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把明天空出来,我去送贺寿礼。” 邓竹点头要去重排行程。 末了到办公室门口又被叫住。 “还是别,你去。” “算了,还是我去。” 邓竹回过身。 见商俞眉间微凝,隐约低语了一句: “我送她不会要,你去吧。” 邓竹头回发现商俞这么拿不定主意。 第28章 寿宴在除夕前两天,上班上学的都放上假,街道人流车流大增,簇拥得冬日也不再像早前那么凛冽。 孟得安他在亡妻生命尽头没有遵守丈夫的本分,更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尽管他与封如玉的事,林音撒手人寰那天也不知晓,一切看似平静和谐。然而林图还是无法原谅孟得安,年节的电话、红包概不接,更别提让他来寿宴。 然而孟得安还是来了。 探头探脑的。 被孟朝茉先一步在门口挡了出去。 父女俩在孟得安车旁说话。 孟得安封了个鼓囊囊的红包塞给她。 悄声悄气,“给你外公的。” 孟朝茉手往后一背,没接,“爸,你不该来,要想让我外公开心过个寿,这红包就别给,何况,外公也不差这点儿。” 孟赴约竟也在车里,按下车窗劝:“姐,爸的一份心意,你别和你外公说是爸给的就行了,爸一直惦记着今天呢。” 抛开孟得安父亲的身份不论,孟朝茉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丈夫。 虽说关于林音的记忆只有零星半点,连母亲轮廓也描绘不清,但道德标准使然,她打心眼儿里唾弃孟得安的出轨行为,遑论是在林音病重的阶段。 听完孟赴约的话,她不禁反讥:“我为什么要接下这个红包,再在外公那边替他瞒着?就是为了抵消他那点长年的愧疚吗?让他忘记那件事,下半辈子心安理得好过一点?” 不可能。 孟赴约疑惑蹙眉,“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我也是好心。” 并非今天反常,实在是他们父子俩蹦跶来外公的寿宴,踩着她的底线了,还提这种在她雷区蹦迪的要求。早年挺安分的,今年不知怎么着,一个二个都来触她的霉头。 孟朝茉不予理会,“你的身份在这件事上没有话语权。” 这话一出,足以令在场父子俩尴尬无言。 还是孟赴约握空拳,干咳一声,“不收不收,姐你知道爸有这份心意就行啦。进去吧,别生气。爸咱们先回去吧。” 说话时脑袋微微探出,无意朝停车区域扫去一眼,才坐回座位。 照理,孟朝茉往常不会分神注意孟赴约的小动作,但打从心底埋下疑刺起,他所有言行在她眼里悉数放大数倍。 于是冷不丁来一句:“商俞没来。” 孟赴约一怔。 随即愣愣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不是在找他的车?我说了,别再妄想从他那儿得到点什么,如果你不听,那我和他两头都抓是不可能的。”孟朝茉总算弄清孟赴约为什么会行为反常跟着来。 把孟赴约惊得没言语,倒是孟得安满脸疑窦,“怎么了这是?怎么还扯到商俞?” 孟朝茉一时无言,辨不清孟得安是虚伪还是别的。照孟赴约所言,当初去远商实习的事,是在冬至家宴上告知过孟得安的,他不该是这副不知所云的模样。 除非,孟得安压根不知情。 正是这刹那,孟朝茉在孟赴约脸上捕捉到逝过的局促。 她直截了当问:“你不知道我弟在远商实习过吗?” 孟得安瞠目竖眉,一个爆栗敲在孟赴约头顶。 “没骨头的!老子怎么教你的!跑去远商实习?你姐离了婚你还能朝商俞开的了这个口?” 孟赴约捂头闪避,边提醒:“爸,别杵这儿,待会儿老姐外公看到你该气出个好歹来。” 这话孟得安听进耳,倒是停下动作,他还没想把老爷子气出个三长两短。来这处也归结于靠封如玉拿到了药厂的投资,脑袋一热,听信孟赴约的,奔这儿来了。 于是撂下句:“回去再收拾你!” 便开车离去。 孟朝茉总算轻松。 一回头,见钟如鱼在不远处绿植旁站着。 不,坐着,坐轮椅。 清浅的笑。 钟如鱼迎上她微微错愕的眸光,挂上明晃晃的怨念,“姐姐外公做寿,也不叫我,我还得从启峰那听说,太拿我当外人了。” 孟朝茉心说你可不就是外人,但还是笑应:“忙糊涂了。” 说着领他入内。钟如鱼仰头散发自己的好奇,“刚刚和姐姐说话的人是谁?” 孟朝茉目光在座位席逡巡,“我爸和我弟。” “他们为什么不进来?”钟如鱼又问。 他的好奇仿佛是天性使然,稚气尚存不会惹人厌烦。 孟朝茉替钟如鱼找到合适的靠窗位,接过灰衣助手的工作,把他连人带轮椅推向那边,同时耐心尚佳回答他:“他们来了会惹外公不高兴,所以我没让他们进来。” 钟如鱼点点头。 “姐姐…你不喜欢你那个弟弟吗?” 不喜欢吗…孟朝茉审视自己,她确实没法重拾之前待孟赴约的心态。眼下没对钟如鱼袒露心声。细心辨别出对方语气里的丝丝低落,转而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大姐她不喜欢我,很长时间没和我说话了。”钟如鱼语气委顿。 孟朝茉与钟语声只有一面之缘,况且是人家姐弟俩的家事她不好置喙,没去细细琢磨钟如鱼的郁郁之色,稍安慰他几句就去迎接别的客人了。 开席前唯一的轰动,是闻隐携礼物来给高中老师贺寿。 他气概不凡,模样更是卓尔不群,一到场就引人频频侧目。 听人说这位就是箜市走出去的创业家闻隐,赖秀秀双眼发直,尤其是听到林图亲切喊他“幺儿”,更是一副看金龟婿的眼神。一边暗啐她女儿林小茹没时运,偏偏今天就去了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校友聚会。 “爸,别光站着和你学生叙旧哪,坐着,来,闻先生坐这儿吧,我女儿待会儿过来,你们这辈人有共同话题。”赖秀秀热络不已,也想喊他“幺儿”,但忌惮对方的气场,不敢过度自来熟。 实则闻隐分明比她女儿大了个辈分,被她硬生生降成同辈。 不料,闻隐谢过她的好意,说:“我先去和朝茉打招呼。”随后向林图和赖秀秀点头欠身离开。 林图在后边看得一脸欣慰,赖秀秀双眼烧出火,朝林图质问:“爸,他俩怎么认识的?” 林图不知道孟朝茉和闻隐先前有渊源,只以为是自己从中撮合才熟识,于是顾左右而言他:“我怎么知道,俩人都是做生意的,说不定就认识了。哎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