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陈淑容最近都一副很为大小姐着想的样子,她早就把她当成宁门的一员了。 “那现在,作为宁门门主,我正式邀请你加入宁门。”段仪中二起来简直没话说。 她问:“陈淑容女士,请问您是否加入呢?” 陈淑容眼睛亮晶晶地:“加!” “诶,这不就对了。” 段仪话多,和谁都聊得来。 很快就跟陈淑容聊上了,疑问她刚才看起来为什么不开心。 陈淑容反驳:“没有不开心,就是感觉……愧疚。” 她现在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吹着冷风,享受着这种高级的服务。 可她的妈妈今天却在家吹着一个十几年的电扇,靠叠纸壳挣微薄的利润。 而且两千五百多块钱,对陈淑容来说是一个很沉重的价格。 她小时候家里更穷。 七岁的时候因为不明原因发烧,但奶奶心疼钱,就说吃点退烧药就行了,小孩子身体好抗的过去。 但她的妈妈执意要带她去医院。 当时没钱看病,她就卖了自己唯一的金首饰。 最后在医院确诊脑炎,还好送医及时,保住了一条命。 等她病好出院,卖金项链的钱也用光了。 陈淑容记得很清楚,那是两千五百块。 因为从那以后,她的妈妈时不时就要提起这件事,一边悼念自己唯一的金首饰,一边也在不停地提醒陈淑容,让她记得长大后不要忘记孝顺老妈。 所以陈淑容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悲伤。 - 毛莎今天跟妈妈也来了这个会所。 她晚盛宁她们一步,所以只看到了她们的背影。 但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盛宁。 于是毛莎直接跟迎上来的大堂经理说:“她们一会儿做什么项目?给我来套一模一样的。” 话说出口,她又有点后悔。 然后又改口说:“不,给我来套豪华升级版,我要比她们的贵。” 刚说完,脑袋上就被狠狠敲了一记。 毛莎妈妈质问:“又发什么疯?” “妈!”毛莎捂着头控诉。 毛莎妈妈转头跟人说:“别听她的,给她来个最基础的就行了。” 毛莎敢怒不敢言,生气地接受了。 项目做的差不多了。 毛莎百无聊赖开始刷手机。 然后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点进去,竟然是王宏杨在视频里唱歌。?? 这可是热门啊。 王宏杨的视频上热门了? 然后毛莎又点开他的主页,发现视频的浏览量竟然有了两百多万。 毛莎压抑着狂喜重新回到视频。 然后很故意把视频的声音调到最大,示意:“妈,你听。” “这是什么?”毛莎妈妈问。 毛莎美滋滋地介绍:“我同学的歌!我帮他提了不少意见,差不多相当于我俩一起做的。” “真的?” 虽然嘴上说着疑问,但毛莎妈妈表现的特别惊喜,起身跟毛莎一起看视频。 最后歌唱完毕,后面开始放制作人员名单。 毛莎妈妈突然垂眸盯着毛莎说:“你跟妈妈老实说,这歌你真参与了?” 毛莎毫不犹豫:“当然了!” 然后视频放到最后,上面赫然写着‘金主妈妈:盛宁’。 毛莎妈妈指着手机:“那你的名字呢?怎么感谢的是盛宁?” …… 毛莎无可反驳,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 另一边的包间里。 盛宁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面开头第一句就是一声痛彻心扉的:“大小姐!!” 千百般复杂滋味,全部融入在了这一身深情的呼唤中。 盛宁看了眼来电显示。 上面显示王宏杨。 她倦懒地把手机开扩音,然后随手扔在旁边的小几上。 电话里开始传来细细碎碎的哭声, 听起来感动的不轻。 然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开始说正事:“大小姐,我那视频……” 明显说到了开心事。 又开始嘿嘿嘿嚯嚯嚯地笑。 这种古怪的行为把整个屋的人都逗笑了。 笑声传到王宏杨那边。 他突然顿住。 “大小姐,你那边怎么听起来很多人的样子?” 段仪忍不住了,凑到电话面前回:“就是很多人哈哈哈哈。” 那边突然变得很安静。 不过电话迟迟没有被挂断。 最后,王宏杨鼓起勇气地问:“很多人是多少人?” 段仪:“六个。” 三个技师,再加上她们三个。 ……丢死人了。 现在王宏杨想挂断电话了。 段仪很好奇:“你打电话给大小姐,究竟要说什么事儿啊?” 又哭又笑,情绪这么复杂。 然后王宏杨就把视频上热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 “哇。”段仪这个导演也很开心,“那很好啊,有反馈了。” “嗯!” 王宏杨在那边用力点头,然后很感慨地说:“我觉得挨得揍都值了。” “而且我还想感谢大小姐。” 视频上热门之后,王宏杨才终于想明白,然后特别感动地说,“如果没有大小姐的虐待和鞭策,就没有今天的我。” 果然,他做的梦都是对的,没有什么所谓的一半真一半假。 这俩其实是因果关系。 他必须让盛宁狠狠虐待,才能推动他走向最终的成功! 系统很慌张:【完了宿主,王宏杨好像喜欢上被你虐待的感觉了。】 系统努力憋住:【要是他一直故意找虐怎么办?】 系统崩溃大哭:【那这算不算故事线崩掉了呀?】 …… 盛宁直接坐起身,质问说:“王宏杨?你还没被揍够?” 那边顿时夹起尾巴:“够了,够了……” 王宏杨:“我觉得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其他的都押后。” 然后他很怂地说:“我那个,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学习。” 忙不迭地把电话给挂断了。 【嘿嘿嘿嘿嘿嚯嚯嚯嚯。】 现在轮到系统发出这种怪声音了。 被宿主宠爱的感觉真的很爽很快乐。 - 毛莎面对妈妈的质问,找出王宏杨的号码来,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亲口跟你说。” 毛莎妈妈示意她打。 结果一个电话打过去,不通。 第二个,不通。 第三个,还是不通。 毛莎妈妈的表情从耐心等待,逐渐变成质疑。 碍于女儿的面子,毛莎妈妈一句指责的话都没说。 而是换了一个方向问:“女儿啊,妈妈最近给你的压力是不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