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吗?” 梁睿目光落到沈莞举着玻璃杯的那只手上,最后又移到落到她的嘴唇。 她刚喝完水,唇上还带着水珠,像是等着人采撷。 不知怎的,他莫名有些口渴。 他放下行李,迈着长腿朝沈莞走去,在距离她一掌的距离停下。 梁睿浑身的压迫性太强,沈莞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直到后背抵在餐桌上才被迫停下。 梁睿一只手掌半撑在餐桌上,将沈莞半圈住,嘴角轻扬:“沈小姐,孤男寡女,你倒是相信我,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他嗓音又低又沉,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加重了语调,像是在暗示什么。 梁睿靠得太近,近到沈莞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这个味道她很熟悉。 是她给梁睿挑的香水。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上的玻璃杯,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像是真的不懂梁睿的暗示。 接着,她微仰着头,露出漂亮的天鹅颈,轻声反问:“所以,你会对我做什么?” 梁睿眉眼微挑,目不斜视地盯着沈莞。 沈莞眼尾上扬,一张脸又纯又欲,不像是单纯的问话,更像是勾.引。 越是这样,他越想撕破沈莞这幅镇定的模样。于是,他半倾下身,压低了声音,贴在沈莞耳边说:“也许会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 温热的气息落在沈莞的脖颈,有些痒又很烫。 她藏在身后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偏偏不想让梁睿发现,故作镇定地与他对视:“比如呢?” 梁睿观察着沈莞的神色,再次贴近:“比如......” 他拖长了音调,就是不肯说出来,反而将他们之间的气氛拉扯得更更为暧昧。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惊呼声。 “呀。” 沈莞喜欢安静,再加上草莓又怕生,所以没让阿姨住进来,只让她们定点上门做饭、打扫卫生。 这个时间点恰好是阿姨来做饭的时间。 阿姨一开门就看到两人站在餐桌前,鼻尖相互靠近,姿势暧昧,着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叫出了声。 她提着菜背过身不去看沈莞和梁睿,嘴上还念念有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那个。” 哪怕梁睿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在长辈面前继续保持这样的姿势与沈莞调.情,只能退开身,与沈莞拉开距离。 沈莞收回手,看似平静地对阿姨交代:“阿姨,家里多了一个人,以后准备两人的食物。” 她又看向梁睿:“我先上楼换衣服,你自便。” 说完,她便朝楼上走去。背影镇定又从容,好似刚才与梁睿的调.情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 阿姨余光中见两人分开,也转过身,提着食材往厨房走。 梁睿没有急着将行李箱提上楼,而是在别墅里参观了一圈,最后又和阿姨聊上天。询问沈莞是什么搬进来的,阿姨工作了多久。 阿姨见梁睿长得俊,说话又没架子,便多和他聊了几句。 不知不觉间,关系也就亲近起来。 想起什么,阿姨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当做笑话的把这件事说给梁睿听:“原来沈小姐是有男朋友的啊。我当时见沈小姐一个人住,还想着将我那侄儿介绍给沈小姐。现在想来还好没提。” 大约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听着阿姨要给沈莞介绍男朋友,梁睿心情并不好。 他手指在玻璃杯上摩挲了一圈,答:“不是男朋友。” “啊?”阿姨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顺着梁睿的话往下问,“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是......”话到嘴边,梁睿又收了回去。因为他看到沈莞换好衣服过来了。 沈莞下楼时刚好听到了他和阿姨的谈话,下意识朝他投去了目光,等着他的答案。 接收到沈莞的视线,他话音一转,把问题抛给了沈莞:“沈莞,阿姨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说呢?” 他嘴角噙着笑,浑身透露着一股浪劲儿。 沈莞知道梁睿想听什么,但她怎么会轻易顺了他的心意。 她思索了两秒,不冷不淡地吐出一个答案:“租客而已。” 第9章 租客、而已? 梁睿舌尖抵了一下上颚,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领过证的关系在沈莞认知里不过只是一句租客而已? 阿姨神色异常地在沈莞和梁睿身上打量了一圈。 她刚才目睹了两人亲密的一幕,现听沈莞只轻飘飘就用“租客”两个字概括两个人的关系,一时有些愕然和震惊。可主顾之间的事,她一个打工的哪敢探查。 她没敢再说话,低着头做事,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 刚气完梁睿,沈莞却表现得一无所知的模样,还好心地对他询问:“你不去收拾行李吗?” “收拾,现在就收拾。”梁睿皮笑肉不笑,最后还咬牙切齿吐出一个称呼,“房、东。” 沈莞抿了一下嘴角,压抑住嘴角的笑容。 阿姨察觉到沈莞和梁睿之间气氛古怪,手脚利索地做完午饭,清理完厨房卫生后就离开。 餐桌上只剩下沈莞和梁睿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阿姨手艺不错,香煎牛肋排香嫰入味。沈莞很喜欢,慢条斯理地切着肋排,享用。 想起什么,她对梁睿问道:“你对猫毛过敏吗?” “不过敏,”梁睿抬起头去看沈莞,好奇的反问,“怎么了?” 沈莞解释道:“没什么,我养了一只猫。这几天不在家,明天该去接它了。” 今早,宠物店老板温寒玉给她发去消息,说草莓在宠物店里养得不错,可以随时带回家。 为了体现话语的真实性,温寒玉还特意发了几张照片和一小段逗草莓的视频。 从视频里看,草莓玩着逗猫棒,似乎已经忘了刚做完绝育手术这回事。 沈莞思索了一番,便和温寒玉约定明天去接草莓。 刚才看见角落的猫爬架才后知后觉想起询问梁睿这个问题。 梁睿对于沈莞养猫这事儿并不太在意,他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我说我猫毛过敏,你会怎么办?房东。” 他又刻意加了最后一个称呼。 沈莞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梁睿。 还挺记仇。 她已经从梁睿的回答里知道答案,故意回答:“那可能要辛苦你忍耐一下或者换个房子。” 梁睿磨了磨后槽牙,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从刚才就一直在意到现在的问题:“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们不过是租客而已?” 语气平静,听不出来是在兴师问罪。 “不然你想听我叫你什么?”沈莞歪了一下脑袋,轻吐出两个字,“老公?” 最后两个字,她特意拖长了音调。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