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选。 苏绾说:“陆安荀要五十万石,我怕五十万不够,索性把燕山府的粮全买下来给将士们备用。让他们放心打仗,粮管够!” 一席话,听得众人忍俊不禁。 . “八十万石?” 陆安荀震惊了。 他才从外头回来,运粮的马出了些事他跑去处理。然而才出门两天,一来就听见这么个劲爆消息。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眼睛发亮,把苏绾抱坐在膝上。 “当然是用我聪明的脑子做到的啊。”苏绾昂起秀气的下巴,手上还不忘扛着块饼啃。 边啃边道:“其实我也没想到燕山府有这么多粮,我们的钱原本也只够买五十万石,但粮价这么便宜不买岂不可惜?于是就想了个许利的法子。” 陆安荀见她吃得香,也凑过去咬了口饼。点头:“这法子甚妙!” “苏绾,”他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欢喜又稀罕地望着她:“我得好生谢你。” “你想怎么谢我?”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就给?” “你说说看。” 苏绾想了想,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番。 陆安荀顿时笑不出来了:“我堂堂男子,岂能扮成那样?” “又不是没扮过,你忘了以前在东京城,你刚考中状元那会被捉婿,我们在戏楼里是怎么躲过的?” “.” 怎么躲过的?当然是陆安荀穿女装躲过的。 老实讲,陆安荀的女装还挺惊艳。他本就长得俊朗,男装时一股英俊侠气,可着女装时却有股飒爽美人的味道。又由于飒爽美人爱脸红,稍微逗弄就面露凶巴巴。 又凶又爱脸红的美人,一股子娇娇劲儿,啧啧. 苏绾已经心痒很久了。 “行不行?”她一脸期盼。 “不行!”陆安荀怒:“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穿红戴绿!” . 当晚,烛火摇曳,床幔内映着个曼妙美人的身影。 美人高冷,坐在角落不发一言,目光哀怨。 苏绾盯着一身女装的陆安荀,乐不可支。 同时,一只白嫩的足缓缓往陆安荀身上攀,很快就到达他大腿处。 陆安荀:. 他生无可恋,也无可奈何。 “美人,叫什么名字?”苏绾大爷似地问。 “不知道!”美人凶巴巴。 “哦,莫不是忘了?”苏绾足尖越发往里,神态放肆:“既如此,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 她歪头逗趣:“就叫小安安如何?” “什么安?”陆安荀美目流转,憋屈提议:“能不能取个好听点的。” “好听点的啊.”苏绾爬过去,捏起他下巴,演绎调戏良家女的恶霸:“叫小公主,可满意?” 陆安荀怒目而视。 苏绾哈哈大笑,笑完又故意板着脸:“美人这是什么态度?来,笑一个。” “.笑不出来。” “我教你,来,咧嘴。” 咧—— “太丑了,别咧这么大,得欲拒还迎。” “这个不会。” “脱衣服总该会吧?” “.也不会。”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小脾气还挺倔啊。”苏绾抚摸他的脸,眸色突然一厉:“驯不服你!我不信这个邪!” 说完,她恶狠狠地将人压在床上,然后三两下剥衣裳。 陆安荀:. . 陆安荀在短时间内不仅筹够一百万石粮,而且还比一百万石多出了整整三十万石,这事很快传到了东京城。 不只朝廷官员,就连皇上都震惊得不可思议。 “这陆安荀本事还真是了得,按时筹粮便罢了,还能给你多筹三十万石。”殿内,户部尚书辛大人道。 龙椅上,皇上正在看陆安荀送来的折子,须臾,他合上折子递给辛大人:“来,你也看看。” 辛大人赶忙跪地:“臣不敢!” “朕让你看!”皇上摸了把胡须,面上隐隐得意。 辛大人小心翼翼地展开折子,看到后头,竟也笑起来。 “好个苏氏女,居然又是她的主意!” 皇上点头:“陆安荀这折子写得如此详细,以为朕看不出来?” 辛大人笑道:“下官也看出来了,陆大人这是变相地为苏氏女讨赏呢。” 皇上呵呵笑。 “赏!如此才女,朕该大赏!此功劳不小啊。”他扬声喊:“魏德忠!” “官家,奴才在!” “苏氏女的功劳先记着,待襄王凯旋,届时一道封赏。” “是。”魏德忠心里暗暗震惊,居然跟襄王凯旋一道赏,这个苏氏女还真是能耐。 他讨巧道:“要奴才说,陆大人和苏氏女真是天造地设般配,两人本事都不小。” “你这话说到朕的心坎里了。”皇上指着他笑:“这对夫妇是干打家劫舍的好手,去年把东京城搜刮一遍,现在去了燕山府,燕山府的乡绅和粮商们也被刮得干干净净。” 闻言,殿内众人皆笑起来。 “皇上慧眼识珠,当初钦点陆大人做状元,后又命陆大人做粮官总领,而今陆大人果真不负君恩,有一百三十万石粮草在前,何愁襄王不胜?” 这才是皇上真正想听的话,也是他之所以得意的地方。 陆安荀是他亲自提拔起来的人,简直一个顶十个。这次襄王若能大胜,乃他用人高明之功绩。 “传朕的令,”皇上道:“赏赐边关将士们百羊宴,预祝此战得胜。” “皇上圣明!”众人跪下:“此战襄王必胜!” . 东宫。 刚荣升为太子的二皇子自然也听到了消息,他心情复杂。 一来陆安荀如此得圣心,却并非他的人。二来他即希望襄王打胜仗,却又不想他那么顺遂。 至少,襄王的风头不能越过他去。 幕僚们常年揣测主子心情,当然也明白太子的想法。 一人道:“易州开战也有月余,这月余我朝与辽各有胜负,看来这场仗还得再打些时日。” “可打仗越往后,打的不是策略,而是军心,是粮草。”又一人道:“粮草足够,军心不乱。陆安荀一举筹够一百三十万石粮,也算是给了襄王足够的底气。” “不见得,耶律泓恐怕还有后招。” “管他什么后招,打仗是襄王的事,与我们无干,与殿下也无干。”其中一人开口:“襄王这一仗无论成败,于我们都有利。” 具体利为何,众人心里清楚。败,襄王则大势必去。胜,将来太子登基外无强敌。 “可若襄王大胜归来,往后在朝中的势力就不简单了。” “这有何难?那就让他打胜仗回不来就是。” 闻言,众人互相看了看,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