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管你爷爷是谁,总之想买我二哥五弟的房子,你就得给银子,这是说破天去都越不过的王法。”姚四拐瞪着眼睛道。 “欸,”常旺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话里的房子没有一点兴趣,而是笑着慢声道:“爷虽然年纪小,但辈分高,爷的爷爷和太宗皇帝是堂兄弟,嘿嘿,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骂爷的爷爷的,嗯,爷敬你是条汉子,爷必须得好好赏你。” 什么太宗皇帝?太宗皇帝是哪一个?这人有病吧,他充他爷爷,他还要赏他? 姚四拐正想要说话,常旺一鞭子狠狠的抽到他的嘴上,直抽出一长条血痕,皮肉掀开来,当真是一点儿没留手。 嘶!周边的人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几个胆小的妇人丫头别开眼不忍看。 姚二和姚五两个也吓傻了,那鞭子的破空音似乎还在他们的耳边,叫他们两耳嗡嗡什么也听不见,那鞭尾也似乎是从他们鼻尖扫过,再进那么一丝,他们也要被打得血肉掀飞。 姚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瞪着眼珠子,完全不会说话了。 “嗷、嘶,嘶。”姚四拐疼得连叫也叫不出来,只眼泪成串的往下落,落到伤口处,又痛得直抽凉气,偏着脑袋,好让眼泪不要落到伤口上去。 常旺笑嘻嘻的欣赏了会儿,“爷赏得好不好?” 姚四拐听到他的声音,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倏地双腿一软绊倒在地上,再看常旺笑着一步步走近,□□处流出一摊黄渍。 常旺厌恶的连退了好几步,啐道:“没胆气的恶心玩意儿。” 见姚四拐脸上露出庆幸,常旺哼笑了一声,用马鞭指着他道:“你放心,爷今儿不赏你了,免得脏了爷的鞭子,不过你不用担心,明儿爷还来。” 常旺说完,目光扫过姚二和姚五两个,扯着嘴角阴阴的笑了一声,吓得两人顿时两股战战。 常旺笑眯眯的转身骑上马走了,他还要去下家。 好一会儿,姚二和姚五才缓过劲儿来,连忙去扶姚四拐,也顾不上他裤子上的脏污,只六神无主的道:“这地方不能待了,咱们快走,走!” 姚四拐缓过劲儿来了,却不是要跑,他们的房子还没卖钱呢,跑什么跑,还有他这伤,怎么上来就抽人的! 姚四拐偏着头,用袖子拭去满脸泪痕,扯着嘴道:“不!不走,没有王法了吗,我们去县衙告他!要是县令老爷和钦差大人不给咱们做主,咱们就去京城告御状!” “哎哟喂,你快别折腾了!”看不下眼的村民道:“你敢充人家爷爷,只给你一鞭子都是轻的,你要是去京城告御状,人官老爷先把你绑起来打个半死。” “说不准还要掉脑袋!”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和姚家兄弟说了黄带子的厉害。 姚二更慌了心神,“那怎么办?那咱们怎么办啊?” 姚五道:“咱们跑吧。” “可房子呢,房子还没卖钱呢。”姚二也惦记着这事儿。 姚四拐朝周边的人看了一圈,周边的人忙摆手道:“得了吧,我们可不敢买,那煞、咳,那贵人看中的地方,我们哪里敢碰。” 姚二着急道:“你们可以买了再卖给保大爷呀!我们便宜卖!” 周围的村民们还是摆手摇头,并且又退了半步,“嗐,你们还是不知道厉害,我跟你们说,我儿子是在农家乐做工的,他听张满仓张二爷说过一回八旗骑兵跑马圈地的事儿,你们知道不,跑马圈地,就这么骑着马跑出去,跑多远,就圈多大的地方,那可不管那地是有主还是没主的,反正圈了就是自个儿的。” “至于那地里头的人家怎么办,我跟你们说怎么办,要么背井离乡迁到其它地方去,那都是好的,还有更多的是一家子老老少少全做了人家的奴才,嗐,你们还是不知道厉害。” 姚二吓得又咽了口唾沫,这下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只想赶紧跑。 姚五更是转身就想回去收拾东西。 姚四拐是个混不吝,胆子到底更大些,拉住两个兄弟道:“去,去卖给钦差大人,钦差大人心善,一定会帮咱们的。” 周围的人互相望了一眼,这回倒是没了话说,这位钦差大人真是绝无仅有的大善人大青天,也是大财主了,或许还真会买下来,救他们一命,只是也太恶心人了些,他们前头还打定主意,要从人家身上敲一笔银子出来。 那玉格要不要答应呢,看在跪在自己面前,哭的涕泗横流的三人,玉格又怜悯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房子只要不付钱拿下,就是个把柄,而且她不答应,总有人会骂她狠心,而她答应了…… “钦差大人就是脾气太好了,都被人明晃晃的欺负到面前了,他还怜惜他们,真是叫人生气!” 嗯,这样的名声,怎么也出不了大乱子了。 没过几日,常旺便嫌这样一家家找上门去,让人家先惹他的法子太慢。 一日,常旺特特寻到了负责砍树和购买建材的阿克丹,拿出保善给他的地图和单子比划道:“这一片的树,你们都砍完了吧?” 阿克丹低头看了一会儿,他们的地圈在中间,把牛驼一村到六村的土地都占了一部分,常旺指的是牛驼四村的一块地方,大约有十二户人家,他隐隐听保善说过,这十二家抱团不卖房子。 阿克丹点了点头,“那一片已经砍完了。” 常旺笑着把地图和单子收起来,点头道:“那就好。” 什么好,开始阿克丹不理解,因为和常旺不熟,也没问,不过第二日,他就从维护治安和预防火患的忠格嘴里知道了。 爱新觉罗·常旺他放火把那一片烧了,烧了! “没伤着人吧?你怎么能这么做!”忠格不赞同道:“这要是传出去,玉大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常旺摊手耸肩,“天干物燥,这多正常啊,这怎么能说是咱们做的?或许是太贪心遭了天谴呢?你放心没烧着人,我知道我小舅子不喜欢伤及无辜。” 常旺说着撇了撇嘴,“虽然他们也不无辜。” 忠格皱着眉头懒得和他再说,玉大人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姐夫,忠格想着,想到了喜塔腊·达穆,好吧,这一个虽胡闹,到底还是帮了忙的,那一个就…… 虽然他也是雍亲王派过来的人,他也完全不能理解喜塔腊·达穆的想法。 就这样,在常旺如此这般的一顿操作下,整个固安县农家乐的土地范围内、四县的所有灾民和被雇佣的百姓,个个令行禁止,一时天下太平。 于是忠格迎来了自赈灾以来,工作最清闲的一段时日,保善迎来了工作最高效顺利的一段时日,真是、 “恶人还得恶人磨啊。”保善由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