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倒是没有出现,我们想要问,他是死了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妖怪们有一种希冀的感情。 回忆起和石东临的谈话,贺长生说:“不,他还活着。之前安静,只是为了验证菁髓珠的力量 。为了实验,他消耗了不少珠子,估计不久就要出来了,继续把凡人和妖魔炼成珠子了。凡人之中,修真者们已经联合,他很难再得手。所以,接下来,他应该会把目标都放在妖魔的身上。” 妖魔们闻言,瑟瑟发抖。 就连藏起来偷听贺长生说话的妖魔都在抖。 明明没有风,但是他周围的树和花草树木都在抖动。 “吵死了。”贺长生说。 藏在树木和花草树木后面的妖魔们抖得更厉害了。 “但是我大概知道要怎么阻止他了。”贺长生觉得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妖魔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用渴望且希冀的眼神看着一位修真者。 “想我救你们吗?”贺长生问。 妖魔们纷纷点头。 “如果你们愿意帮我做一件事情的话。”贺长生有一件事情,需要妖魔们的帮忙。 “你说。”妖魔们对于伏羲院的人还是有信任感的。 “我需要你们为我打探鬼城的消息。”贺长生此次下山本来是想要打探一下鬼城现在的情况,但是他确实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再在下面游荡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委托这些妖魔。 “鬼城?” “鬼城!” 妖魔们聚在一起商量。 最后,他们得出来结论。 “好,我们愿意做这个交易!” 太阳猛烈。 茶水铺的老板终于搞定了一些事情,从店铺里面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客官,我刚刚在修东西,我现在就帮你擦……”老板一走出来,被吓了一跳。 这里确实来了一个客人,但是他已经坐在了干净的凳子上,桌面上不仅摆了茶水,还有各种水果和糕点。 “客人,你还自带食物啊。”老板笑了。 客人说:“我没有,别人上贡的。” 老板听不懂,不过不妨碍他从里面提出凉水,给客人加水。 “最近可真热啊。”老板这么说。 贺长生微微点头。 也许是看他长得好看,老板忍不住在隔壁桌子坐下,和他聊起天。 “客人知道这些年来,动不动就发生来全城日消失不见的事件吗?” 贺长生说:“……嗯。” “我本来是和娘子生活在另外一个城市的,我们是做一些小生意的。我们在一起有十多年了,因为我没有什么本事,所以两人的生活一直都是不上不下。”老板在这里,能见到的客人不多,于是看到了贺长生,忍不住聊起来,“十年前,我为了赚一些钱,所以帮城里刚成立的车队,运输一些布料,需要离开三天。” 三天后,他跟着车队回城。 城里却成为了一座空城。 钱财和商品都在,食物开始腐烂,但是无一人烟。 他疯了一般,跑遍了整座城,也没有找到自己心爱的娘子。 “他们说是鬼吞城,所以我从那天起,请了神婆,烧了很多的纸钱,想要请求恶鬼放过我的娘子。但是都没有用。哈哈哈。”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越来越奇怪,怕引起客人的反感,老板故意笑了两声,“若你觉得荒谬,就当我在讲故事吧。” 贺长生转过身,看着他。 老板闪躲他的目光,说:“难得有客人,我熬了糖水,给你拿一碗吧。” “你当时一定很伤心。”贺长生说。 他的一句话,让老板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糖水给我一碗吧,我会付钱的。”贺长生说。 老板抬起手,抹了一下眼泪,然后进去店铺里面,拿出一碗糖水给贺长生。 “要一起坐坐吗?”贺长生问老板。 老板说了一声感谢,在贺长生的隔壁的凳子上坐下。 老板一开始非常感动,因为他在这个地方,真的太久没有和人聊天了。但是当聊天的对象是贺长生,很难说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一番交流下来,在贺长生离开的时候,老板才发现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理,人要耐得住寂寞,不要随便和人搭话,有时候一个人慢慢品尝回忆,才是最幸福的时光。 贺长生回伏羲院去了。 当他进门的时候,发现他挂名号的师父,方景新正在被蝶美人痛打。 “我睡觉是不穿衣服的啊,我怎么知道师妹你会突然半夜想找我喝酒,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更不是耍流氓!” 听这句话,贺长生可以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惨事。 鉴于伏羲院内的人际关系过于复杂,贺长生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默默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他在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特意先去林见的房间看了一眼。 林见的房间依旧摆满了贺长生的东西,让贺长生经常怀疑,林见是不是每次趁自己不在,就去自己的房间偷东西。 不过看样子,林见是还没有出关了。 贺长生关上林见房间的房门,回去梳头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贺长生学着凡人的样子,伤悲起来。 “啊,多么美丽的一张脸啊,少了一个吹嘘的人。” 原本潜伏在贺长生窗下的几个伏羲院弟子扑街了,皆因贺长生说的话让他们站不稳。 贺长生听到声音,推开窗户,往下看。 阿二他们连忙想要逃跑。 “站住。”贺长生用了言灵。 所有人都站住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你们几个人了。”贺长生指着他们,“进来吧。” 几人欲哭无泪。 在贺长生的淫威下,几个人对着他撒花、夸赞了一个时辰。 贺长生不是很满意,“林见如果说我漂亮,我会觉得他真的是那么认为的,为什么你们说出来,我觉得你们不是很情愿?” 阿一比较聪明,他来回答:“可能是我们少了一点淫/欲?” 贺长生用扇子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胡说八道。 “大师兄啊,唐稚最近很不对劲。”青兰是过来和他聊这件事情的。 “嗯,我知道。”贺长生撑着脑袋,颇为无奈。 到了晚上,贺长生悄无声息,来到了某个房间,然后推了推睡梦中某个人的肩膀。 “师妹,别打了。”方景新以为来人是蝶美人,声音可怜地求饶。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贺长生,羞涩地捂着身体,“长生,你下次要找我,可以先提前告诉我。” “我想先告诉你的,但是你白天都在被人打。”贺长生说。 “稍等。” 贺长生既然会半夜来找自己,一定是因为什么要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