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欲,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脖子上的禁锢,指尖往缝隙里抠,只想快点挣脱。可他使不上力,他的呼吸被那只手死死截断。 “怪可爱的。”男人喃喃道。 狐狸的脸涨得通红,唾沫从嘴角、从咬紧的牙缝里溢出来,沾湿了乔森的手。乔森很清楚这是什么状态,再有十几秒克里斯就会窒息性的休克,如果不及时抢救,人会轻巧地死去。可也就在这个临界点,克里斯沙哑地叫喊出声,浑身过电似的痉挛起来。没受到任何外界刺激的性器剧烈搏动几下,精液一股股射出来,甚至溅到了乔森的唇边。 气味很淡,这要归功于这几天克里斯几乎没吃过什么荤腥。 男人在他高潮的瞬间松开了手,克里斯猛地抽气,过量的氧涌进身体里,激得他顿时咳嗽不止。 乔森看着他,抬手抹掉唇边的精液:“舒服了吗?” 克里斯无法回应。 高潮的痉挛持续了很久,接近三分钟,而后克里斯才慢慢缓过来,睁开了眼。 惨白的光线下,狐狸没有在笑,也没有在哭,碧色的眼眸潜藏着漩涡,仿佛抽象的欲望都在他眼里具象化。他大约清醒了几分,也只是几分而已。克里斯看向乔森,脱力道:“……帮我点根烟,好吧。” 男人伸手从他衣服里摸出沾湿的烟和打火机,轻柔地抽出一根,递进他嘴里。 克里斯半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松垮垮地衔着,等到乔森擦燃打火机,他垂眸吸气,烟一晃一晃地好几下才点着。他吸进去一大口,浓浓的一口。烟在他嘴里稍作停留,随即漫出唇缝,在空气中翻滚流淌。但他不愿意放过,猛地抽气,把那些烟抓回去,进了他的肺。 “呼……” 整个过程,克里斯的眼神都很迷蒙。 而男人勃起了,勃起得很干脆。 乔森说:“药效下去了就走了。” “去哪里?……”克里斯含糊地问,隔了两秒才慵懒挪眼看对方。 “先离开这儿。” “这是哪儿?” “上原的赌场。” “……”克里斯低下头,又抽了口烟,“你刚刚掐我脖子了是不是?” “……不是我。”本﹑文.档―来︿自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你想杀我。” “不是我。” “那是谁?” “……乔安娜,”男人起身,扯过毛巾扔到克里斯身上,“擦擦。” “……乔安娜是谁?” “…………” “我好昏,”克里斯说,“有什么任务让狗去吧,我休假几天好不好,神父……” “神父不在这儿。” “那你帮我跟神父说一声……” 乔森无言以对,索性再捡起水管,对准了克里斯的脸:“我们需要马上离开。” “……我他妈说我困,难受……你闭……!”克里斯话没说完,乔森迅速开关水龙头,冰凉的水滋了他满脸。 狐狸软软的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他闭着眼,艰难地抬起手,抹了把水:“你他妈有……”“滋——”男人故技重施,让克里斯骂都骂不出来。 “操你……”“滋——”“妈的有……”“滋——”“Sna……”“滋——”“别滋了!” 乔森这才说话,口吻平和还略带温柔:“知道我是谁吗。” “Snake……” “嗯,”男人说,“醒了吗?” 克里斯再抹了把脸,睁开迷离的眼跟男人对视着,咬紧唇缝间湿透的烟,狠狠吸了口,但只吸到发苦的水:“……醒了。” “很好。”乔森终于放下水管,“该走了。” 和乔森想的一样,乔安娜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会在赌场内停留,因盛怒派了大批人马在上城区到处搜。男人带着清醒了、但又没完全清醒的队友翻窗出逃,穿街走巷,最后随便找了辆车,泰然自若地打碎车窗,开门,扒出里面的线路擦着了火。 人是很奇怪的,如果见到有人鬼鬼祟祟站在车边,哪怕拿了车钥匙,他们也会觉得是贼;可如果当事人表现得波澜不惊,哪怕打碎了车窗,他们也要等人扬长而去了才会察觉异样。 整个过程里克里斯像被摁了静音键似的,一言不发,神情恍惚。 不过他没再因为麻药大吼大叫,乔森已经觉得很好了。 他驱车把克里斯带到了下城区的一家妓院,形形色色的瘾君子在这里出入。 “他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乔森对被他五花大绑的妓女说,“你只需要在这里呆着,就不会有事,报酬会给双倍。” “唔!唔呜!!” 被扔在床上的克里斯被吵得皱眉,几乎本能地摸出跳刀,瞄着声源振腕甩出:“我他妈说我好晕,你听不懂吗……” 黑色跳刀擦着妓女的脸颊飞过,钉进了她身后的木质柜。 妓女倏地噤声,颤抖不止。 乔森淡淡道:“你看,他脾气不太好。只要你乖乖的,我出去打个电话,很快就会回来,等我回来就会解开绳子。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点点头。” “嗯、嗯……”妓女点头如捣蒜。 乔森这才起身,顺手收走了克里斯的跳刀,重新放回床上湿漉漉的人手里。 狐狸闭着眼,哼哼唧唧不知道又说些什么。男人没听清楚,也没闲心再听,转身出了房间。 下城区脏乱不堪,乔森在夜色中踏过泥泞,脚步飞快,和那些颓靡在药物中的疯子截然不同。走过两条街,男人才找到脏兮兮的电话亭,他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硬币投进去,拨通一串号码。听筒嘟声响起,响了三声后乔森挂断,重新拨回去;再响了七声,他再挂断,紧接着第三次拨号。电话立时接通了,温柔的女声出现:“请说。” “嗯,是我。”男人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电话亭外的街道,“失败了,狐狸的脸也被记住了,有人知道我们会来。”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乔森耐心地等着。 “父亲说想你们了,”许久后女声才道,“希望早点回家。” “知道了。”男人应下,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要善后吗?” “那样最好。” 通话结束,乔森面无表情推开门准备离开,但脚才迈开,又退了回来。他再度拿起听筒,好半晌才从大衣内袋里翻出仅剩的一枚硬币,扔进了投币口。听着硬币落进去的声响,他拨下另一串号码,半倚着玻璃静静等待。嘟声莫名惹人烦躁,思考也跟着加速起来。他不由地想到躺在妓女床上的克里斯——但愿他没有突然发疯。或者实在要发疯的话,找妓女泄欲这样不痛不痒的做法是最好,不容易惹麻烦。 “喂?索勒杂货铺……”对方才开口,就打了个长长哈欠。 “乌鸦,是我。”乔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