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还能靠一只手臂活着?” 赵阔也皱了一下眉:“至少第三序章的传奇佣兵做不到,而拂昂不过是第七序章,他更做不到。” “唯一不稳定的因素是,他去过地下甬道,谁也不知道在里面他发生了什么。” 作为世上少有的凶地,本来就有很多无法解释的诡秘事件。 沈宴惊讶道:“连传奇佣兵都做不到,那手臂得多了得?” 赵阔:“或许曾经的那些不朽者可以凭借残存的尸体活下来,不过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知道我们的职业为什么被称为序章?” 沈宴也有些疑惑,序章是开始的意思,但到了第一序章就没有后面的了,从名字的字义上来说,不太合理。 赵阔:“因为人类的终极就是第一序章,或许还有无法考证的第0序章,但超出序章的,就被称为未知存在,谁也没有见过未知,只有久远的诗歌中有关于他们的记载。” 沈宴赶紧咳嗽了一声,他最近假装未知存在,可起劲了。 然后道:“那手臂该不会还要来找我吧?” 赵阔:“若手臂里面的是拂昂,或许还有来找你的可能。” “但若不是,那么就没有来找你的理由。” “一个第七序章的职业者,能从地下甬道走出来的可能为0,哪怕仅仅走出来一条手臂。” 沈宴心道,若那手臂已经不是拂昂,那又会是谁? 目前看来,似乎只是在偷药草,还没有做出什么大型血案来。 但无论如何,沈宴又觉得自己不怎么安全了,他一天没事的时候还是跟在赵阔身边吧。 沈宴问道:“刚回来?” 赵阔点点头:“下城区修补房子,今天正好完工。” 沈宴心道,怎么忘了还有这事。 接下来,沈宴跟在赵阔身边打下手,能帮一点小忙是一点,他也是佣兵团的一员。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好像什么事也没干一样,但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干了一大堆。 沈宴躺在床上,正准备拿出青铜盒子进入幻境,这时窗外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沈宴皱了一下眉:“幽灵吗?” 但刚才似乎是窗台上的煤油灯,映照出来了什么影子,而幽灵是没有影子的。 而且还有十分微小的,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 无法确认。 沈宴不由得看向赵阔的方向,赵阔也在看向窗外,还向他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沈宴赶紧偷偷摸摸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什么东西?” 赵阔:“贼。” 去的方向,是他们储备粮食的地窖。 赵阔脸色一冷,偷东西偷他这来了,拿起一把匕首向外走去。 沈宴也鬼鬼祟祟地去看热闹,他离得远一点,免得溅他一身血,居然来偷赵阔这个守财奴的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等沈宴远远的跟在后面看去,整个人都有点懵。 那里有一只手臂,仅一只手臂,五个手指头在走路,作为尸语师,沈宴甚至能听到这只手臂发出的阴森森的声音,而且不是模糊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 “啧啧啧。” “老远就闻到了旧日文献的味道。” 太奇怪了,沈宴听到的尸体的声音其实是十分抽象的才对,但为何这手臂能这么清晰准备地将声音的意思传递出来? 手臂也不是去地窖,而是在地窖附近的位置刨了起来。 刨出来一个深坑,刨出来里面一油纸包裹,手指一扯,露出里面的一张旧日文献。 这不是赵阔捡到的那张吗?赵阔将它藏在了地下。 这手臂怎么回事?埋在地下的旧日文献都能被它闻到? 第37章 再次查看旧日文献 仔细一看,这手臂虽然干枯了一些,就像完全没有了血液在里面,但上有明显的缝合迹象,伤痕累累。 渎神之刑,这是拂昂那只丢失的手臂! 今天才听季卓说,有只手臂到处偷药材,没想到现在居然跑他们这来了。 而且,看上去不是来偷药材的,而是来偷旧日文献。 这怎么得了,沈宴弄来银色黎明花就是为了稳固灵魂之后看旧日文献上有没有关于那老旧盒子的记录。 不能让它将旧日文献拿走。 那手臂似乎也发现了来人,居然不跑,拖着旧日文献,转向沈宴他们,发出阴森的声音:“啧啧,大脑,四肢,心肝,内脏都不错,挖出来泡在药水里面就更完美了。” “别害怕别害怕,大脑泡药水里面,也能保证让你还能思考还能活着,内脏什么的怎么也能活几年。” 声音似乎只有沈宴能听到。 话里的内容呈现的画面,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好像是对赵阔说的。 沈宴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胳膊,啥啊,居然看不上他。 不过,被一个挖心挖肝的变态看上,也并非什么好事。 “啧啧,看看这充满力量的手臂,砍下来制作成容器应该比我这肢好,可惜了可惜了。” 不过,马上那手臂就惊呼了起来,拖着旧日文献掉头就跑,因为赵阔偷偷溜了过去。 “传奇佣兵?该死的,这么破旧的地方居然住着一个第三序章的传奇佣兵。” “佣兵之城怎么回事!” 手臂动作比想象的要迅捷很多,就像一只到处乱窜的老鼠,五个指头用让人眼花缭乱的节奏跑了起来。 干枯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反而有那么一点点滑稽。 手臂的优势是它个头小,能钻进去一些人进不去的孔洞。 比如现在,手臂从一堵墙的缝隙里面,“嗖”地就钻了出去。 赵阔抬起手,然后又犹豫了一下,这墙是他们自己的,推翻了还得花钱修。 跃身从墙上面追了出去。 沈宴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赵阔就回来了,一手拿着那张旧日文献,一手提着个铁笼子,笼子里面装着一只手臂。 手臂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乖到不行的呆在铁笼子里面一动不动,如果不听它的声音的话,的确挺乖。 “愚蠢的佣兵,以为一个铁笼子就能关住我。” “我这手臂虽然一般,但比金属还要坚硬,力量堪比龙象。” 只需要装得弱小,等会一个不注意,它掰开铁笼就溜。 自言自语的唠叨个没完。 就像……一个太久没说话的人,终于被释放了出来,开始报复性的变成了一个话痨。 沈宴:“……” 它该不会以为没人听得到它在说什么吧? 沈宴走了过去:“抓到了?” 赵阔“嗯”了一声:“不过很奇怪的是,它应该可以逃进外面的下水道躲开我的追捕,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