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险些在跑马圈地后,又把羊吃人带到这个国度! 崔先生见她已经想到了,接着道:“我已经让静远把那处看管起来,从现在开始许进不许出,只是这事儿爷得赶紧拿个章程出来,总不能关人一辈子。” 玉格稳了稳心神,先是道:“先生做的对。” 只是要怎么处理此事呢。 玉格的心里还是有点乱。 “瞒是不可能永远瞒住的,纵然他们现在因为身份的缘故没见过摸过猩猩毡,但是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在近处看见了,这事儿瞒不住。” 崔先生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先生,”玉格同崔先生说了实话,“其实我让人做这毛呢,除了因为它价格贵外,更是因为它都是从外邦买进,花了咱们、从一个大整体来看,花了咱们不少银子,所以我才、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处。” 玉格一手握拳,懊恼的敲了敲额头。 崔先生道:“我自然知道七爷的本心是好的,不看别的,只看毛线一物便知,只是,唉,谁能想到这中间有这样大的利,你说他们起的那些名字,唉,这不是害人吗!” “这么大的利……”玉格道:“要是把这利拉下来呢?” 崔先生道:“七爷是想便宜出售?” 崔先生刚说完,立马又摇头道:“不好,七爷有没有想过,有那个人脉本钱做猩猩毡买卖的都是什么人,七爷这一出手,就把猩猩毡的价格打到尘埃里,这是把人往死里得罪。” 玉格的眉头皱得更紧,崔先生所言很是,一群百亿富翁若是因为某人资产缩水了一百倍,确实很难想象他们会做出怎么样的报复。 “但这事儿是藏不住的,咱们最近在忙什么,用了什么,都不是秘密。” 除非他们现去哪一处拉一大堆的猩猩和鸟来,可这也太不实际了。 瞒,瞒不住;正常卖,这中间的利又必然导致,不是今年,也会在之后慢慢的发展形成羊吃人现象,百分之一百的利,足够人践踏一切法律了,而清廷官员的品行,根本不用考验。② 低卖,又会把她自个儿陷入险境。 怎么办。 二月初一,在宫中忙着筹备万寿庆典,在康熙即将要启程巡幸京畿的前夕,众侍卫、众内侍和众碰巧在今日有事儿进宫的大臣们,有幸看见了能叫人惊掉下巴的一幕。 那位玉格玉大人,御前一等侍卫兼户部郎中,皇上面前新晋的大红人,竟然一路流着眼泪哭嚎着朝乾清宫奔进。 “皇上救命啊~救命啊皇上~” 声音百转千回,惊飞了紫禁城里的一众飞鸟,也惊掉了一众大臣的眼珠。 第143章 、升官了 谁这么不长眼,眼瞅着她圣眷正浓的时候和她过不去。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得到消息的四阿哥、八阿哥等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最近都忙,康熙的六十大寿十分隆重,几乎是从正月初一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所以除了礼部外,管着银子的两处,户部和内务府也都忙得很。 “去打听打听。”两人皆对底下的人下达了差不多的吩咐。 此时他们都想着,等打听清楚了,他们或许可以帮帮忙。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其实康熙也纳闷,听到玉格这样不顾体面的进宫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追究她在宫中失仪,而是奇怪谁会欺负这么个散财童子。 然而结果…… 玉格重重的一叩头,两只眼睛湿漉漉的闪着晶莹的泪花,“回皇上的话,奴才自个儿要把自个儿害死了,皇上救命啊,救命啊皇上~” 康熙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散得干干净净,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把她说的话做的事深想,那都是浪费表情! “朕看你迟早有一日也要把你自个儿害死,”康熙先是口气不好的骂了一句,骂完后又瞥着玉格抬了抬下巴,“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玉格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却没有立马就说,而是迟疑的看了看屋子里站着的内侍。 康熙皱起眉,“什么事儿叫你这样慎重。” 他好似没吩咐她什么要紧的差事,她的差事不过就是银子。 玉格苦着脸不敢说,这件事儿,这其中的利,除了康熙外,哪怕是太子阿哥,好吧,越是太子阿哥恐怕下手会越狠,只有康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才会从大局考虑,考虑其中的利弊得失。 银子再多,百姓才是根本,粮食才是基础。 康熙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的内侍都退出去,又抬了抬下巴,示意玉格近前来。 玉格这才压低声音禀报了毛呢布的事儿。 原本听到玉格做出了猩猩毡,又听她说了本利,康熙眼底精光大亮,然而紧接着听玉格说了这可能会带来了土地兼并的后果,康熙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大臣的贪婪。 玉格又慌又怕的说了她想的法子,可是,“要是压低价格卖,这、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奴才这得杀了多少人去,奴才不得被人恨死呀,皇上,您可千万救救奴才啊。” 玉格说着,泪光又开始闪烁,“奴才也没想到这猩猩毡,结果也是羊毛纺成的,这奴才,奴才也没想到这里头有这么大的利,皇上您说您看,这可怎么办呀皇上?” 康熙听完,待最初的震惊过去后,表情虽然严肃,但看着玉格的眼神却又添了温和和赞赏。 “难为你在这样大的利益面前,还能守住本心。” 啊?玉格一脸懵的看着他,一副咱们说正事呢,你这又扯到哪里去了的表情。 康熙嘴角微扬,笑了一声,这孩子赤诚得叫人无论什么情况下,瞧见她,都会心情放松下来。 “这件事儿,”康熙眯眼沉吟了片刻,“别的你先不用管,你先看着人做出和进贡的猩猩毡差不多品质的毛呢来,至于之后的事……” 康熙微微拖长了声音,带出丝冷漠来,“什么时候囤积居奇的商人也敢记恨朝廷命官了。” 看来他是打算走低价的路子。 只是,“皇上,这商人求利不过也是生存的手段,他们也是皇上您的子民,这,这一下子,这是不是也不大好。” 康熙瞥着她,倒没有她驳了他话的怒意,只是教导道:“这件事情,就这么三种处置方式,你自个儿也都想明白的,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 玉格皱着脸,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康熙抬了抬下巴,“说。” “嗻,”玉格应了一声,又往前蹭了两步,“那个皇上,不,不是,是皇上,那个奴才、出了这事儿后,奴才一夜没睡好觉,想了一夜,又想到个折中的法子,虽然还是不能完全弥补商人们的损失,但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