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可是鲜血暴君的追随者,亲侄子,有人动了鲜血暴君的遗骸,不应该是这反应才对。 这时一阵风吹过,将地上的蛇皮吹开,露出一张旧日文献? 沈宴都愣住了,还真是一张旧日文献,而且是和他以前看过的日记同一样式。 沈宴不由得想到了最近在佣兵之城发生的血案,好多人死于极强的污染源的感染。 这世上极强的污染源哪里会有那么密集的出现,该不会就是这个碎叶莲生拿着这张旧日文献弄出来的吧。 沈宴吞了一口口水,这个殿下好像不杀平民,乌瑟尔说过,若有人当他的面厮杀平民,说不定还会得到对方的庇护。 沈宴的心跳动得扑通扑通的,人的胆量有时候会因为一些无法抗拒的爱好等改变,比如现在…… 沈宴紧张地上前一步:“殿下,我帮你捡起来。” 沈宴心中不断重复,我是个平民,我很安全。 伸手拾起地上的旧日文献,然后眼睛快速地看了上去。 魔蛇盖亚都愣了一下,这是旧日文献,这个平民不想活了? 但……怎么回事?抵抗住了旧日文献上的感染源的感染? 沈宴一目十行,果然是那种日记。 “第二纪5431年,7月29日。 在少校先生他们整理巨人们留下的圣器时,我发现了单摆后面的殿堂,里面摆满了金色的棺木,作为记录官,我得将我所见记录下来。 在我踏入殿堂的那一刻,无比的死寂,但我总有一种错觉,就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这些金色的棺木里面装的应该是巨人的遗体吧,但比我想象的要小很多,我原本以为巨人应该十分的高大才对,这也是世人对巨人这个不朽种族的印象。 这一发现,或许要颠覆所有人的认知呢,我得将它记录下来。 这个殿堂很大,墙壁上全是一层又一层的棺木,我大致计算了一下,大概在一千具左右。 巨人们应该全在这里了,他们因为打造达蒙之门而死,但具体原因却依旧不可知,就像那墙壁上记录的两位被他们扑捉的神,现在也不知道它们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按理这里已经是最后的位置,若不是被关押在巨人的高山之上,又会是哪里呢。 我四处找了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 在一口棺木的角落里,我还真找到了一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字迹很缭乱,似乎是很急迫的情况下留下的,留下的位置也很隐蔽,应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从外面那墙壁上被抹去的字迹推测,巨人们应该是不想让一些事情被人知道,但似乎巨人们之间也有分歧,所以偷偷留下了一些内容? 我试图破解这些文字,这些文字的大概内容: 在我进入棺材前,我还是打算留下这样的一段文字。 外乡人,你们的到来我们已经预知,你们将带走一些东西,但依旧会有很多秘密留在这里。 作为即将灭绝的不朽者巨人一族,按照约定,我们不会留下任何东西,让时间将我们淡忘,这样就不会有人寻着我们的道路重蹈我们的覆辙。 但我在想,即便没人知道其中的秘密,就真的不会再有重蹈覆辙的存在了吗? 或许将真相留给后来者,恐惧会让人铭记教训,以此为鉴,才真的不会犯下像我们曾经因为无知而犯下的错误。 我不知道我现在所做的对不对,但如果你看到了以下的内容,请将它带给所有人,让恐惧的支配让人不再踏足禁区。 我们收集了散落在各地的生命熔炉的碎片,通过研究,我们发现,在浩瀚的星空之中,还有神的存在。 但它们离我们太遥远了,哪怕有心呼唤,也不知道它们的位置。 看到这里,我惊讶莫名,生命熔炉上有神的记录?又是谁将这样的内容铭刻到生命熔炉之上的? 迷惑,有时候为了找到答案,反而引出更多的疑惑,或许就是我现在这样子吧。 继续看下去。 我们一向敬畏未知,所以哪怕知道了辽阔星空中可能有神的存在,也仅仅是惊讶而已。 但……但随着我们研究旧日,我们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旧日的记录中,人类不知道什么原因早已经对星空中的神做出了呼唤,并且得到了神的回应。 这个发现掀起了的巨大的波澜。 据此推测,神很可能混迹在了我们周围,对我们虎视眈眈。 太可怕了。 强烈的危机感,让我们不得不更加紧迫的研究旧日,但这才是灾难的开始,那时的我们却一无所知。 我们从旧日的研究中,得到了利用单摆催眠神的方法。 我们实验了,并且成功了,我们成功扑捉了两位隐藏在暗处窥视我们的神。 我们从旧日的研究中又得到了怎么囚禁神的办法,于是我们开始拼尽全力地打造达蒙之门。 只是在达蒙之门打造完成的那一刻,我们才知道我们犯下了怎样的错误。 我们被愚弄了,神……修改了旧日的信息。 给与我们错误的信息,诱导我们打造出单摆和达蒙之门。” 沈宴看到这都惊呆了,很多内容实在难以想象。 阴谋,利用,角逐。 达蒙之门原本是用来囚禁神?但真正的用途似乎不是,囚困神的牢笼却是在神的安排下完成,目的是什么? 嘶,这或许隐藏着整个世界的秘密,巨人死亡的秘密,神来历的秘密等等,太惊人了。 沈宴正准备继续看下去,只是一双白皙的手伸过来,从他手上抽走了旧日文献。 “平民,死亡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但活下去更有意义。” 沈宴看着被抽走的旧日文献都懵了,他一目十行看得很快的,让他看完啊! 但文字从沈宴目光中消失的那一刻,沈宴的整双眼睛都变得灰白。 魔蛇盖亚都愣了一下,感染的速度很快啊,但为什么刚才在看的时候却毫无征兆? 这时候,赵阔将沈宴提到了手上。 沈宴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让他的眼睛缩了一下,来了,又……又来了。 天,这里是大街上,赵阔该不会又用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招式对付他吧?虽然现在是晚上,没什么人,但那个王储还在旁边。 要被当众…… 嘶,身体都一个激灵。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被幻听和幻象覆盖。 “救我!” “救我!” 耳朵中是神秘的低语,一男一女,明明是低语,却又宏大得震耳欲聋,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一样。 眼前的幻象,是两个被囚禁的神明的挣扎,铁锁被崩得笔直,将四肢都勒出了如同黄金一样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