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突然了一些。 突然得让他有些心惊肉跳。 高三时间紧张。 就几句话的功夫,去外面吃饭的学生就已经陆续地回到教室。 不少人向沈恪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恪今天回宁明高中,也算是衣锦还乡。 因为沈恪在跳级的情况下,仅仅只用一个学期的时间,就补上了跳过的课程。 在高三的下半个学期,甚至直接将分数冲刺到了七百分以上。 最后的高考成绩也是稳稳的七百多分。 于是一班的班主任时不时就要提一下沈恪的名字,夸沈恪学习刻苦,希望他们都向沈恪学习。 眼看着教室的人越来越多。 明显这里不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沈恪向盛宁隐隐点了下头,然后把王宏杨叫了出去,找个安静地地方说话。 “大小姐她……” 沈恪没忍住翘了翘嘴角,“是不是接受我了?”? 王宏杨一副老大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的表情。 他无情地打破沈恪的幻想,语气沉重道:“老大你对大小姐来说,都是过去式了。”? 沈恪也一副王宏杨在说鬼东西的表情。 他们俩大眼对小眼半天。 然后王宏杨才继续解释说:“段仪最近都在给大小姐介绍新的男人呢。” 新的,男人。 沈恪的情绪很迅速地沉了下去。 他问:“谁?” “……好多。” 王宏杨突然有点害怕。 王宏杨莫名感觉,要是他真说出来个人名,他老大明天就让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 察觉到王宏杨的害怕,沈恪立马将情绪往回收了收。 “别怕,我就是单纯问问。”沈恪笑得很温和。 王宏杨也放松了一下,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可以帮你问问。” 正说着,预备铃响了。 他们高三课间十分钟一共有两个铃声,预备铃八分钟响,再然后才是上课铃。 预备铃一响,王宏杨就站不住了。 “我们班主任管得严,预备铃就得坐到教室里。”王宏杨着急忙慌地说,“老大我先走了,有了消息我跟你说啊。” 说完就直接冲回了教室。 单留下沈恪一个人,微微垂着头站着。 沈恪现在的 表情很平静。 可他腕侧暴起的青筋,还有憋红的眼圈,预示着身体主人此时的心情并不像表现的那么平静。 他太害怕被盛宁抛弃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根本不可能忍住。 - 王宏杨回到教室的时候,班里已经是一片安静。 他立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气喘吁吁地翻开试卷,开始低头看。 班主任跟着王宏杨进的教室。 高三(一)班的班主任是个干瘦的老太太,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任盈君。 任盈君日常穿着浅色的职业装,头发染的很黑,烫着小卷,一双高跟鞋踩的稳稳的。 她教化学科目,但这节课是语文。 任盈君来教室并不是上课,而是检查学生们有没有抓紧上课前的“黄金两分钟”。 看到所有学生都乖乖的,任盈君才很满意地收拢视线,背着手在教室里巡逻。 她从前排走到后面。 她背后的前排同学就只张嘴不出声地暗骂: ‘老妖婆。’ ‘就显着你了。’ 任盈君信奉高压学习策略。 此时其他高三班的同学还在松快地聊天,不时传来几声笑闹。 但他们一班却早早地就坐在教室里,忍气吞声地保持安静,连大气都不敢出。 盛宁不学习,但她也不影响别人。 直接戴上降噪耳机,倒下睡觉。 但是任盈君却没有放过她。 “你。”任盈君敲敲盛宁的桌子,示意她把耳机摘下来,然后伸手说,“把手机交上来。” 盛宁:? 虽然不理解,但她还是从包里拿出来给了任盈君。 盛宁的手机没有密码,一划就打开了。 任盈君以为盛宁在听歌。 结果打开后却发现上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在播放中。 盛宁还算礼貌:“可以了?” 任盈君手腕一转,直接把盛宁的手机给收了起来,冷声教训道:“我说了多少次,手机这种电子产品不允许出现在教室,门卫那我不是放了个保险箱吗?你怎么不放保险箱里。” “喂,你这就不讲理了吧。” 盛宁被这神奇的逻辑逗笑了,她身体后靠,好整以暇道,“分明是你让我拿出来的。” 盛宁懒得玩手机。 若非不是任盈君刚才要求,盛宁的手机一整天都没有出来的机会。 任盈君眼睛一瞪:“你还敢跟老师顶嘴。” 任盈君直接行驶她班主任的权利,要叫盛宁的家长来学校谈话。 这是要拿身份压人了。 “哦,那就叫吧。”盛宁这个倒无所谓,她道,“等那老头到了再来叫我。” 然后她戴上耳机倒头就睡。 任盈君看着她嚣张的模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转身,怒气冲冲地踩着小高跟出去了。 一节课结束,陈淑容才轻柔地将盛宁叫醒,说:“大小姐醒醒,老妖婆叫你去办公室呢,嗯……应该是把你的爷爷叫来了。” 盛宁直起身,睡眼朦胧地缓了一会儿,才点头:“我知道了。” 最后,等盛宁走盛到办公室,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办公室的场景很迷幻,老爷子在个角落站着等,任盈君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起来很忙的样子,不理人。 盛宁直接进去办公室,首先和老爷子的助手对上了视线。 盛宁轻轻示意了一下,后者就很快get到了。 然后助手帮她搬了个椅子出来,并且放在合适的位置上,示意: “大小姐,您坐。” 盛宁便没骨头似的靠躺进去。 睡觉时间变长后,会全身酸软无力,盛宁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盛宁!”任盈君看不惯盛宁,很尖锐地指责,“长辈都还站着,你坐什么坐?” “没事老师。”盛大山直接站在了盛宁的身后,手亲切地挨在盛宁的肩头,说,“我身体还算硬朗,站站不打紧。” 然后盛大山非常有礼貌地询问:“您刚才忙碌这么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盛大山不问还好,这一问,让对面直接打开了话匣子。 任盈君开始滔滔不绝地开始细数盛宁的罪行,一条接着一条地指责。 其顺滑程度,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已经在心里打了很多天的草稿。 盛大山对此笑眯眯地照单全收,然后说:“我们家盛宁就是这个德行,老师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