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了。omega的性别劣势摆在这,为发情期请假,再怎么合情合理,也很难不引起alpha同事们的不满。魔幻的是,伤风这个借口反而有更高的接受度,因为这不属于omega限定,身体素质再好的alpha,也不保证这辈子不摊上点小毛小病。 “那我回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回家的路上,尹席心里空落落的。跟颜微尘共度发情期的那些天,他时时刻刻都沉浸在类似于“我有猫了”的快乐里,现在又不得不接受“我的猫跑了”的事实。要命的是,这样的落差居然没有人能倾诉。 颜微尘也还是高估了自己,回医院之后,他果真找不到原来的状态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好像常常感觉不到心脏在跳动。他本来就不是多外向的人,一沉默起来,周身的气压更低了。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有眼力见发现他的异样。 月末的一本杂志让护士站直接炸开了锅,本来小护士是为明星封面买的,大家凑在一起摸鱼的时候,翻到一页关于Theophil游轮之夜的报导,眼尖的护士长立刻发现了入镜照片的颜微尘。 他们好像比颜微尘还要激动,对着照片挨个认了一遍,确定没有看走眼,终于在颜微尘查房的时候逮住了他:“颜医生。” 颜微尘走到护士站前:“什么事?” 护士长甩出杂志,指指上面的照片:“照片上是你吗?” 老护士是小医生的天敌,颜微尘对他向来客气,这次不同以往,他的脸色越发沉郁,护士站的一群人却大有好奇心不满足就不罢休的架势。 “颜微尘,”江卓凡走过来,瞥了杂志一眼,故作轻松地挑开话题,“感冒都好了吗?” “好了。”颜微尘回了,但语气很沉闷。 江卓凡说:“那次,我妈妈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一个人瞎想。” “没事。” “我们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我还有很多病例没写,不一定忙到什么时候。” 医生的病例哪有写完的时候,他轻飘飘地把人回绝了,留下江卓凡和护士们面面相觑。小护士不满地嘟着嘴要把杂志收回去,却被江卓凡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对着照片看了几秒,在小护士不解的眼神里松开了手。 护士长问:“江医生,你说,这照片里是颜医生吗?” 江卓凡笑笑:“应该只是长得像吧。” -------------------- 吓到尘崽子了,赶紧拎起来拍一拍,再还给席崽子ヾ()” 第25章 刁难 Theophil一年六场时装展,还有大大小小若干活动,对于兼职首席执行官和首席设计师的尹席来说,只要他想精细化处理,工作量就能称得上反人类。 他不是Theophil成立以来,唯一一个身兼两职的高管,却是被董事会盯得最紧的一个。席简心是他外曾祖母,所以半个董事会都姓席,凭亲疏远近,怎么都轮不到他坐在第一把交椅上。可他偏偏就坐下来了,公司里没人给他撑腰,他们对他多少存着刁难的意思。 前不久Ethel新品发布会带来了极佳的反响,他们正好借题发挥,借机敲打尹席。怪不了一家人不团结,除了席简心的长女,也就是尹席的外祖母,其他人可从来没有认可过“席轻蓝”。要是尹席承受不住压力主动让贤,那他们家里还有一群跃跃欲试的小辈。 “以前还听人说,说什么来着?”酒糟鼻的中年alpha坐没坐相,左顾右盼地找茬,“说你跟席星袖是既生瑜何生亮,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 尹席坐得笔直,目不斜视:“有什么问题?” 老头说:“他们Ethel的设计一季比一季有亮点,为什么Theophil一直在原地打转?我看来看去,都看不出什么新花样来。” “Ethel的时装一直有过度设计的问题,这也是两个品牌分家的原因。而且……”而且他担任Theophil的首席设计师才多久?怎么以前的账还要算他头上? 老头打断了尹席的话,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你不如直接说是你不会做。” 尹席抬高下巴,摆出傲慢的姿态:“Theophil有自己的风格和战略,你可以对我没信心,但是你真的认同过Theophil吗?” 现场还真有人不认同:“那你不如把品牌定位成Vintage复古算了。” 尹席不再客气了,他看向说这话的女alpha:“Theophil的历届设计之所以被奉为经典,是因为它深入人心,禁得起国界与世纪的考验,所以我们才在传承里发展到今天。过去一年,Theophil总共做出73项创新。如果你觉得即使这样,设计师们依旧无法诠释你对时尚的理解,那么Theophil能够提供任何你需要的材料,从尼龙到头层羊皮,从塑料到收藏级珠宝,你大可以亲自在缝纫机或者珠宝工作台上一展身手。” 女alpha瘦得脱相,一张嘴脸颊两侧都凹了进去:“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裁缝功夫,还不够格这么跟我们说话。我们坐进这间会议室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尹席说:“那我现在也坐在这了。” 辈分上算,在座的每一个都是他的长辈。然而他们不约而同地用显微镜在他身上找缺点,在一会议室不友善的目光里,尹席浑身不自在。 “我看你也不多珍惜这张座位啊,或许,你可以跟我们解释一下,游轮晚宴之后的那个礼拜你干什么去了吗?”这次开口的又是另外一个老态龙钟的男alpha,同时也是他的一个远房外祖父。 尹席说:“我去干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Theophil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损失。” 他是不屑于找借口的,如果连这点事都要跟董事会说明情况,那么以后出现任何风吹草动,这群老棺材们都会跟他没完没了。 酒糟鼻的中年alpha“嗤”了一声:“工人罢工运动也快了,我看你还能侥幸多久。” 尹席说:“工人罢工的事情是去年就在工会里注册过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够了吧,”坐在会议桌最远端的一个头发花白的男alpha开了口,“何必对个小辈这么刻薄。” 女alpha说:“什么叫我们对他刻薄,你老糊涂了吧?他只会沉迷在自己的设计里,他懂市场吗?我们是股东,又不是慈善家。” “你懂市场,还是懂设计?你这么懂,坐在他那张位置上的人怎么不是你啊?”破天荒的,说这话的是个外姓股东。 这点不上台面的明争暗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