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 这个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还能问出这种话来? 还是说,她的态度还不够明显? “哈?” 濒临在哭与笑的分界线,神子户的表情最终定格在憋红了双眼的冷漠上。 “五条先生,那只是你的家。”而不是她神子户的家。 说罢,她立即回过头,飞快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神子户身后,狗卷棘和五条悟几乎同时起身去追。 可步行街上人流量并不少,再加上她就算穿着高跟鞋也走得飞快,两人一开始也只能不远不近地缀在她后面。 没过多久,五条悟时常因为自己身量高大而被人流堵住,所以稍慢了一些。 然而狗卷棘则是抓准时机,从人缝中穿过,直追着神子户的背影。 走在最前面的神子户丝毫不知自己身后有两个人正追来。 她此刻只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因而最后甚至小步跑了起来。 只不过没跑出多远,神子户便停住了。 她愤而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步行街的石砖上。 脚后的皮肤已经磨出了暗红色的伤痕。 要是穿得再久一点,大概这里的皮肉便会被高跟鞋磨破。 神子户绷着一张脸,踢开高跟鞋。 就在她刚准备接着向前迈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什么人的跑步声。 她蹙着眉,回头看了一眼。 那是终于追上来的狗卷棘。 温度略高的手掌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几分汗意,紧紧地箍住神子户的手腕。 注意到她□□的双脚,狗卷棘两脚分开站稳,与肩平齐,【“站到我的鞋上。”】 他同时张开双手,护在被【咒言】控制着的神子户两侧。 混杂着大幅度的喘息,狗卷棘盯着神子户还没有褪去微红的眼眶。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声音平稳下来。 【“想哭就哭吧。”】 没有必要一直忍耐的。 伤心的时候就要哭出来。 这样才会舒服一些。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呜,温柔的卷卷真好。 终于搞定了!!! 要命!!! 社畜太难了,还是说设计这一行就这么惨?天天加班尼玛的,做六休一也就算了,有时候连周日都要加班是不是人啊!!! 感谢在2021-11-22 21:05:38~2021-11-23 23:39: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枝江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狄什卡、忆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寄轩、芝麻团子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二章 这是神子户第一次直面【咒言】的威力。 她怔怔地看着狗卷棘, 浑然不知眼泪已经在脸颊上滑出一道轨迹。 又或许不止一道。 直到狗卷棘伸来的拇指,抹掉了那道水印,神子户才恍然回过神来。 她色厉内荏地偏过头, 强装镇静道:“你干什么?” 看着她湿润的眼角,狗卷棘只觉得左边胸口都被人像是拧毛巾一样拧了起来。 他想要说些什么, 但碍于【咒言】, 又什么都不能顺利地说出口。 自知无论怎样做都不够合适, 他只能稍稍收拢了手臂, 在她背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慰。 然而正是这轻飘飘的两下, 却叫神子户猛然吸了一口气。 她试过瞪大眼睛,也试过紧紧闭上。 可眼泪来得比之前还要汹涌。 神子户不愿让任何一个人见到自己落泪的模样。 但裸露的脚也因为不知名原因动都动不了。 想来也必然且只能是因为【咒言】。 抬起手背,神子户抹去脸颊上的泪痕。 她咬紧牙关, 借着牙齿间的缝隙一抽一抽地换着气。 “都怪你……” 神子户艰难地挤出三个字,便倒头趴在狗卷棘的肩膀上。 她一边哽咽着, 一边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明明……不想哭的。” 厚实的布料吸收着滴落的眼泪,只留下不甚明显的深色水痕。 耳边的呜咽声比刚出生的奶猫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哭泣也具有重量, 那必然像是此刻肩上这样。 狗卷棘虚虚环住神子户的腰, 保持着包容而温柔的沉默。 他并不知道关于神子户和五条悟之间的曾经。 因此也没办法做出什么评论。 但不论过去发生过什么, 他只需要知道她现在很伤心就够了。 这便足以构成他支持她的理由。 “我知道的……这不是他的错……”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被纵容着,神子户不禁抱住狗卷棘, 把脸藏得更深。 “可是、” 她紧紧地抓着狗卷棘身后的衣服, 就像是抓住了溺水者手中的那根救命稻草。 “我好难过……” 又不是她想要生在五条家, 做他五条悟的妹妹的。 也不是她情愿生来便没有术式,派不上用场的。 但是为什么所有的怜悯、不屑与指责, 都要落在她身上呢? 更重要的是, 为什么她偏偏记得这么清楚? 从两三岁时的“大小姐”, 再到发现她是个普通人之后的“空小姐”。 在称呼改变的同时, 连仆人的目光都有着天差地别。 而这些,生下来就汇集了五条家所有关注的五条悟哪里会知道呢? 纵使“不知者不罪”,可谁又能真的忍住不去怨怼。 只有她才是那家伙的亲生妹妹。 多关心一句,难道会让他哑掉吗?! 神子户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机会,能够像这样放纵地、大声地、丝毫不在乎美感地痛哭。 也只有用“被【咒言】控制了”这样的理由,她才敢肆意地发泄着本不该在任何人面前展露的情绪。 神子户当然清楚谁都没有错。 可自己积压了二十年的不平与痛苦,还要怪她吗? 怪她太没用,怪她什么都记得,怪她把五条家“只分有没有用”的原则看得太清楚了。 难不成这件事的原因就是这样的吗? 趴在狗卷棘的肩头,神子户哭得有些头痛。 她筋疲力竭地大口喘着气,甚至觉得不太能使得上劲。 平复了一会心情,她才擦干净脸,踩回到地面上。 神子户按了按还在一跳一跳的太阳穴,从手包里找出卸妆湿巾,干脆利落地擦掉自己脸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