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只是勉强收下了这个孩子。 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们一概不要,于是受就只好和老公一块儿又把东西往车里搬。 孩子被外公外婆照顾确实更好,亲孙子那真是捧在手心都怕摔了,虽然走的时候父母还是不怎么乐意理人,但总归是没有再生气了。 受理解爹妈为何薄情,那是因为二老不仅仅在冲他生气,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父母对他的这个二婚老公也颇有微词,毕竟俩人在一起属于是真正的狼狈为奸。 无论是年龄还是家庭他们都不匹配,无论是性格还是脾气他们都不互补,甚至连身材样貌这种最基础的条件也不相称,把这些都加上去就更显得这场婚姻荒唐至极。 他们一个是不怎么靠谱的年轻妈妈,一个是不怎么老实的阴险教授,一个是不愿意脚踏实地的浪漫主义,一个是不亲切讨喜的古板老师。要说这组合也确实离谱,所以其实不能怪他们的父母眼光太挑,而且兜兜转转那么大一圈还是没能拦住,既然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那么再大的意见也只能保留。 父母很显然已经提前沟通过了,互相对视一眼就没再说话,亲眼看见他们俩站一块儿的时候还是无法适应,最后受只能把孩子放下就匆忙离开。 这场自备人质的谈判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气氛也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受本来以为会是剑拔弩张的一场混战,结果还真被这个男人猜中是尴尬和沉默。 好在他的亲爹亲妈终于松口,勉勉强强的接受了现实,虽然说婚礼方面依旧表示不想掺和,但有人照顾孩子以后他们确实会放心不少。 受能明白为什么爸妈不想帮忙,大概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上次的随性散漫,上次他和陆斯行的婚礼也搞得无比盛大,结果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惨淡收尾。 于是俩老人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参与,并把一切复杂的计划和筹备都丢给他,而在他的努力劝说下父亲总算同意陪他一起上台,他暗自庆幸,至少不用一个人走红毯了。 受和老公回到家以后又忙碌起来,本以为送走孩子会轻松不少,谁承想孩子一走婚礼上的事情接踵而至,然后在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脚不沾地的忙了整整两周。 两周过去他们都累得半死,这个过程中有好几次他都想放弃,可是男人却始终坚定的认为不能一拖再拖,于是他只好哭过以后继续干活。 还剩最后一周他们终于相遇,在酒店的两个角落里各自完成了最后的彩排,接下来只需要在彩排结束以后等待验收成果,三天以后再回来看看这整栋楼容光焕发的崭新面貌。 最后一周是不需要他们亲自忙的,交给团队布置现场就可以了,本来紧锣密鼓的行程突然暂停,就在受以为可以歇息的时候,谁知道又被男人抓起来挑三拣四。 婚纱和礼服明明早就选好,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值得在这时候专门一提,他泡在浴缸里享受的时候最烦打扰,于是把画册一扔,重重的砸到地上。 男人解释说是回门宴上的礼仪用品,除了衣服以外还需要挑选首饰,他捡起那本画册轻轻展开,半蹲在浴池边低声说道,“就耽误这一会儿,你随便选几样,送给妈妈的,还有几个姨妈或者姑妈,大的小的都行。” 画册里的衣服首饰都是现成,主要是回门那几天走亲戚送礼用的,价格也都合适体面,决不会让受感觉丢脸掉价。 男人自顾自指了指几个令他自己心仪的玉石手镯,然后转头询问妻子的意见,受有些晕乎乎的嗯了一声,真是不想在这么舒适的时候还用脑思考。 他慵懒的样子迷人可爱,热气弥漫在浴室里逐渐笼罩欲望,五分钟以后浴室里传来一阵激荡的呻吟和娇喘,有一双白皙柔软、十指纤长的玉手紧紧扣住了浴池的边沿。 “你干嘛!” 他高声尖叫以后伸手扶住,差一点被这个贱男人把头发搞湿,他今晚只有泡澡的打算,不准备洗头,更不准备做爱。 这几天他都快累散架了,没由来的焦虑烦躁,选来选去还是有那么多需要挑的,实话实说,他现在真的没有那些旖旎的心思。 “博钰华……放我下来,我不想说第二遍了……” 他真的没有精力再做爱了,虽然被插了逼但是根本没有感觉,人在极累的状态下只想休息,他原本是打算泡会儿就去歇了,现在看来还不如直接睡觉…… 已经深夜的十一点了,今天是婚礼前的最后一次机会,本来是说提前一个月就该禁欲来着,但是他俩商量着,还是决定只禁欲一周。 这个奇怪的传统不知是从何而来,反正有人遵守,也有人不守,男人有心给他制造一个近乎完美的婚礼,于是含着他的耳垂,轻声说道,“只做一次,保证十二点之前睡觉,行了吧?” “……” 他拒绝回答,闭上眼睛,有些烦躁的抓紧了男人的手臂,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做半小时,然后就开始选礼物,回门宴上的礼物,一定要重视,我这个当姑爷的,千万不能丢脸……我丢一分,你就会丢十分,懂吗?小玉?” 男人自顾自解释起来,很温柔地喊他名字,受委屈的耷拉着脑袋,催促他快些完事儿。 “水里面做太滑了,都分不清哪些是你的逼水了,要不你跪起来,扶着墙,别沉在水里,爸爸想抓着你的屁股用力操几下。” “你快点射就好了,我现在没心情……” 他没心情,男人就更叛逆了,非要他跪起来,扶着墙用力顶。 不能沉在水里,他的屁股就得高高的撅起,因为太矮了会被浴缸里的热水影响,导致男人分不清他到底湿没湿透。 他用力的提胯撞击,重重的捅了几下骚穴,虽然受嘴上说着不想要了,但身体依旧诚实的流出了淫液。 “这么不耐烦?是不是故意的?嗯?” 男人刻意挑逗,出奇的温柔,受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这段时间他不太正常。 这些天他们确实都很辛苦,累倒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他也说不上来…… 这场仓促的婚礼无比盛大,大到他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理解,他被求婚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动过脑筋认真思考。可是偏偏在这个最疲惫的时候反应过来,就是敏锐的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或许这种气味早就贯穿了这一整段时日,但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他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也不知道男人为何心急,但是忽然清醒的意识到他们这发展简直是太迅速了,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从领证走到了婚礼现场。 正常人怎么会如此匆忙?简直匆忙到了可疑的程度,他能理解男人的心急和担忧,但仍然有些酥酥麻麻的在心里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