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再拖住他几秒钟,等中也和五条悟出现就可以解决了。 神子户合上书,将其藏在身上。 她转过身,面对被众多咒灵包围着的羂索。 “夏油先生。”神子户微笑着道,“哦,不对,是羂索先生。” 她毫不顾忌地彰显著自己对羂索计划的了解程度。 “我想,米哈伊老师在赞同你选择横滨和涉谷作为起点时,应当没有和你提过哪怕一丁点这里的特殊性。” “而且他比费奥多尔,更不符合观众身份。” 虽说他也更喜欢搞事一点,但至少他还是她的老师。 “所以你对于两面宿傩做的计划,或许并不能如期实现。漏瑚带着的那些手指,现在在哪里我也不好说,反正近期不会到两面宿傩手里。” “除此之外,隐神事务所负责涉谷地区,用幻境一视同仁地困住了所有诅咒师和咒术师。” “故事即将走到结尾。” 神子户后退一步,准备从骸砦上跃下。 反正下面会有中原中也接应,她并不担心安全问题。 “我谨代表横滨,不欢迎你们这种破坏城市稳定的人。” 【“都滚开!”】在一拥而上的咒灵身后传来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神子户惊诧地瞪大了双眼。 她看着奔来的少年,心头剧震。 但后退的脚步却没办法说停就停下。 那个少年再次开口:【“不要跳!”】 在这一声令下,神子户的身体硬生生顿在骸砦破碎的地板边缘。 与此同时,某咒灵的攻击却先于少年一步冲向她。 其实不是躲不开,只是身体和头脑都没能从见到那个人的震骇中回过神来。 攻击穿透了她的右腹,也借由冲击将她推下骸砦。 下一秒,神子户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痛苦,便被赶到的少年抱了个满怀。 她不断地眨动着双眼,反复确认眼前人的身份。 他不该在这里的。 那才是符合计划的最优解。 对谁都好的最优解。 可是…… 那张沾了灰尘与鲜血的脸上,露出了混杂着懊恼与惊恐的神色。 就连他扑上来,环抱住的双臂都带着些微的颤抖。 但他义无反顾地,一同和自己从骸砦的塔尖上坠落。 “……你疯了吗?!” 后知后觉的痛觉让神子户的声音细若游丝。 她忽觉眼眶有些温热。 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 哪怕无数次地点开过电话框,她也按计划没有再联系过他一次。 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 哪怕他现在会痛、会恨、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释然又淡忘,也不会再遇上像这样难以应对的困难。 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 哪怕她跳下骸砦,也能按她在【书】里描述的那样,被中也接住。 可是他出现在这里。 便打破了她所有堪称“完美”的计划。 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现? 无论什么时候都好,凭什么一定要在她灰头土脸、身负重伤的时候呢? 她已经在他面前丢过那么些脸了,连最后一点高傲都没办法留下吗? 多少个打下又删掉的文字,多少个最终也没有播出的电话多少个借着烟草才熬过的夜晚…… 不是都没有意义了吗? 可又张不开嘴去责怪他。 这段时间想要说,却没能和他说过的那些话此时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叫她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茫茫然中,神子户好像瞥见了五条悟飞进了骸砦,又好像听到了中原中也的声音。 羂索会被解决,而与谢野晶子也有人去寻找。 还有什么事需要处理? 哦,是了。 还有身边这个落泪的小孩。 “哭什么?” 此刻的神子户异常的冷静。 她艰难地摆了摆手指,示意自己对眼泪的厌烦。 “还剩不到一分钟,有些事要嘱咐你。” 以她对这种程度的失血速度的了解,必然是腹主动脉。 即使狗卷棘再怎么尝试给她止血,也最多撑一分钟。 她终究是个普通人,这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就这样离开,岂不是要多亏欠他一份愧疚感? 他或许会觉得是他导致的这份伤势吧。 但终究是自己考虑得不够全面嘛。 怎么能怪他呢…… “最后一个交易。” “用我的术式,交换狗卷棘对横滨富裕咒力的使用权。” 神子户疲惫地闭上眼,以躲避他嘴边咒纹发出的光芒。 她双唇翕动,轻而快地解释道:“横滨有近四百万的人口,这份咒力应当足够你面对任何人而不落下风。” 失血过多带来的失温太过明显。 对比得落在她脸上的泪水都是烫的。 是要穿进心里的那种滚烫。 【“别闭上眼……”】少年艰涩地恳求着,【“别走……”】 【“……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死了。”】 那这能是他不允许就不降临的事嘛? 她可从没听说过【咒言】还能当【反转术式】用。 被【咒言】驱使着看向他,神子户甚至有点想笑。 她也的确稍稍弯起了唇角。 “……有点冷。” 于是被抱得更紧。 仿佛握住流沙那般用力。 神子户也顺势依着他的肩头,贴在他耳边,用最后的力气挤出几个字。 “记住。我没留给你任何东西。” 哪怕她没有交易到让他借用这座城市的咒力的可能,也要当做什么都没有留下。 “不要暴露,更不要……” 更不要听信森先生的鬼话,否则可就离不开港口黑手党了。 只是最后这一句,终究没能传进该听的那个人的耳朵。 作者有话说: 怎么说呢,这个场景我脑了很久了。 一举多得的完美计划,除了有受伤的风险外,收益可以说是一劳永逸那么多。 唉,就是怪能委屈人的。 很快卷就会意识到,神子户说的的确都是对的。 尤其不能信森先生的鬼话。 下次见!虽然我也不能确定这个下次是什么时候www但会尽快搞定的!省的也不多了!我还想写神子户接任首领之后的甜甜蜜蜜呢(嘻 第六十七章 一个人究竟能流出多少血? 它原来是这样灼手又冰冷的温度吗? 狗卷棘看着手上沾染的红, 声带紧绷得无法振动。 好痛。 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痛,又好像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哪里都在痛。 不过最痛的还是喉咙。 也是, 在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不要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