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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2)

卫昌愣了一下:“……属下不知,但银刀卫中有记录,上百个应该有了。”

萧寂言又说:“春三多少岁?”

卫昌迟疑了下:“春三月的生日,刚十九。”

才十九岁,放在寻常人家,春三可能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

他脑子里有什么缓缓流过,好像有些明白主子的用意。

萧寂言没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地从袖中取出一封青碧色信笺。

是时下流行的花笺,大多用来传情。

卫昌知道是从苏小姐家里拿的,尽管觉得这般行为不太好,却不敢作声。

主子的眼睛阴沉沉的,令人捉摸不透在想什么。

卫昌试探道:“还未拆封,苏小姐应该没看,想来并不在意。”

萧寂言置若罔闻,只是说:“方晴的尸体如何处理的?”

“埋在灵德寺后山,让主持替她立了往生碑,诵经百日。”卫昌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临走的时候,楚厘似乎发现苏家的是假方晴。”

“发现就发现吧。”萧寂言不以为然地道,“总归死了就说不出话了。”

从第一次在马场见着楚厘,他就不想留这个人了。

卫昌点头,虽然追随多年,但偶尔还是会被主子的心计震惊到。

方晴是孤女。

什么双亲被楚厘打死,都是临时编的借口。

楚厘那番看似撇清关系的争辩,其实大多是实话。

不过方晴死于他的折磨,这是真的。

楚家下人夜里抛尸的时候,被银刀卫抓个正着,春三便趁机顶替身份。

当时下人还以为方晴诈尸,吓得屁滚尿流。

后来春三寻了个时机将楚厘打了一顿,从宣平

侯府逃了出来,才引发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楚厘急着抓捕“方晴”,也不是什么怕她攀咬,而是因为“方晴”逃跑前偷走了府里的一份秘密名单。

事关上个月的科举舞弊一案。

这份名单,如今自然也在萧寂言手里。

方晴虽死,但死后若能看到“自己”状告楚厘,使恶人伏法,也算能瞑目了。

萧寂言把信笺递给他,轻描淡写道:“烧了吧。”

卫昌双手接过,不敢质疑。

算了,主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杀人放火都做过不少,偷偷烧个信算什么。

…………

苏母听说家里出了事,早早闭店回来了,听苏宜丹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亦是心悸不已。

“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和爹娘说!”

“我没想到楚厘会直接找到家里来嘛……”苏宜丹拉着母亲的手,直接岔开话题,把春三见到跟前来。

苏母听了她的身世,便觉得可怜兮兮的,又一看人也长得干净利落,更没什么挑剔的。

只大致问了些常规的问题,诸如年纪、喜好,擅长做什么之类的。

春三大多时候只摇头或者点头,再不济就吐出几个字。

才相处半天,苏宜丹便觉她性子有些冷冷闷闷的。

显然苏母也这么觉得,把两个丫鬟支开了,才说:“看着比脆桃沉稳不少,先留着看两日。到时候看她自己想签一年还是三五年的契约,咱也不强求。”

“好。”苏宜丹乖巧地点点头。

苏母说完了话,却没有走,只拿眼睛狐疑地盯着女儿。

苏宜丹被她盯起一身鸡皮疙瘩:“怎么了?”

苏母语出惊人:“你和陛下……该不会有什么吧?”

苏宜丹脑子里立即划过许多画面,从最早的灵德寺到不久前的系玉佩,她眨巴眼睛:“才见过两三次而已,能有什么?”

苏母扯着她脸颊,恨铁不成钢道:“你一心虚就眨眼睛,当你娘不知道?你不肯看江州表哥的信,该不会是心里有人了?你看上新帝了?”

“娘!你说什么呀!”苏宜丹都不知道她怎么联想到十万八千里去的,气鼓鼓地挣开。

苏母见她反应不像假的,这才松开手,严肃道:“娘这不是怕你被外面的世界的迷了眼,也学那些贵女想做皇后娘娘了。”

“怎么会……”苏宜丹揉着脸颊,眼睛垂下,声音低低的,“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嘛?”

苏母放缓了语气:“娘是认真跟你说,姚小姐如今三天两头宴请各家贵女,就是在为往后的路打关系。”

“但皇后之位,她姚曾柔还够不上,更别说你了。”

“后位是与皇权紧密相连的东西,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姚曾柔虽是太傅之女,但出身明眼人都看得清。”

苏宜丹想到京中传言,便问:“司徒嫣?”

“司

徒府长孙女的份量自不必说(),你看司徒小姐就从不参与姚曾柔那些宴会?(),可见有几分傲气,且并不把姚小姐放在眼里。”

“咱家小业小的,就更没法去碰了。”

苏宜丹叹口气:“娘,我真没有那个意思!遇着陛下,我躲还躲不及呢。”

“你知道就好。”苏母欣慰道,突然压低声音,“而且,今日我听呈祥铺的掌柜说,礼部侍郎李家今日来订了十套上好锦缎制成的女式成衣。”

“说是那日太傅府春熙宴,新帝看上了在场的李家二小姐,特地召进宫去呢。”

苏宜丹微愣:“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

苏母睨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如今中宫还未立后,纳新人这种事自然不能大张旗鼓,不然司徒家定会不高兴。”

“我估摸着就是先悄悄宠幸着,正式的册封要等到封后大典之后。”

“哼,我看这新帝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当他的皇后未必幸福。我要是司徒夫人,我就把女儿留着,有娘家做依仗,不管嫁到哪里都扬眉吐气一辈子,何苦去宫墙内蹉跎一生。”

苏母还在絮絮叨叨说着。

苏宜丹却一个字没听进去,神色怔怔地坐在那里。

还记得春熙宴那天,萧寂言进侧院其实也就喝了杯酒,便走了。

此后时间一直与她在一块。

这么短的时间,就看上李家姑娘了?

他有几只眼睛,这么能看!?

苏宜丹心里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亏她还以为,新帝看着是个冷静沉稳的好人。

转而又想到当时烧尾宴、他在桌下拉她的手,马车里还当着她的面脱衣服,要她帮忙系腰带。

方才也是,握她的手握那么紧。

一想到这儿,苏宜丹便看向自己张开的手掌,仿佛每根手指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

她越想越恼。

原来,男人都和楚厘一样轻浮!

幸好玉佩已经拿回来,以后再也不必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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