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唇釉扔回桌上。 她和林昭都是同样的暴脾气,所以吵架是常有的事儿,并?不?稀罕。 这茬儿就跟课本?翻页一样,被翻了过去,两人就是互不?搭理。 她将落发拨到耳后,露出那?张漂亮脸蛋:“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一般见识。” 林昭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舞蹈视频,冷笑一声,对她这番话嗤之?以鼻。 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蒋素婉恶狠狠地又瞪了她一眼。 她最近搭上一个新金主,这身行头加起来都快抵上北城一套房了。 简直就像个移动的人性展览柜,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挂在自己?身上。 她拨弄着手指上的巨型钻戒,炫耀般的问周凛月:“好看吗?” 周凛月敷衍的点了点头:“挺好看的。” 蒋素婉虽然和林昭性格不?对付,但?她一直都把周凛月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 只是可惜,不?论是实力还是外形,甚至于人气,她都比她差上一大截。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从?其他地方压她一头了,她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沉甸甸的Birkin铂金包被她放在腿上:“这包呢,喜欢吧?” 周凛月看了眼那?只白色铂金包,除了她手上的这个,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包她衣帽间里?也放了个好多个。 整整两面墙的独立包柜。 只要出了新款,那?些品牌方都会亲自将东西送上门。 她再次点头,答的敷衍:“挺好看的。” 蒋素婉听出了她话里?的敷衍,白眼一翻,觉得没?趣,懒得再理她。 正好手机进来一条信息,周凛月解锁点开,看清消息来源后,她顿了顿。 “秦昼”两个字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闪烁了一下,才将信息点开。 ——晚上八点,有空吗? 八点? 她握着手机,回头去和林昭确认:“今天的演出是确认推迟了吗?” 她提前几天收到的消息,舞台出了点问题,需要重新调整,所以演出时间又往后推了一周。 林昭懒洋洋的窝在椅子上玩手机,头也没?抬:“对,推到下周了。” 得到准确的回答后,周凛月编辑内容,回复过去。 ——有空的。 那?时秦昼坐在车上,准备去审视下一个项目。 车子途径一片密林,狭窄的单行车道,两旁都是高耸的悬铃木。 萧萧秋林下,一叶忽先委。 他看着对话框里?多出的三个字。 仿佛隔了手机屏幕都能看见小姑娘一脸认真的模样。 她不?管做什?么?都很认真。 有种愚钝的聪明。 他低眸勾唇,笑意比这早秋的寒意还要淡。 ——嗯。待会我让人去接你。 消息发出去后,那?边几乎是秒回。 ——好的。 他又问: ——在做什?么?? 她这回倒是过了很久才回他。 等待的时间里?,手机的屏幕仍旧停留在与她的对话框上。 车子开往密林深处,新项目的地址在一处天然的湖泊旁,他有意建个温泉酒店。 专门找了风水师父看过,地段和朝向都是最好的。 他虽然不?信这些,但?有的是人信。 好似在秋风里?浸过一圈,叶子边缘泛着黄。 空气微凉,进到肺里?。 他收回视线,虚阖着眼。 终于等来了她的回复。 是一张照片。 浅棕色的纸质外卖碗,里?面是各种绿色的蔬菜和藜麦。 ——刚刚去拿外卖了。 他将图片放大,找出了几片薄如蝉翼的牛肉。 ——就吃这个? ——店家还送了我一瓶燕麦牛奶。 她应该还挺高兴,连那?瓶燕麦牛奶都专门拍下发给了他。 装在透明的塑料瓶里?,她拿在手上拍的,裸粉色的指甲入了镜。 他又问: ——好喝吗? 这次仍旧是一张照片。 还是那?瓶牛奶,比刚才少?了一半。 明显被她喝过。 ——很好喝。 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到底有多好喝。 秦昼不?由自主的,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来。 前方开车的司机抬眸看向车载后视镜。 见他低睫看着手机,眉眼自然流露出的温柔,并?不?刻意。 车内格外安静,四面车窗都是封闭的,连电台都没?有开,除了偶尔传来的手机震动音。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多余的杂音,打?扰这片祥和。 周凛月的电话是悄悄接通的,那?份蔬菜沙拉吃得她胃里?泛酸,于是两口之?后就搁下筷子。 她从?化妆间溜到后门,外面的窄巷九点前都很热闹。 正对门就是一家奶茶店,立在店门旁的LED灯不?管开业还是歇业,都时刻亮着灯。 更多时候,它反而起到了这条街上最关键的照明作用。 “你吃饭了吗?” 她接个电话都像是在避着谁,声音很轻。 “还没?,待会去对付几口。”他问她,“这么?快就吃完了?” 周凛月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憋闷:“太难吃了,我吃了两口就给扔了。” 正好到了路边出摊的时间点,电喇叭传来提前录好的宣传语。 “桂花糕儿,好吃的桂花糕儿。” 周凛月听着,却无?动于衷。 秦昼的尾音裹上一抹笑:“不?饿?” “饿。”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可是下周有演出,我要是长胖了,演出服该穿不?下了。” 他故作遗憾:“是吗,那?今天晚上不?就什?么?都吃不?了了。” 北城那?么?大,一万多平方千米。 他那?边下起了雨,而周凛月这儿,却是艳阳高照。 他们看着同一片天空,不?同的景色。 无?人再说话,静谧的空间内,司机打?了个喷嚏。 他放缓了车速,与秦昼道歉。 秦昼摇摇头,提醒他将暖气调高一点。 周凛月的声音飘出来,她郑重其事:“奶奶说,一想二骂,他不?是感冒了,是有人在想他。” 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幼稚言论。 他却配合她的幼稚,笑着问她:“那?如果是三个呢?” “那?就是感冒了。” 他又问:“四个呢。” 她被问住,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含糊一句:“那?......乘以四倍的想。” 又恢复到之?前那?样的寂静了。 周凛月看着对面顾客络绎不?绝的奶茶店,已经?走了三个客人,她还是没?有等到秦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