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能瞒着你,你早晚要知道的。” 神子一脸得意:“这种好事,有什么好瞒的,若是早点知道,我还能早开心几日呢!” 天司:“不明真相,不知原委,无心之举成事,无意步入计划之中,事后所需要承担的因果,就会少很多。” 神子脸色微变。 天司:“现在你已经知晓了,相当于主动参与此逆天之举,事后种种,你无法规避。” 第967章 扰乱 天司的话,瞬间让神子感到遍体生寒。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这些银甲卫不敢告诉他真相,为什么方才那个传音告诉他真相的银甲卫,面色会那么古怪。 因为他一旦知道了,就彻底脱不开干系了! “混账!”神子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根带刺的长鞭。 “嗖!啪!” 带着一道绿光的鞭子破风而去,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那个叫做阿四的银甲卫身上。 “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不能说,还要告诉我,你是何居心!”他又惊又怒,只恨不得立刻将那段记忆从自己的脑海里剖出去。 可是,已经知道的事,又就算真的忘记了,也算是计谋的一种,不算数了。 一想到自己原本可以不用承担太多的因果,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那些,现在却因为知道了,要承担后果,他就怒火中烧,口中叫骂不止,手中的鞭子不断挥动,直抽得阿四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显然,他将罪责扣在了阿四头上,哪怕这是他自己非要逼着别人说的。 银甲卫长面露不忍。 若不是阿四将真相说出,神子方才根本不会停手,他们又不敢对神子出手,攻击也是有收敛的,被迫防御中,难免要挨上几招。 有人愿意主动出来说,他们心里其实是感激的,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应付神子咄咄逼人的质问。 可若是说出来了,面对眼下这番责罚,也是时间的问题。 这也是大家都不敢说出口的主要原因。 天司:“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老夫只是有些好奇,神子为何非要在这时执着于一个真相。” 闻言,神子动作一顿,阴鸷的目光投射向了严靳昶所在的方向。 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家伙在故意刺激他! 天司顺着神子的目光看去,就见那被束缚在寒冰玉石台上的男子,正看着他们,嘴角带笑。 天司:“神主有令,一旦他苏醒,务必对他施展禁言之术,别让他开口说话,你们做了吗?” 严靳昶微微挑眉,感情之前神主一上来就不让他说话,不仅仅是不想让他吵到其他人,而是真的在顾忌啊。 银甲卫长面色发白,他当然记得这件事,但是当时神子突然大驾光临,一上来就要找严靳昶问话了,他们怎么可能在神子问这人话的时候,给这人施展禁言之术啊? 这岂不是明着和神子对着干吗? “都怪你!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神子又扬起鞭子,朝严靳昶所在的方向甩去! “嘭!”血色屏障再次出现,挡下了攻击。 见此,神子恼火不已,还想再攻击,却在扬起长鞭的时候,被天司一手抓住了鞭子的尖端。 神子发现自己的鞭子甩不出去了,不由愤怒地瞪向了天司。 天司:“神子大人,息怒吧,与其在这事上浪费力气,不如趁现在,好好做准备。” “噼啪!”又一道紫电落下,集中了上方的结界。 “咔嚓!”第一重结界,碎了。 天司仰头看着天空,“待此劫渡过,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神子眉头紧蹙:“此劫一过就开始?那样岂不是满身伤痕?就不能等伤养好了吗?我可不想受疼。” 天司直截了当:“你没有那个实力。” 神子狠狠抽回自己的鞭子,竟是直接朝天司甩去,“你竟敢小看我!” 天司再次抓住了那根鞭子:“我只是在说实话,以你现在的实力,只能趁虚而入,你也只有这个机会了。” “你!”神子显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还想动手,天司却道:“这已经是最后二十重紫电了,在最强的五重紫电到来之前,赶紧去做好准备吧。” 神子气得胸口起伏,又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严靳昶,“你就笑吧,笑久一点,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严靳昶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啐了一口,道:“丑东西,真碍眼,滚!” 神子本来是打算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严靳昶这一句,加一个“滚”,瞬间激怒了他。 他指着严靳昶道:“都给我上,教训他,给我好好教训他!” 天司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神子大人!他只是在故意激怒你!别中了他的诡计!” 严靳昶却已经从他们方才的对话中,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开骂,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脏话全都倒了出来,连气都不带喘的。 “你!”神子暴跳如雷,只恨不得立刻剐了严靳昶。 天司连忙道:“禁言之术,禁言之术!还要我说多少次?” 一群人一边拦着神子,一边给严靳昶施展禁言之术,好说歹说将神子劝走了。 没有神子的聒噪,四周只剩下雷雨交加声,严靳昶仰头看着天空,体内暗暗蓄力。 雷劫,是必须亲身挨一次的,不然这场劫就不做数了。 这些银甲卫撑起的结界,就算能撑到最后一次雷,也会主动撤下,让他来承受。 挡下其他的雷,是避免他被太多的雷劈死,灰飞烟灭,剩下的雷越少,严靳昶存活的几率就越高。 天司走到寒冰白玉台前,垂眸看着严靳昶,冷声道:“你应该不是一个傻子,想必已经猜到什么了。” 严靳昶暂时没法开口,却全然不惧,暗赭色的眸子里一片阴沉。 当然猜到了,无非就是想着在他渡过雷劫,涉入心魔劫之后,趁机夺舍之类的。 不然这些人还能有什么理由助他渡劫? 只不过,要夺取一个活生生的神君的舍,可没那么简单,想必这些人需要做足很多的准备。 天司这才想到自己刚让人给严靳昶施展了禁言之术,现在严靳昶没法回答他。 “罢了,你就算知道了,事到如今,也不能改变什么。”他似乎并不在意严靳昶的回答,自顾自道:“迄今为止,你是唯一一个回到神弥界的,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严靳昶一顿,看向天司的眼神微变。 这一瞬间,有很多画面闪过,他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想知道的许多事,眼前这人都能给他解答! 严靳昶立刻调动起全身仙力,狠狠地冲击口中的禁言之术,血气上涌,没过一会儿,便有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什么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