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有人阴鸷道。 “瞧瞧,多么令人感动。” “他多喜欢你。” “婊子。” 玉衡白了脸。 第182章 神界篇之出轨被抓 两个人彻底疯了。 玉衡嘴被堵住,也许会用来毁誓的手指被掰断。只要玉衡踏入九荒殿,二人就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 “你敢……” “你当我是什么人!” 殷冥想起那夜,他在神牢里,神纹亮起来时,他是真想把玉衡每一根骨头抽出来碾碎。 “荡妇”“婊子”砸在玉衡身上,承华的手往玉衡身体里抠,用力拧住生殖腔口的软核。 玉衡呛咳一声,全身痉挛,拼命挣扎。 殷冥给了他一个耳光,赤红着眼,把砸散的木棍插进了玉衡的身体,玉衡一身冷汗的昏过去。 再醒过来,重婴已经不在了。 木棍被抽出来,玉衡睁着眼睛哭,细小的木茬扎在女腔里,承华见他醒了,有一下顶得极深,玉衡瞳孔一缩,忘了呼吸。 玉衡栽在殷冥怀里,胸腔剧烈起伏,咳嗽起来。 他咳得厉害,喉咙里涌出的液体把堵住嘴的布料被浸透,染的血红,承华才抽出来。 玉衡还在咳血,承华捂住他的嘴,二人对视,承华看到玉衡的通红的眼眶,他的脸上沾了血,惨白中有了点颜色。 他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如同汪死水那样看着他。 承华想,不该是这样的。 那年初遇,玉衡坐在树上,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全是欢喜。 可惜,他认错了人。 把他当成了已经病死,魂魄被压制在他体内,每个人都希望他被强行夺舍的兄弟。 殷冥去扯承华的手,道:“放开,他喘不过气……” 承华死死抓着玉衡,道:“不放。” 玉衡眨眼,眼眶里的水掉下来,落在承华手上,烫的承华缩手,但他又不想再看到玉衡的血,他再呕下去,像是要把内脏吐干净。 承华有了些理智,他跪下去,抱着玉衡喊起来,去逍遥殿,传司药神君! 殿外有人动了,殷冥看到承华怀里的玉衡,承华用衣衫擦他嘴边的血,给他喂了颗回还丹。 承华抱的太紧,殷冥只能看着他。 司药神君近日闭关,来的是懂些药修的广平老君,刚踏入殿门,广平老君吓坏了。 两位上神简直是要戮神。 广平老君坐在榻边,两位上神血红着眼站在旁边,不止玉衡神君,连广平老君都要发抖。 老君道:“二位上神要不先出去?” 二人刚走,广平老君要掀开玉衡身上的被褥,却见玉衡神君摇头。 玉衡不想叫任何人看到他被褥下的身体,玉衡咬了舌头,保留一点清醒,道:“麻沸丹……留下便好。” 老君一怔:“这……” 玉衡道:“多谢老君。” 玉衡如此坚持,广平老君给了玉衡三颗麻沸丹,放在玉衡掌心。 玉衡到了声谢。 广平老君走出去,同二位上神说他治不了,玉衡神君的手他方才看到了,神骨扭断,他这点道行治不了,还是天亮去找司药神君。 玉衡痛的闭不上眼,吞下药丸,在二人再次冲进门时闭上了眼。 …… 玉衡做了个梦。 乾门之变,坤泽起义。 那日,北凉太子大婚,却被心上人一刀捅穿,太子并未当场咽气,他睁着血丝密布的眼,看着心上人谋逆,将满殿北凉王族一一杀尽。 包括太子殿下尊贵的父皇,母后。 一夜之间,北凉皇室被灭,尽数抛尸荒山。 夜里,滂沱暴雨,惊雷震天。 玉衡进了山林,满身泥水,十指泡的白烂,刨出了具“尸体”,拖进山下洞穴。 火光燃起,映出个人影,惨白的脸,胸口一个血洞,没有气息,四肢僵硬,是个死人。 洞内有水,有糕饼,甚至还有软褥。 玉衡把他身上脏衣服脱下,清水沾湿布帕,给人擦的干净,白布缠好胸口血洞,盖好被褥,喂他吃下无息丸的解药。 玉衡摸着胸前一方白玉,守了一夜,天渐亮时,走了。 二日子时,玉衡又来了,这次他往“尸体”口中灌了碗清粥。 米肉香绵密,不知熬煮了多久。 玉衡到了北凉,一直被伺候得太好,已经忘了如何照顾人,喂人时,勺捏不稳,抱着那人,连喂带淌,袖口脏的乱七八糟。 天亮时,玉衡把被褥掖紧,指尖又细细抚过怀中白玉。 这玉质地极好,无半点瑕疵,黑洞之中,微微发亮,玉壁上镌了图腾,玉衡看不明白,却又攥紧了,贴在心口,道:“快些醒吧,如此珍贵的东西,等你醒了,我就还给你。” 石洞中死寂,若是往常,他听到了,绝不会不应他。 “殷冥,殷冥……” 玉衡叫了两声,又停下了。 玉衡想起现在叫不醒他,可转念又想起,等殷冥醒了,也不敢叫了,索性又趴在他耳边又叫了两声。 三日,玉衡来时,尸体不是尸体,鼻下有了气息。 看来他那剑位置捅得刚好,未真伤了他命脉。 玉衡笑了,把人拖出来擦了遍身子,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两口,这回,抱着人在被子里躺了一宿。 玉衡枕着手臂平躺,哑着嗓子,跟听不见的人说了许多。 “我必须这样做,哪怕你真的对我……极好。” “我算计你,欺骗你,利用你,还……要杀了你。” “但,我不会后悔。” “也绝对不能后悔。” 天很快亮了,把脖子上的白玉摘下来,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放在那人手心。 “以后,把它收好,再也别随便送人了。” “对不起。” 第四日,玉衡本不该去的。 但他闭不上眼,最后还是起身下榻,从窗户翻出,心道:就在洞外扒上最后一眼,他虽没死,但未睁眼,万一醒不来呢,岂不是活活饿死? 玉衡藏在洞外,露了一点头往洞里看,守了半夜,都未见里头有光。 外头起了风,乌云蔽月,玉衡钻进洞里,血腥气涌入鼻腔,玉衡僵了手脚,见了具真尸体。 洞中血红一片,被褥没了,糕饼没了,更没什么九蛇玺,柴木燃尽,枯灰散了乱七八糟。 昨日才有气息的人,腰间多了一个血洞,血淌了满地。 “殷冥……” 玉衡走不稳,连跌带爬到了太子身边,把人抱住,却见那人脸是湿的,沾了尘泥,脏的厉害。 玉衡用手去擦,却怎么都蹭不干净。 玉衡张开手心,水珠往掌心里溅,原来,是他在哭。 玉衡紧紧抱着那人,喉咙深处,如被狠狠攥住,气透不出来,许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