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叫的。” 孟朝茉如炮仗被点燃,“你怎么不记得我还叫你‘变态’呢!” 因为他昨晚简直疯魔,在她推倒卧室镜子后愣是将她带到了浴室,那有面嵌在墙里的镜子,她不想看镜中自己沉沉浮浮的脸,索性阂眼,但商俞在她耳边根本不放过他,气得她直骂变态。 “你昨晚不是问我今天想怎么过。”商俞眼底兴味看她,话尾稍有停顿。 孟朝茉警铃大作,忙出口制止:“你敢!” 商俞低笑出声,最后直把脸埋在枕头里,只剩难以抑制的抖动的肩头,笑够笑足才说:“想哪儿去了,我是想说回老宅过,奶奶昨儿就在筹备了,让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回去,这架势倒像是你过生日。” 虽说回老宅给商俞过生日很是省心省力,但孟朝茉身上的骨头实在惫懒无力,在被窝里赖到大下午才勉强能动动。 而穆芝英的电话也打到了商俞的手机上。 商俞正在客厅拆酒店送来的午餐,手机在卧室响个不停,是孟朝茉挪过半个身子探手够到手机接起的。 电话里穆芝英的声音传来:“商俞,你和朝茉怎么还没到,你奶奶都念叨好几回了,虽说是晚上家里聚一起吃个便饭,但也别太晚来,你奶奶还想饭前和你们说会儿话呢。” 听得孟朝茉毫无打断提醒对方的空档,只好听她说完才出声:“穆阿姨,我是朝茉。他手机落我这了,待会儿我就去找他一起回老宅。” 穆芝英如何听不出孟朝茉刚睡醒的声。 心中有数,反过来安慰几句“不急”,让他们慢慢来,便找借口挂断了。 孟朝茉坐起身找衣服的时候商俞端着饭菜进了卧室,香味充斥空间,孟朝茉猜出是个老字号的手艺,然而我没心思吃,只说先去老宅。 商俞将餐盘放在床头,“不饿么?” “穆阿姨电话都打来了,奶奶也想我们早点过去。” “老宅晚饭最早也得六点半开始,何况我个寿星都不急,你急什么,先吃点垫垫。” 她昨天半夜是饿的,向来忍受不了卧室充斥食物味道的商俞,到冰箱翻出个她在便利店买的三明治,热了给她吃。孟朝茉吃的过程万分艰难,就连剩的小半个也手腕脱力没拿稳掉床边了。 好在吃的那大半个三明治很是管饱,到现在还是没有空腹感,所以只潦草吃了几口商俞端进来的饭菜。 - 老宅那边堂姑堂叔几家的人都已聚齐,开了两桌麻将在打,三两个小孩追闹着,一时间老宅热腾了起来。软乎乎的小孩扑在她怀里喊太奶奶时,她内心盈满,又不禁期盼孟朝茉什么时候能生个奶团子出来喊她太奶奶。 商兰在旁边看得真切,“奶奶,听说商俞和孟朝茉重新在一起了,我看呀,过不了多久,你也要有自己的曾孙子了。” 尽管和孟朝茉不对付,但她还是很懂怎么投李园清所好。 “他们俩啊,只要和和满满的,其他我也不求了。”李园清话虽这么说,目光还是落在那几个玩闹的孩子身上并不曾移去。 而公寓内的孟朝茉已经不下五次被商俞递东西给她了,就像面霜,明明她准备自己去够,商俞非帮她拿了拧开递在她眼前,再一次刻意闪过袖口别的De Beers袖扣。 ——交往后她送的的第一份礼物。 孟朝茉瞥他一眼拿过面霜,对着镜子涂抹说:“有想要的生日礼物么?” “随你送什么。”商俞倒真像并不在乎。 “那你能别老把你的袖口在我面前在我面前晃悠了嘛。” 商俞抬腕摸了摸袖口否认说没有。 孟朝茉叹气,将抽屉里一个小盒子拿出给他,“礼物。” 是她先前逛街买的戒指,试戴觉得好看想买来做配饰,被告知是对戒不能单卖,她便顺手一起买下来搁置到了现在。 描眉间,余光发现商俞拇指食指捏两端往左手无名指套,想提醒不是戴那的,她平时戴的是食指,但转念一想,这本来是对戒,戴无名指反倒没有不妥。 于是话咽回肚里。 商俞戴好手背朝她展示,“正好。” “你是不是偷偷记了我的指围?” “没有。”孟朝茉稳稳将眉笔延展出最后一笔,话很实诚,“凑巧买的对戒,现在送给你也算很合适。” 这枚戒指在老宅晚饭餐桌上一度成为话题,是穆芝英先发现的,但她按在心底未说破,只是目光在商俞与孟朝茉之间流转,想找点证据来佐证这枚无名指上戒指的真实性。 再后来,一位堂姑也眼尖注意到,说:“商俞你这戒指挺好看的,法国一个比较小众的牌子,蛮好看的。” 话音甫入各位耳里,大家伙便朝他那双手掷去目光,果不其然无名指上赫然一枚古铜色戒指,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婚姻将近。 “确实,”商俞轻轻转了一下戒指角度,大方承认,“朝朝送的,我们下周复婚。” “这么急,婚礼要来不及准备了。”出声的是商兰。 顷刻间仿佛忽然想到,问出关键:“你们复婚,还办不办婚礼了?” “不了。”孟朝茉润凉的声音适时响起。 餐桌上绝大多数人闻言心惊,齐刷刷去打量商俞的脸色。 后者端坐在位子上,旁人窥探不出情绪。 第63章 这般场景,在场众人不免藉此回忆起当初商俞在饭桌上宣布要和孟朝茉结婚的情形,像是评价菜品后的顺带一嘴,轻飘飘的一句揭过,旁人只剩目瞪口呆。 如今反过来了,口吻平淡的是孟朝茉。 说完话她伸手去夹芸豆。 商俞慢条斯理把整盘调换在了她面前。 四平八稳开腔:“婚礼累人,我们不办。” 此话一出,便有亲戚此起彼伏的附和。 “对的呀,婚礼好受罪的,有一次就够了。” “上次朝茉婚礼累得在化妆间打盹儿呢。” “婚礼都是形式啦,只要你们夫妻感情好。” 前面那些话都未激起涟漪,商俞牵唇抿出抹淡笑权当应付这帮人。只是最后一句话出现在餐桌,明眼人眼看商俞唇角弧度消弭,他本就生得清冷,敛了表情则更甚。 一时那位堂姑妈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噤住好一会儿。 穆芝英招呼大家吃饭。 众人才得以拾筷逃离这个微妙话题。 李园清从头到尾都在关注孟朝茉神色,见她神情并无异端,能够定定心心吃东西,尝到可口的芸豆面颊还溢出丝丝满足,才放下心,不曾多言干涉。 饭后闲聊商俞离桌两回去接电话。 根据旧年惯例,孟朝茉已猜到他的朋友们肯定事先为他生日组了局,这个点应该打电话来催了。他两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