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就在大家以为司湛要发火时,他忽然软了下来:“沈老师,不要生气,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之前你咳了半个多月,又是挂水又是吃药,我真的很难过。” 沈秋白眉头一挑。 “我们异地三年,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不想你身体再出问题,所以咱们把烟戒了怎么样?”司湛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三分幽怨五分爱意并着两分祈求,“我是想和你白头到老的。” “所以,你把我的烟换成山楂了?” 司湛点点头,开始细数山楂的好处:“山楂开胃,助消化,你常常胃口不好,正适合吃。想抽烟的时候来一根,解馋又养生。” 这一番话给桌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沈秋白还想说点什么,就被老李打断了:“沈哥,听司老弟的没错,你这身子骨的确少抽。烟我就拿回去了,你少说两句,过日子么就得听另一半的。” 说着一把拽走了魏凡这个电灯泡:“魏哥还杵这儿干啥,再舍不得你师兄也有人管了,走走咱们喝酒去。” 沈秋白哭笑不得地坐下来,实在佩服司湛的演技,这小媳妇样演得炉火纯青。这下工作室这几个大烟枪谁还敢喊自己一起来一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秋白没拆穿他,哪想司湛还继续演着,非得问他答不答应戒烟,沈秋白对他宠得很,哄着说:“行行行,我戒。” 魏凡听完全程,真心觉得今天有种老家被人连锅端了的感觉。 这特么哪是谈恋爱啊,这特么是被人拿捏地死死的了! 第53章 故乡 开始戒烟的沈老师这两天有点难熬。 明明原先烟瘾也不重,但真说要戒了,哪哪都不舒坦。那烟盒瞅着比大红钞票还诱人,总想去摸一摸。 可司湛那句“我想跟你白头到老”说到了他心坎里。 沈秋白今年34岁,马上奔四,眼角的纹路比三年前更明显,一点感冒咳嗽还得大半个月才能好。 可司湛才25,正是做什么都事半功倍的黄金年龄。 两个人之间存在肉眼可见的差距,沈秋白也想尽力缩短一些这个差距。 从机场回家需要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沈秋白吃完了五根山楂条,还是坐那砸吧嘴,有点馋,时不时叹口气。 司湛看乐了,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水蜜桃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递过去。沈秋白抬眼瞅了下,勉为其难接过,让嘴巴不那么闲。 “不是说烟瘾不重么?这是跟我赌气故意的?”司湛要来摸他的头,被沈秋白躲开了。明明是他说要自己把头发养回来,近些日子却愈发对这个短寸爱不释手起来,做什么事都要摸一摸。 “小孩子。”司湛低声笑,说了个没大没小的词。 沈秋白咬着棒棒糖,含糊着表达自己这是正常的心理反应:“越是强制越是容易产生抵触心理。我对烟本来没什么依赖性,你一提我就觉得它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了。” “哦,它是你的白月光,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沈秋白口齿不清,只能勉强听出是两个字。 “!!!”司湛一脸震惊。 他看了眼前排专心开车的司机,碍于有外人在,只能做做牵手这种小动作,盯着沈秋白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说道:“糖吃完了再叫一遍。” 酒店离沈秋白之前的家很近。 放完行李步行过去,不到十分钟。 那颗糖化在了沈秋白一侧的口腔内壁上,泛着甜腻的果香,舌尖顶一下,隐隐泛着酸麻感,让他没心思再想烟什么的。 更别说现在他和司湛手牵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内心的紧张感无以复加,心思全用在介意路人的反应上了。 跟一位眼神复杂的嬢嬢对视而过后,沈秋白悄悄地把脸往围巾里藏了藏,余光又瞥见几群刚放学的初中生,好奇惊讶探究地看着他们,于是又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一旁的司湛就显得淡定许多,边走还边俯身过来跟他搭话,问他街边吃的玩的种的树,看什么都新奇的模样仿佛他是第一次进城。看到特别感兴趣的还会晃晃牵在一起的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 隔了一条马路沈秋白都能听见那些初中生惊呼兴奋的声音,脸上更加臊得慌,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被全校同学抓包了一般,手上不自觉用了些力,拽着司湛想快点走回家。 此时他无比庆幸出门前司湛喊他戴上了和自己同款的平光眼镜,加上帽子围巾的加持,不走到面前来盯着瞧,绝对认不出他们是谁。 司湛看着恋人急匆匆的模样,觉得他脸皮薄的样子也很可爱,没牵着的那只手忍不住又搭上了沈秋白的头顶,揉了揉。 沈秋白穿了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头上也戴了白色的毛线帽。司湛出门前见他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录综艺时,沈秋白戴的那顶。 沈秋白今天这一身与那天极其相似,司湛不由地想起初见时,这个人像从雪堆里滚出来的一样,哪里都很白,透着一股清冽的气味,眉眼却是乌黑发亮的。那张漂亮的脸蛋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小,任谁第一眼都看不出来他是个年过三十的中年男子。 十来岁的时候司湛想过很多种与沈秋白见面的方式,或许是在某一次粉丝见面会,又或许是跟自家兄长出席的一次商业酒会中——当时司家已经收购了爱尚,在影视行业占了一席之地。 也是因为需要了解国内的市场,司湛才会看到那部沈秋白的成名作。 只是后来沈秋白负面新闻缠身,司湛也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了。 少年时的喜欢和憎恶鲜明坦荡,带着决不后悔的固执。 这一下子勾起了司湛诸多回忆,异常感慨如今这个人真真切切地属于自己。同时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初见那天,自己震惊悸动,那么沈秋白有没有对自己有些特别的感觉呢? 沈秋白一门心思赶路,丝毫察觉不到身后人在想什么。忽然手心被人用手指勾了下,痒痒的。 沈秋白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嬉笑的罪魁祸首,问道:“累了?下个路口右拐就到小区大门。”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想问你。” 沈秋白埋在围巾里喘着气,眼镜一会就被水汽糊满了。他有点急,不想和司湛就这么杵在路上,于是把眼镜摘下来随手一甩,再重新戴上:“回家再问?路上人太多了。” 虽然没人认得出他们,可司湛这伟岸的身高实在太扎眼。 “那回家后我要听你喊车上喊过的那两个字,再回答我的问题。” “行行行,都依你。”沈秋白主打一个先糊弄过去,一把将人拽着继续赶往路口,两分钟后他们站在小区楼下,看着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