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来什么事?” 结果一进去,发现父母正一脸不善地盯着他。 盛海的手上还拿着条皮带。 盛元登时后背一紧,问,“怎么了?给沈恪打抱不平啊?” 盛元吐槽:“你们不是说小辈的事不插手吗?” 他带着盛宁,从小跟沈恪打到大。 盛元从物理上各种欺负沈恪,沈恪就用各种小动作让他们不好受。 这么一来一回好多年。 盛家的大人人从来不插手他们的恩怨,只是设了一条红线,不许他们真的伤害对方。 但是如果一方过得太过分,比如说盛元把沈恪赶到外面杂物间住的事。 盛家的大人也会插手,从中调停。 盛元不屑:“今天才哪到哪啊,就这么大阵仗。” 盛海一甩皮带:“跪下!” 盛元只好跪下。 他个头大,就算是跪下也好大一快,身处低位却根本看不出一点弱势。 盛元:“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大伯母俞晨君顿时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推推盛海,“你说吧。” 盛海板着脸,“我说不出口,你来问。” 这下盛元是彻底疑惑了。 什么事儿啊到底。 两个人互相推诿了半天,最后俞晨君心一横,半闭着眼睛低声问:“你是不是对你妹妹有想法?” “什么想法?” 怎么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这么难以理解呢? 俞晨君实在说不出第二遍,从桌子上的一堆纸片中抽出一个,“你自己看!” 盛元接过去。 几秒后,他的脸都绿了。 盛元:“哪个杀千刀的敢写我跟我妹的同人文?!!!” 俞晨君和盛海看他是这个反应,顿时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互相庆幸的对视:没有就好。 盛元捏着小小的纸片,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之后,又看下去。 他想看看有没有署名。 盛元:“呕——” 玛德!看不了一点。 俞晨君和盛海这次是真放心了。 然后才发觉儿子还在地上跪着。 “快,快起来。”俞晨君赶快把儿子扶起来。 盛元依旧是脸色铁青,问自己的父母:“这玩意儿哪来的?谁写的?” 盛海沉着脸,表情很严峻:“宁宁他们学校收上来的,而且很多。” 还有很多?! 盛元走过去 一个个的翻看。 然后他发现这里面写的可真够花啊,简直就是大乱烩,人和猫甚至都能在一起。 盛元竟然还从上面看到了他和沈恪凑一起的。 简直恶心! 但秉着抓罪魁祸首的想法,盛元强忍着一个个地翻阅。 但当他翻到其中一个的时候。 盛元眉头皱的死紧:“谁这么大胆把我妹和沈恪凑一块儿?还童养夫?我呸!以为把我妹的名字换了别人就看不出来了是吗?” 盛元皱着眉继续往后翻,一边翻一遍吐槽: “还换成毛莎。” “这名难听死了!” “儿子啊。”俞晨君凑近他劝,“你冷静一点,这些都是假的。” “妈,你看看,这个一点也不假。” 盛元递过去给俞晨君看。 这一份同人不仅不假,相反还非常的写实,把盛元和沈恪的相爱相杀日常都写出来了。 还非常符合他们两个人的性格。 连沈恪平时那副阴沉小人的劲都写的特别真。 而且最重要的是后半部分,那些黏黏糊糊的恋爱戏份。 让盛元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天杀的。”盛元低沉着语调。 他强忍着不把这份同人撕碎冲进下水道,阴沉着说,“敢把我妹和沈恪凑一块儿,老子要报警抓她。” - 外面的雨很大。 沈恪把猫护在校服里,一路小跑从侧门进入主楼。 然后顺着找到盛宁的房间门,敲开。 门后出现她干净漂亮的面孔。 盛宁扫了这落汤鸡一眼,问:“猫呢?” 沈恪低头拉下拉链,小彩狸便探出它干燥的小脑袋来,喵了一声。 “进来擦擦吧。” 盛宁转身进屋,“我让阿姨给你收拾了一个房间,一会儿你带着猫住进去。” 沈恪接住了她扔过来的浴巾,蹲下身体把小猫放下来。 小猫一落地就竖着尾巴去找盛宁撒娇,趴在她的腿上要抱抱。 盛宁就只好弯腰把小破猫抱起来。 沈恪便站在门边,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擦干。 沈恪说:“谢谢。” 盛宁抱着猫,依旧是一副拒绝的姿态:“我今天白天的话你不是听的很清楚?我不帮可怜人。” 明明他自己记得一个字也不差。 结果晚上却惨兮兮地打电话,让她可怜可怜他。 沈恪知道她在嘲讽,却讷讷地不反驳。 这个雨夜的盛宁之于他,无异于溺水者突然抓到的一块浮木。 就算是把他的手扎破,扎的鲜血直流,也不会放手。 身后的门被敲了敲。 家政给沈恪送来了基础的衣服。 盛宁抬抬下巴,吩咐:“去洗澡吧。” 可是沈恪没动,明显还有话想说。 于是家政便很识趣地退下了,还帮忙轻轻掩上门。 沈恪低着头:“我为在医院恐吓你的事道歉,别对我这么凶了行吗?我知道错了。” 这已经说不清是沈恪的第几次求和了。 这次他甚至都没说休战两个字。 盛宁却说:“不用道歉。” “那种情况下你那么做,很正常。” 沈恪却突然愣了,下意识地抬眸看她。 此前他一直以为,盛宁对他这么毫不留情,是因为他最初的恐吓。 可现在盛宁却说理解? “惊讶什么?” 盛宁抬了下眉毛,反问。 沈恪:“那我们……” 盛宁的房间里光线柔和,色调轻快,人身处在其中,心情都忍不住变得明快。 于是让沈恪也多了一些雪白雪白的期盼来。 在他晃动的视线中,盛宁抱着猫向他缓缓走来。 一如沈恪期待的那样。 盛宁接话:“那又怎么样?” 盛宁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 她问:“那我们以前的那些恩怨就能过去了?” 沈恪的期待轰然崩塌。 盛宁把猫还给他,眉目之间冷意森然,依旧是那副毫不留情面的样子,“我以前欺负你的那些事,你也能全都忘掉?” 虽然是问句。 可盛宁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的就是:不、可、能、 她身上全都是锋利的尖刺,毫不留情地把粉饰疤痕的伪装切掉。 她让沈恪看清了他们之间糟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