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总感觉有点眼熟的人犹豫的走近了几步。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见他嘴巴刚张开要说什么,突然就被屋外的脚步声打断。 他对着我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我原本还有些放松的身体在听到外面的声音时,顿时汗毛直竖,冷汗唰唰唰往外冒。 脚步声在我房门外停下,安静得可怕的夜里,我听到盛孟商冷冰冰喊了我一声:“大师兄。” 见我不答话,又或许他已经懒得装了,语气非常低沉,冷得能掉冰碴子,却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道:“你屋里有人?” 我紧张得冷汗已经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肤肆意狂奔,听见他这话,我才猛的想起来老八还在这里。 “......” 我看着眼神如寒冰一般透过门扉盯着外面的老八,又不敢回答外面那个随时能拧断我脖子的盛孟商。 我如被夹在两座冰山中间的一只无辜的兔子,手心里早已急得捏了一手的汗。 透过门缝进来的风一吹,和我的心一样拔凉。 第二十章 两边寂静,门外的盛孟商不走,屋内这尊大佛也不动,我乞求的看着老八,就差跪下来求他。 老八的本像很好看,丰神如玉,搭着这身青蓝衣裳,温和如水。 那双桃花眼不显凶像,但我就是怕他,如今他不动,我也真不敢有所动作。 盛孟商似乎没什么耐心,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来找我干嘛,他只是低沉着声音,语气冰冷:“开门。” 眼看盛孟商要破门而入,我双手合十不断的无声求着眼前微皱着眉,眼底莫名有丝哀伤的人。 老八看了我一眼,不过刹那,转身就变回了鸟的模样,他没说话,扑腾着翅膀飞回了鸟笼,我才松了口气,打开门皮笑肉不笑的说:“哪有什么人,这大晚上的,莫非是小师弟你眼花了?” 盛孟商狭长的眼眸眯了眯,打量了一圈屋内,没有找到人才看向早已急得满头大汗的我:“还给你。” 听盛孟商这么突然说了一句,我一愣,看向他掌心中躺着的瓷白药瓶,那是前段时间我给师妹,让她给盛孟商的,盛孟商怎么知道是我的。 如今再多的解释也是平白无力,所以我只能说:“什么,这不是我的。” 盛孟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咽了口唾沫,他冷笑一声,将药瓶塞到我手里,道:“我有时候真搞不懂大师兄。” 我握着手中冰凉的瓷瓶,看着盛孟商转身消失在昏暗的竹林里,随即软着身子靠在了门上,呆呆看着前方,直到天边传来鸡鸣,青云宗的晨钟传来沉重的钟声,我才回到屋里。 窗边的鸟笼里已经空荡荡,那根杆子轻轻晃着,桌上只有一张信纸,沾着墨的笔。 信纸上隽秀的只有四个字,写着“有事,勿念”。 老八走了,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还是真的有事。 这可不能怪我,青云宗没有他这一号人,要是和盛孟商遇上了,平白无故增多难事。 如今知道盛孟商身份的只有我一个人,而我也不能告诉其他人,要么害了别人,要么害了盛孟商。 唯一一个忠诚战友现在也被气跑了,沉重的担子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现在重伤未愈,加之还被禁足霁月山,离仙盟大会越来越近,青云宗众人的生死,盛孟商的生死,就看这几日如何权衡利弊。 可我觉得还能在挣扎一下,虽然老八说盛孟商已经不能回头,但是万一呢。 想罢,我就吃了平时止痛的药丸,换好衣服就决定去偷苍素。 霁月山没了师父,破晓也不敢回来,我日日躺在房里半死不活,所以少了我一个是不会被人发现的,现在的困难就是如何从掌门房里把苍素偷出来。 自从通天塔里诸多妖物逃走之后,苍素剑就暂时由掌门保存,我能想到他会存放的地方,只有他屋内的密室。 虽说名为密室,但青云宗知道的人数不胜数,掌门就是占着没人能打开他的结界,才那么有恃无恐。 我从霁月山偷偷摸摸到虚空山的时候,路上也没几个人,想来都去忙仙盟大会的事情去了,没几个人把守山门,所以我算是一路无阻到达的正殿。 这段路走的颇为吃力,虚空山作为青云宗主峰,位置又高又陡。 在青云宗境内是不允许以法术代替两条腿走路的,所以我去的时候天才刚亮,到那已经艳阳高照。 我虚脱的坐在房门后的青树枝丫上,拿着叶子不断扇风,看见屋内有人影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干啥,只是等了片刻,就大摇大摆的从窗户翻了进去。 我轻巧的落在地上,惬意的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还没喝完,屋内正在打扫的师妹就惊叫了一声,我忙转头让她禁声,她看是我,捂着嘴巴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 师妹手中拿着鸡毛掸子,迈着小碎步跑过来,看门窗关好,外面也没人,才敢小声问:“大师兄,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禁足吗?” “……有点事。”我轻咳了一声,掩饰性的答她的话。 师妹疑惑片刻,马上醒悟过来,说:“我知道了,你是来找爹爹的吧,但是今早他去找戒律长老了,所以得中午才回来。” 我:“……” 要不然说我师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傻白甜呢,我还没开口问,她就告诉我掌门不在虚空山。 我笑笑,趁着她没注意,在鸡毛掸子上放了一根针,心里万分挣扎,告诉自己以后一定对师妹再好一点,把我那丢失的良心找回来。 只是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情问她。 “师妹,”我把她拉到一边:“你是不是告诉小师弟,药是我给他的?” 师妹原本好不容易放松的神情,听到我的话后更紧张了,她又捂住嘴巴,手中的鸡毛掸子顿时捏紧,被藏在那里的针扎到,疼得抽了口气。 我见状,立马关心的凑上去,从她手里接过鸡毛掸子。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师妹委屈的把手指含在嘴里,眼泪在眼眶里滚去滚去。 “……”我装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说:“你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我来做,刚好我等掌门回来。” 师妹松了口气,点点头,在临走时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大师兄,那个不是我说的,我记得你的话,没和盛师弟说药是你给的。” “那他怎么知道的?”我有些疑惑。 “是前段时间盛师弟受伤,问我药是怎么做的,这样他可以自己配药,就不用麻烦我了。”师妹说:“他一直追问,我就说漏嘴了。” 原来如此,虽说早知道会有露馅的一天,但真露馅了,我也无可奈何。 “大师兄,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