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轻轻拉开,刚好遮盖住腰。 舞蹈生的瘦不是那种干巴巴的瘦,而是带着力量感的纤细。 他抬起手,又重重地落下。 周凛月轻声闷哼,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秦昼看见她眼底的泪,轻声问她:“打疼了?” 其实还好,不疼。她之所以哭是因为这种羞辱感。 她居然被一个男生,打了屁股。 他替她揉着伤处:“一个合格的教育方式一定是赏罚分明的,奖励能赋予动力,而惩罚......” 他顿了顿,停下给她揉伤处的动作,但手却没有从那里离开,“等你下次再遇到同样的题目时,你会想到什么?” 她忍下眼里的泪水,哽咽着回他:“你给我讲的解题过程?” 他摇了摇头:“你会想到,被我打的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 “记住那个感觉,第二次就不会犯同样的错了。”他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差了多少分,我打多少下。你自己报数,好吗?” 分明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却还多余的在后面加上一句温柔的询问。 第14章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 周凛月羞红着脸报数,挨完了那十几下的打。 疼倒不是很疼,秦昼应该是有特意?控制力道的。 秦昼的这种惩罚方式的确是有用的, 那天之后,周凛月对待学习的态度比之前认真了数倍。 放学后的后山空无一人, 周凛月被他压在身后残缺废弃的墙壁上?, 直到吻到喘不过气。 他才稍微退开一些距离,与她额头抵着额头, 声音轻微沙哑:“我刚才给你讲的那些知识点都记住了?” 她的唇被吻到红肿,微张着轻喘, 好半天, 她才点了点头。 秦昼让她复述一遍。 虽然中途有些卡壳, 但想到若是说错一个字, 还会像刚才那样被他吻到喘不过气。 她还是非常艰难地一字不落说了出?来。 少年总算露出?一点笑, 无端染上?的慢条斯理, 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合年龄的儒雅:“以后有不懂的, 再来问我。” - 周凛月循规蹈矩的学生?时代,因为秦昼, 而多出?了几分胆战心惊的躲藏。 她总是害怕被发现, 害怕事情败露。 可就?是在这种胆战心惊的躲藏之下,她的成绩反而稳步上?升,最后考上?心仪的大学。 周凛月自己都说不清她对秦昼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至少,她不抵触。 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她会下意?识的感觉局促与恐惧,但她并不抵触。 过往的记忆总在不恰当的时候被勾起。 周凛月去看面前男人的脸, 他身量修长,那身浅灰色的衬衣穿在他身上?, 被平直的肩骨完全撑开。 腰窄而肩宽,是非常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他正好也看着她,眸色淡而沉。 在周凛月眼中,现在的秦昼与读书时期的秦昼比起来,其实变了很多。 但唯有晦暗到让人揣摩不明的情绪,一如既往。 她被他看着,总有种猎物被猛禽盯上?的畏惧。 于?是稍显局促,握着球杆的手缓慢松开:“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得去找我朋友。” 天色渐亮,周凛月估摸着时间,林昭差不多也快醒了。 她也正好借着这个理由?离开。 说完这句话后,她下意?识抬眼去看秦昼,像是在等他的准予。 他下颚微抬,并不留她:“去吧。” 只是在落下这句话后,他目光往后看了一眼。 那个西装笔挺,一言不发站在旁侧的男人走到周凛月跟前,语气斯文的扬手示意?:“周小姐,请。” 周凛月愣了愣,没有立刻给出?回?应。 秦昼显然也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致,随手将球杆递给一旁的侍应生?。又接过方帕擦了擦手。 见她目光放过来,他扬了下唇,笑意?不深:“怕你迷路。” 周凛月听完后,也没有继续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出?了台球室。 一旁的许裕寒见人走远了才问:“我怎么?感觉嫂子这么?怕你。” 秦昼坐回?椅子上?,轻描淡写:“她连你都怕。” 许裕寒嘿的笑了一声:“你说嫂子这么?小的胆,当初是怎么?敢倒追你的?” COCO一听这话来了兴致,那双玻璃珠般透亮的浅棕眸子看着秦昼:“月亮嘴得你?” 秦昼视线微垂,平静地落回?她身上?去。 说不清是因为她口里的称呼,还是错误的发音。 许裕寒在一旁纠正:“追,舌头卷起来说。” COCO又笑着改口说:“月亮追得你?” 秦昼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点燃雪茄。 隔着冉冉升起的青烟,他目光沉静的注视着那道逐渐闭拢的电梯门。 COCO像是觉察新奇,周凛月那种内向文静的女孩子,居然也有主动的时候。 “有详细细节吗?” 许裕寒知道秦昼的耐心有限,于?是及时捂住了COCO的嘴。 并转移话题询问秦昼刚才怎么?不去送一送。 这是他今天抽的不知道第?几根烟了,但他没有瘾。 秦昼是在高压环境下长大的,从降生?那刻起就?带着全家所?有人的期望。 家人对他寄予厚望,他也严于?律己。 不对任何东西上?瘾,也不可能让自己去对某样东西上?瘾。 “瘾”之一字,代表了万般枷锁。 一旦被禁锢上?,人就?会变得畏首畏尾,胆怯如鼠。 鲁珀特之泪可承千斤之重,却受不了尾端轻微一击。 人性?固是如此。 古巴雪茄有股淡淡的甘草味,夹杂着雪松片点燃时的清冽,如同雪山饮甘泉。 可此刻却只剩涩苦。 秦昼只抽了一口就?将那根雪茄在白砂石的烟灰缸中碾灭。 是受了潮? 也不可能,雪茄柜适温保存,怎么?可能受潮。 他看着火苗熄灭前仿佛不甘地扬起最后一缕薄烟。 那张清冷矜傲的脸隔着这缕青烟有些晦暗不明。 他深深舒了口气,肩胛骨松展,重新靠回?椅背。 “她不想和我有任何牵扯,尤其是在她的那些朋友面前。” 许裕寒其实听不太出?来他说这番话时到底是什么?情绪。 毕竟他的语气太平静了。 但仔细一想,也正常。 秦昼这个人,你很难非常直观的去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 他理智且公平,不轻易与人共情,但他能够平等的去对待身边每一个人。 这种公平放在任何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