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像先祖的名字,“华夏学院”这样的有故事的旧日文字却能被记录,不被篡改,且不吸收污染力变得邪恶腐化。 他原本以为,是因为这里建立了先祖的祠堂,或许生成了神秘的力量罩的庇佑,让旧日文字能被书写,但现在看来,其中的奥秘并非如此。 “秘密到底是什么?” 沈宴将纸张收起来,当成他制作外道魔像的材料。 然后这次用人类通用文开始记录典故。 涉及旧日秘密,哪怕是用其他语言文字,也会变成旧日文献,这类旧日文献被称为二类旧日文献,或者三类旧日文献…… 比如,英雄城的天译者,他使用的就不是旧日的文字,但因为记录的东西涉及旧日,导致他的笔记变成了污染力极强的旧日文献。 又比如沈宴见到的其他旧日文献,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不是旧日文字,而是由此衍生的变种文字。 越解近沈宴现在所处的时间,文字的变种越厉害,越和旧日文字的区别越大。 比如,沈宴能大致分辨不朽者的文字,甚至天译者那个时代的文字,但对现在的文字,在没学习前,无论是人类通用语还是深渊文,灵族文字,或者海族的人鱼泛文,沈宴都却一窍不通。 就像有一种力量,让文字变得越来越陌生。 而文字是历史的载体,只有文字彻底被改变,历史……才会被真正斩断。 这个世界的历史之所以遗失,其根本原因就是……文字变得和以往完全不相同了。 沈宴看着落下的人类通用文,陷入了沉思。 而现有的文字,似乎并不会引起异变或者窥视,现有的文字失去了那诡异的力量一样。 与此同时。 肯亚城的一个小酒馆,一个孤独的年轻人孤独坐在酒馆的角落,手里拿着一张《世界和平报》看着。 酒馆人明明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年轻人周围的座位,众人都不明所以的自动避开了。 年轻人看着报刊,嘴角出奇的上扬了起来:“他是众人口中的恶魔,他带来了遍及整个世界的战火和硝烟,为无数人带来了不幸,剥夺了数不清的人的性命,但他也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被生活所迫,与命运抗争的被压迫者,他生存的唯一途径,就是反抗整个世界,屈服不能让他活下去,他的希望只有靠他自己。” “诗歌中将他推翻永恒王朝的事迹归结为神对他的恩赐,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其实没有神的存在和帮助,或许他亦能结束那个阶级分明森严的繁荣王朝。” “他用仪式驱动那个时代的被压迫者进行反抗,无数的反抗者在仪式的作用下,开始厮杀发泄,但仪式的威力是有限的,谁能知道,有多少人是以仪式为借口,以被恶魔操控为借口,去干着他们曾经幻想但不敢干的事情,或许只有亚伯罕本人,才知道当时真正的情况,给出答案。” 年轻人呢喃了一句:“一个聪明人。” “又一个世界的恶魔诞生了呢,到时他就会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多么的渺小,人类已经拯救不了自己。” 两句呢喃,没人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年轻人翻看着报纸,半响又沉吟了一句:“一股能同时连通各城,神秘又奇怪的未知力量开始试图左右所有势力,有趣。” 第180章 进入不朽者遗迹的方法 沈宴之所以在《世界和平报》上刊登关于亚伯罕的事迹,有两个目的。 第一,提醒大家,亚伯罕苏醒了。 一个为达目的,陷入癫狂,被称为灾厄的恶魔。 命运对亚伯罕不公,所以他走向了极端,开始报复整个世界。 作为那些冤死者,自然对这样的恶魔充满了憎恨和恐怖。 而作为历史学者,沈宴又不得不承认,包装得再好的巨大的变革,哪一次不是充满了血腥,哪一次又没有无辜的生命牺牲。 变革,是要踩着既得利益之人的鲜血和尸骨才能成功的一件事情,其中的残酷和惨烈哪怕胜利者怎么美化,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作为历史学者,沈宴很难评价亚伯罕,代表一个社会阶层对统治者的反抗。 但可以肯定的是,亚伯罕的手段,让世人都感觉到了恐惧和战栗。 一个长期被逼迫到了极点无法生存的人,其实心理变得扭曲和恐怖,并非无法理解的一件事情。 就像佣兵之城,有时候一个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人,突然就变得精神扭曲了起来,突发的就在人群中变成了畸变体。 空气中的污染元素是畸变的引子,但何尝和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无法承受生存的痛苦相关。 第一个目的,沈宴希望亚伯罕能看到他的报道。 通过折磨世界上所有人,让所有人感受亚伯罕自己承受过的苦难和痛苦,企图以此来改变这个世界,是行不通的,只会造成更多的因为痛苦而扭曲报复发泄之人。 思想无法觉醒,那么反抗之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反抗的是什么,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是一场因为发泄不满而引发的无法形容的浩荡和灾劫。 或许,鲜血暴君知道那些被压迫者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但可惜的是,单凭鲜血王朝的实力,又不足以做到真正的颠覆,他曾经是最有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而亚伯罕,有能力推翻一个统治阶级的不可思议的王朝,但思想的不解放,那些跟着他一起的反抗者就过上了美好的生活了吗? 不过是新的统治阶级代替了原来的统治者而已,本质并没有改变。 所以,看上去亚伯罕领导的起义成功推翻了永恒王朝,但世界并非发生改变。 这或许也是亚伯罕和波次,为什么觉得,人类已经无法自救,必须寻找神来改变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的原因。 沈宴相信,亚伯罕能在那个时代发动一次颠覆世界的起义,推倒一个高大的王朝,那么他现在依旧可以再次做到。 但沈宴要用《世界和平报》上的报道告诉亚伯罕。 他或许可以做到再次颠覆这个世界,但依旧的,无数的牺牲,邪恶和罪业并不能让这世界发生质的改变。 收手吧,亚伯罕,你的痛苦并不是你报复世界的理由。 肯亚城,小酒馆。 年轻人手里捏着报纸:“看上去是一个没有经历痛苦的年轻人?” “性格有些像英雄城中那位天译者,明明活了那么久,却被人捧在手里,只看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说着天荒夜谈的话。” “没有经历过那些非人的连牲畜都不如的经历,又怎么可能真正知道,我们挣扎发泄的,想要向世人证明的是什么。” “造成这无可救药的世界,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