙把她推到柜台后面去,“你先别闹,我叫他过来是有正事要说的。” 六年的时间,五姐儿已经经过了选秀,又定了亲事,成为能撑起大半个红福记的五姑娘了。 五姐儿不笑不说话的时候瞧着很木愣无趣,但不笑只说话的时候,瞧着就很严肃。 前年三姐儿成亲嫁人后,日常工作便转到了工作间里头,而柜台这一处则由五姐儿揽总,这么管了两三年,五姐儿除了严肃外,笃定的说什么时,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势,毕竟几家亲戚缓过劲儿后,有不少上门借银子的。 六姐儿瞧了五姐儿一眼,嘟着嘴,满脸不痛快的站到柜台后面去。 玉格把猫和狗交给站在铺子外头的张满仓,自己走进红福记,笑着招呼道:“五姐儿、六姐儿。” 五姐儿点点头,六姐儿哼了一声别开头。 玉格笑了笑也不在意,五姐儿道:“一会儿有客人过来,你也这样甩脸子给人看的?” 六姐儿嘟了嘟嘴,收敛起不高兴的神色。 五姐儿又道:“我带玉格去后头找三姐,这里你看顾一会儿。” 六姐儿点点头。 五姐儿领着玉格往后走,边走边道:“你也是的,从后门进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你逃学就逃学吧,非还这么招摇过市的过来,不是故意惹六姐儿生气吗。” 玉格笑道:“倒不是故意的,只是瞧着今儿日头好,所以带小灰出来溜达溜达。” 五姐儿倒不像六姐儿那样,提到小灰就气急跳脚,毕竟小灰还是当初她送给她的,而且她始终相信,“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打算。” 她知道她说的是她如今这么一副不求上进的模样,玉格笑了笑,又道:“要是没有呢?” 五姐儿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你自个儿觉着高兴不也是打算吗?” 玉格心中一暖,笑着点了点头。 工作间里,妇人打扮的三姐儿原本正心不在焉的核算账目,听到玉格过来了,忙忧心忡忡的出来,让着玉格和五姐儿到东梢间次间,就是原本玉格在红福记的房间里说话。 在玉格搬到她的花园去后,这屋子便用来给三姐儿几个上课用,离工作间和灶房都远,很是安静。 不过安静也挡不住许久不见的喜悦,桂花婶瞧见玉格过来,便满脸带笑手脚麻利的沏了一壶茶送进来,而后才关门让她们姐弟自在说话。 瞧着房门关上,五姐儿便沉下脸看着三姐儿问道:“三姐,到底怎么了?是……四姐出什么事儿了?” 玉格看看五姐儿又看向三姐儿,渐渐敛了笑。 “四姐儿已经有半个月没来红福记了。”三姐儿眉头打结,沉郁的呼出一口气,道:“四姐儿有身孕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她成婚两年多了,好不容易怀上这么一胎,慎重得很,从怀孕后,就不怎么常来红福记,所以这事儿一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 五姐儿和玉格点点头,这事儿她们当然是知道的,毕竟已经大半年了,而且因为这,玉格把红福记出新品的事重新揽了过去,而五姐儿也想法子弄了好些安胎的东西。 玉格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三姐儿面前,“你别急,慢慢说。” 三姐儿握着茶杯,叹气道:“还有一件,库雅喇·启科齐去岁中了举,我原本只觉得是喜事的,可不想。” 三姐儿死死的捏着茶杯恨恨道:“二十来岁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