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他的人,是不是果真对他…… 十四阿哥笑道:“恭喜八哥,如今总算阴云散去,光明在即。” 八阿哥收回心神,笑着摆了摆手,又说起另一件事。 “那日我瞧九弟说起炉子的事,玉格和四哥的神色不太对,便让人查了查,没想到,竟然真查出一件有意思的事儿。” “什么事?”十阿哥问道。 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也看了过来。 八阿哥道:“鄂尔泰是玉格所属的佐领,这蜂窝煤是他们那一系的人献上来的,而在这之前,鄂尔泰见过玉格,几乎是他见了玉格后的次日,便叫人研究起这蜂窝煤。” “我让人从又最初在玉格家里做女红的那群绣娘口中打听过了,玉格是曾经在家里买了许多碎煤炭渣,她们那时,只以为是玉格家里要省钱做买卖还债,所以才买了那么许多,两相印证,看来这蜂窝煤是玉格送给鄂尔泰的。” 九阿哥撇了撇嘴,“他可真是大方。” 十阿哥道:“他是大方啊,所以他把冲水马桶直接送你了呀。” 九阿哥瞪了他一眼,这两者能一样吗,前者是民生,后者不过就是银子。 十四阿哥道:“八哥是说,玉格或许已经有了偏向?” 八阿哥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认为他没有,也不会有。” 八阿哥笑了一声,“他比咱们想的还要聪明,还要瞧得明白,也还要圆滑得多。” 八阿哥想到她送毛巾时,特特送到自个儿面前才背过身去咳嗽,又笑了一声。 十阿哥笑道:“我就觉得他说话很有趣。” 九阿哥道:“虽然圆滑,但说话做事都知道恭敬本分,至少比隆科多知情识趣得多。” 九阿哥虽然面上不显,但心底对玉格还是很有好感。 十四阿哥道:“如果连蜂窝煤也是他的手笔,那这人倒真是个偏才、大才。” 八阿哥笑着点点头。 九阿哥笑了一声,眉头高高挑起笑道:“咱们也不用管他会不会偏向谁,总之,嘿,爷的抽水马桶和他绑到了一块儿,不管他有没有投向咱们,只要别人都以为他投向了咱们,那就是咱们的人了。” 八阿哥先是跟着笑了笑,而后又想起什么、偏又没有抓住的皱了皱眉,“我总觉着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事儿。” 八阿哥这边被玉格和四阿哥的关系转移了注意力,四阿哥却是没有,所以他几乎在回府的路上,就慢慢转过神来。 那马桶能锁臭味,就算并不能完全隔绝异味,那为何单单只闻到了血腥味,书房和茅房之间可隔着两间屋子。 除非……这血腥味是从人的身上传来的。 老八几个的事不会瞒着老十四,自个儿也没有受伤,所以这血腥味就是玉格身上的,她受了什么外伤?受了什么外伤要这样瞒而不说? 四阿哥想到汗阿玛听闻玉格病了后,立马便派了御医过去,所以是汗阿玛还交待了她别的什么事? 四阿哥派了人去查从玉格离京后去的地方、做的事。 这一通细查,别的没有查到,倒是查到了另一件。 四阿哥瞧着铁保和忠格二人,“所以你们早知他病了?” 铁保和忠格低着头,应了声是。 四阿哥辨不出情绪的看了两人一会儿,道:“知情不报,各出去领十板子。” “嗻。” 四阿哥看着两人退出屋内,又拧眉思索起来,所以到底是哪一处来的血。 夜已经深了,内侍进来请示主子晚上在哪处安置,四阿哥随口说了侧福晋年氏的名字。 内侍躬着身子小心回道:“回爷的话,侧福晋身子不便,不能伺候爷。” 四阿哥一时没回过神来,什么身子不便,刚想要问,又醒过神来,哦,来月信了。 突然,四阿哥灵光一闪,玉格她会不会…… 四阿哥紧紧的皱起眉头,不会,纵然她有这样的胆子和手段,可她的阿玛额娘是两个既没有胆气也没有主意的人,可不敢在她刚落生的时候,就把女胎报做男胎,而且她还在顺天府挨过鞭子,那可是直接从外头请的大夫,若真是、哪会这样不谨慎。 四阿哥摇了摇头,他还是更偏向于是汗阿玛私下交待了她什么别的差事。 四阿哥理智上如此想着,可那个念头一闪过,就像在心里扎了根。 他也见过不少双生的龙凤胎,可从没见过长得这样相似的龙凤胎,她的长相也过于精致了些,还有,她自个儿洗自个儿的衣裳,她的屋子可谓是进出严密了。 想到她自个儿洗衣裳,四阿哥就想到那日他们在她家中见到的她的亵衣,若她真是女子,她的神情不会如此坦然。 四阿哥想来想去,还是把那个可能丢到了一边,洗衣裳算什么,她的怪癖也不止这一件了。 所以汗阿玛到底交待了她什么差事。 四阿哥又叫了人进来,“再查,记住,还是一样,不能惊动了旁人。” 他相信事情只要存在就必有痕迹。 玉格并不知道几位爷想了那么多,在他们忙于废太子之事时,她还在病中忙着待客,从四阿哥几人走后,她就先应付了一日家里的亲戚。 好在亲戚们是一日比一日好应付了。 大舅舅和小舅舅因为陈孝林和陈武泰都领到差事,有了品级的事,对她更客气了许多,姨母大陈氏也不敢在她面前教训指点什么了,几个姐姐姐夫也客气得很,所有人都希望她能赶紧好起来,再回到朝堂上,平步青云,带领全家全族鸡犬升天。 所以只关切了几句,再留下各自的心意,便不敢多打扰玉格休养,告辞回家了。 而后又有八十、常旺和佟佳玉柱、鄂尔泰等人。 常旺论功行赏,如今已经在兵部任了从五品的员外郎。 而常旺也不必多说,未来的姐夫,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他的性子也随意得多,和玉格说了几句话,便闲逛般的拐到了前头红福记去。 而八十,虽然八十瞧起来并不在意,但玉格还是多解释了一句,“我倒不是因为他是我未来姐夫才叫他不叫你,只是你当时已经领了差事,所以我才叫了他。” “我知道,你我之间不必解释这些,”八十笑着拱手道:“我明年就能做御前侍卫了,以后就请上官多照顾了。” 玉格笑着道:“恭喜。” 说到上官,倒是还有一件事,那便是佟佳玉柱不在她面前称爷了,毕竟如今她是他的上官了。 当然玉格也不会在他面前称爷,毕竟他还有个当着步军统领的阿玛。 八十等人走了之后的隔日,金掌柜等人也上门了。 金掌柜先是关心了几句,而后又道了恭喜。 “还没有恭喜七爷又升了官,嘿嘿,我就说七爷最多年中便得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