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点。” 慕昭原以为她不会有多紧张,毕竟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结婚证也领了快有半年了,只是一个仪式而已,怎么会紧张呢? 可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带着说不出的慌乱。 沈思柠手掌放在她肩膀上,温和的笑着:“紧张是正常的,不紧张才不正常,心如止水的参加婚礼,会不幸福的。” 顿了顿,她替慕昭理了理长发,“昭昭,新婚快乐。” 慕昭怔了下,脸上扬起笑:“谢谢学姐,你也是。” 第二个进来的是江述白。 难得见他一身正装,慕昭还愣了下,笑着夸了句:“没想到你穿正装这么帅气。” 江述白看着她穿婚纱,眸底闪过一丝惊艳,“很美。” 慕昭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又简单地聊了几句,江述白就离开了。 临走前,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忽然想起来很多年前,她跟秦屿池分手,他去找秦屿池打架。 全程秦屿池都没还手,由着他下死手。打到最后,江述白实在没了力气,低头睨着他:“如果你这次不要她,最好能保证这辈子都不后悔。” 他自以为对慕昭还算了解。 哪怕她再爱一个人,但她最爱的还应该是自己。 哪怕她还爱着秦屿池,可他对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就算之后他再来追求她,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再接受他吧。 可后来的事实证明,在和秦屿池相关的事情上,慕昭所有的原则都有了例外。 一次又一次地为他改变原则。 成为她的例外。 江述白扯了扯唇。 那疯狗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能让慕昭昭无条件地原谅他。 - 那天的婚礼举办的很顺利。 慕昭拿着捧花,在江述白的牵引下走上红毯,红毯的尽头,站着秦屿池。 白色的头纱挡住她的视线,慕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仍能感觉到那道深沉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古老的教堂幽深寂静,红色地毯从入口蔓延至神父的脚底,神父头发花白,胸口挂着个十字架,象征着神圣和庄严。 整齐的木质椅子排列在两侧,陈旧而干净,椅背上系着白色纱带和鲜花,悠扬的钢琴曲在教堂内飘扬 美好而梦幻。 秦屿池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慕昭。 她穿着象征圣洁的婚纱,白色和红色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的洒在红色的地毯上,空气中飘着花香的气息。 非常俗套的场景。 也许所谓的幸福,原本就是非常俗套的存在。 红毯的尽头,慕昭停在秦屿池跟前。 他接过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慕昭对上他深沉的眸子,脸颊爬上一片嫣红的滚烫,隐在面纱下的容颜,朝他露出盈盈一笑。 神父微笑着:“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慕昭轻轻启唇:“我愿意。” 秦屿池看着面前的女人。 他娶了他十六岁一眼爱上的女孩。 美梦成真。 和我爱的女孩,成为夫妻。 秦屿池俯身,掀开她的面纱,在她唇瓣上烙下一个吻。 慕昭冲着他笑,眼里仿佛只能看见他。 “昭昭,”他握着她的手指,眸底映出她披着洁白婚纱的清净容颜,“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以我全部的生命,爱你至死。 - 婚礼之后原本应该是蜜月,但慕昭说要忙工作,秦屿池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蜜月挪到十一假期。 为此,还报复了江澈一顿。 慕昭看着他那张不大高兴的脸,连着哄了好几天,某人才不给她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怨妇脸。 蜜月的地点是德国,慕昭提议想来以前住的那个公寓看看,再加上小镇的景色很美,建筑也是她喜欢的风格。 视觉上的美感,心情也好了很多,就连做了无数次的事情,也有了新的体验。 慕昭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喉结,然后又轻轻地咬了一口。 秦屿池身体僵硬一瞬,眸色顷刻暗了下去。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他手掌扣着她的后颈,动作不轻不重,但慕昭也没法挣开,不过她没想着挣扎,听话地去亲他的耳朵。 秦屿池本来就热,被她一亲身体更热,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他喘着粗气,“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边说他边用牙齿撕开塑料包装袋。 但下一刻,慕昭忽然抬手,摁住他的手。 秦屿池一愣,低眸看她:“怎么了?” 饶是早就下定好决心,此刻慕昭难免还是羞涩,她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我...我想要个宝宝。” 秦屿池的身体僵了下,眸色更暗,“你说什么?” 慕昭被他问的更羞涩,“我...我不想成为高龄产妇。” 如果确定要孩子的话,还是越早越好,不然过了三十岁以后再怀孕的话,身体的恢复会更慢,对身体的伤害也越大。 秦屿池对待孩子,一直是无所谓的态度。 她愿意要就生,不愿意要就丁克,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就算要生,也只能生一个,生孩子对女性身体的伤害太大,她如果喜欢,有一个就够了。 只是这段时间,她从没和他聊过这个话题,而且她的工作比之前还要忙,他以为她没有这个意思的。 秦屿池哑声问:“为什么想要宝宝?” 慕昭胳膊将他搂得更紧:“我爱你,想和你有个孩子。” 想和他有一个家庭。 有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喊他爸爸,喊她妈妈。 不是为了任何世俗的妥协。 也不是为了维系这段感情。 只是单纯的,想有个孩子,有个属于他们爱情的结晶。 慕昭的眸子和声音全是水意,声音很轻却很认真:“我们不用这个了,好不好?” 安静片刻,秦屿池嗓音更暗哑:“好。” 吻再也压抑不住地落下来,先是从床上起来,秦屿池抱着她去了浴室,浴缸里放满热水,氤氲着的雾气碰到冰冷的玻璃门,化成水珠往下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暗示,他今晚像是疯了似的,手掌按着她的小腹,不停地往下压。 慕昭哭着喊疼,他说这样容易受孕,她只好去咬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转移疼痛。 到最后,秦屿池把她抱到怀里,就是不出去。低头亲着她的眼皮,哑着嗓子问:“还疼吗?” 慕昭窝在他怀里,软的像是没骨头似的,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说:“烫,好烫。” - 在德国的那五年,慕昭都在这个公寓里住,对附近的街道很熟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