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傅盛瞬间想到峦星河。胡殊强他见过,妻子二十年前去世后都没有再娶的心思,怎么临到老了老了还不顾全家反对娶个年轻妻子进门。……光是这一点都让人怀疑。把疑惑讲给峦星河听,连他也说事有蹊跷,需要观察情况再下决定。于是,抱着反正没事可做的心态,峦星河跟着傅盛来凑了这么个热闹。***安北市,胡海公馆。婚礼定在公馆内举行,两人到的时候花园里到处都是在筹备现场的工作人员。“一会见到人你直接喊胡二叔和胡爷爷就行。”进入老爷子所住的独栋别墅前,傅盛还专门交代了番。老爷子就是胡海,公馆以他名字命名,由十几栋别墅组成,面积大得峦星河一时间都没法估算出来 。胡家以翡翠玉石起家,公馆里到处都是玉石做成的装饰品。这是个真正的巨富之家。“老傅!”别墅前站着的中年人远远就迎了上来,半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浓眉大眼国字脸,眉心皱纹很重。光看面相就知是个正直又很操心的人。“老胡。”老友相见,免不得好一番问长问短。“你这人就是倔强,早跟我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家那两个不孝的东西。”傅盛的突然离开在他们圈子里影响很大,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子女翅膀长硬之后将老父亲从位置上掀了下去。只有亲自打电话问过的胡殊荣知道根本不是这个情况。既有对子女的心灰意冷,最大原因老友只说是发现了更有趣的生活方式。而今日见到红光满面的人,胡殊荣心里甚至都有些羡慕了。“随他们去折腾,那个破公司我早不稀罕了。”傅盛爽朗一笑,拍着胡殊荣的肩语气甚至有些自豪:“看看我种的菜,中午就用这些菜做饭。”胡殊荣目光往旁一转,先注意到了提篮子的年轻人。“这是?”“这是我们保安队的队长峦星河,你叫他小峦就行。”胡殊荣:“……”“叫胡二叔。”傅盛又说。“胡二叔。”峦星河淡淡一笑,递上竹篮,面上从容坦荡。光是这一点就叫胡殊荣不由多看了两眼。“谢……谢谢。”胡殊荣接过篮子,身后跟着的保镖好几次想把篮子接过去都被阻止。入手很沉。满满一篮子血红色的番茄,除了个头有些大,气味和外形都没什么特殊。“别看我们队长年轻,什么都会,不光做饭好吃还会武术,我跟你说……”傅盛搂着胡殊荣的肩头开始夸奖峦星河。没被湖公馆的规模吓到,峦星河反倒是因这毫无下限的夸赞羞涩起来。他是头回知道傅盛拍马屁竟然如此出色。宽敞客厅里,坐满了人。正中间的老爷子脊背有些佝偻,寿眉微垂,目光清明而锐利。说话声如洪钟,连说带比划地正与旁边同样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的老爷子大声说笑。至于沙发两侧的几个中年人倒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胡殊荣几人进来。“殊荣。”一人刚出声,右侧沙发突然有人惊呼抢先道:“峦师傅。”松师傅站起,人刚提步,手抢先伸了出来,几步上前就握住峦星河的手一顿猛摇:“真的是峦师傅。”峦星河连连点头:“松师傅。”在记忆里好一通搜寻才记起此人是福至居的老板。“您怎么会来这?”“今天刚好休息,顺道跟傅叔一起来见识见识。”峦星河笑。松师傅却好像理解错了他的话,眉头一挑,立即释然一笑。“有您在,胡叔这事一定能解决,我们就不掺和了!”不等峦星河解释,忙又转身看向中式唐装的老爷子:“爸,这就是峦师傅。”“峦师傅!”本就红光满面的脸瞬间更添几分亮色,松老爷子几乎是跳起来,疾步走到峦星河面前。抬手弯腰一气呵成……作了个揖。“您这是……”峦星河抬手阻止,慌忙往旁让了两步。“……”“这一拜您受得,不仅是我,我松家子孙都该谢您。”峦星河并不是很清楚松老爷子为什么要谢他,头摇得和拨浪jsg鼓的同时忙把鹤顶红叫了出来。【你那道引雷符被拆解了,就算没有灵力加持,也能成为松家的家传画符之法。】【这一拜你确实受得。】鹤顶红总结。“您老客气,符是松师傅花钱所买,我只是卖了道符而已。”峦星河说得很实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清。松老爷子略一迟疑,随即灿然大笑。“是我将峦师傅想得狭隘了,您想必也不会在乎这些虚名。”胡殊荣适时插话进来,先请傅盛和峦星河坐下,这才问起两人渊源。松老爷子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将近日松家在问心道场展示的引雷符是峦星河所画说了说。除知情的傅盛和松师傅外,全员悚然。特别是受邀参加道会的胡老爷子。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那引雷符的威力。几吨重的山石顷刻间便劈成碎石渣子,天雷来得快去得更快。一展示完,上头立即派人来与松家商谈引雷符之事。松家地位今非昔比 。“你是说那引雷符是这个小伙……峦,峦师傅画的?” 胡老爷子有些语无伦次。“没错,往后几年我松家仰仗的引雷符就是峦师傅所画。”松老爷子说得坦坦荡荡。松师傅帮腔:“峦师傅不止会引雷符而已,风水布阵之法也让侄儿仰望。”“峦队长种地都能用上阵法,阵法造诣平生仅见。”傅盛说。“什么?阵法还能种地?”胡殊荣惊,说着目光就落到了那篮子番茄上:“难道这就是……”“你吃过再说,到时候不用我解释你自己就能明白。”“罗生,你去洗几个给爷爷,动作快点。”胡殊荣立即说。峦星河根本插不上话,全程被两个老爷子的目光所包围,坐得如坐针毡。胡家家事(二更合一)第75章 惊叹持续了好一阵, 胡老爷子目光都没从峦星河身边离开。直到松师傅忽然发出一声感慨,厅里的气氛才逐渐安静又变得凝重起来。“有峦师傅在,肯定能看出殊强有没有问题。”“说起这事, 殊强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提起没在的胡殊强, 胡家几人的脸色都不好。特别是胡老爷子, 这怒气说来就来, 狠狠一拍沙发扶手气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那个……咳咳……那臭小子实在丢分, 说起来我都挂不住这张老脸。”“爸,您消消气。”胡殊荣上前拍背。缩在客厅一角的年轻人中, 挑染了几缕粉色的年轻女生面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