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君梓正在恶狠狠地看着他，那眼神在凌弈看来很熟悉，他见过的。
但下一秒，贾君梓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
董昱几乎是把他摔到墙壁上：“你敢动我的人！你真是活够了！”
“！@#￥%艹！都tm的是疯子！”贾君梓露出血淋淋的牙齿：“你怎么不问问他说了什么！去tm挂个脑科吧！”
“我挂你二大爷！”
董昱下一拳就要落下，几个刑警连忙抓住‘队长，队长，你这一拳下去就要受罚了啊’
‘对啊，到时候投诉处罚一起来，你怎么办啊。’
“大不了停职！”董昱挣脱准备甩开：“你们给老子松开！”
“董昱！”
身后的凌弈喊了声他的名字，抬起口袋里的右手摆了下说：“我疼，你带我离开吧。”
“好！”董昱立刻跑到凌弈身边，帮他把沾了血的的手套摘下，随手丢在地面。
将凌弈打横抱起，路过贾君梓的时候还吼道：“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陆婉立马安排人整理现场，又喊人把贾君梓带走，眼下审讯是没办法了，得给这人包扎了。
派出所附近的诊所。
董昱在跟医生说明情况，没人注意此刻坐在病床上的凌弈，正在悄无声息地掏出外套口袋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只白色的乳胶手套。
他面不改色的把手套丢进垃圾桶，看着盖子缓缓合上，直到再也看不清桶里面的昏暗，过不了多久，那只丢弃的手套就会和这间诊所的医用垃圾一起被人清理，销毁。
永远呆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十几分钟后，董昱满脸心疼，半跪在地面问：“还疼吗？”
凌弈摇头：“本来就是很小的伤口，大概也就几厘米，也不是很深。”
这确实是实话，医生检查的时候也说了问题不大，简单包扎下，很快就好了，伤口很小也很浅。
“那也不行，这小诊所也不行，算了算了。”董昱说：“我打电话给家里，喊司机来接你回去，送你去我舅舅那边的私人医院，给你安排病房。”
“别嘛。”凌弈抓住他的手，阻止真的小题大做通知家里的人：“这点小伤哪里还需要住院？等我回市区，估计伤口都要愈合了。”
董昱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内疚地叹了口气，视线盯着腰部的伤口位置，其实已经包扎好了，身上还穿着他的速干短袖，略微有些宽松，遮挡的很好。
如果不是白色外套上还沾染血迹，确实很难分辨受过伤。
“你回去审讯吧，真的没事。”凌弈把他拉起来：“地上脏，别这样单膝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