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陪爷爷说会话,我接个电话。”说完便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江知,“……” 几秒后,他尴尬的对着镜头笑了笑,“爷爷,都凌晨了您怎么还没睡?” 这个点国内已经一点多了,江知又有些担心。 “我这是睡一觉起来了,顺便问你和云廷到了没有。”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一脑袋湿头的江知,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才几点钟您就睡不着了,管家在身边吗?” “在呢,我们两个老头子年龄大了觉少,不用担心。”傅老说完捏着老花镜往屏幕上贴,一眼瞅见江知身后的大床,“你们俩这是住一个房间啊…” 江知往后看了一眼,两人的婚约他最怕伤害的就是老人,看到老爷子这么乐见其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边旅游旺季,房间不好订,就…一起凑活一下。” “只是凑合?”老爷子笑容依旧慈祥,语气中带着长辈的揶揄,“那你们好好凑活,爷爷就不打扰了。” “……”江知无奈,“爷爷,你家宝贝外面接电话呢,不是睡不着嘛,我陪您多聊一会。” 傅云廷这电话一打就是大半个小时,回来那会江知已经歪道在边上闭上眼睛,他把电脑放到一旁,拉开被子给江知盖上。 察觉到动静江知动了动,一睁眼就看到跟前的男人。 “你真忙。”他困顿的从床上翻起来,将脑子里已经练习好几遍的情景复刻出来,“手机给我。” 傅云廷挑眉,将手机拿给他。 江知一拿到手机,便直接长按电源键关机,“现在开始你没有工作了!” 男人扯了扯唇角,“那你呢?” “我怎么?”江知故作不懂。 “你不用关机?” “嗯啊。”江知理直气壮将自己手机充上电,“我手机还要导航付钱,不能关。” 傅云廷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这样啊…” “怎么?你觉得我无理取闹?”江知仰着下巴,举动像是一个随时会炸毛的小公鸡。 “没有,一点都不无理取闹。”男人拍了拍他的脑袋,“睡吧,我去洗漱。” 看着进了浴室的傅云廷,江知眨了眨眼睛。 就这样? 就这样?! 江知郁闷敲了敲某人的手机,郁闷的把自己拥进被子里,这反派难道还是个M的体质? 他抱着一只抱枕蹭了蹭,突然累了。 傅云廷出来时,江知正窝在被子里怀疑人生,男人随手将他的被子扯到脑袋下面,“露出鼻子和嘴巴再睡。” “哦…”说完江知突然撑着下巴盯着他看,“你真不生气啊?” “生什么气?”两人过来没带多余的衣服,傅云廷此时穿着酒店的浴袍,但这种质量的酒店注定基础配置不会太好,男人不太舒服的扯了扯衣领,在另一侧坐了下来。 “我不让你工作,不准你用手机啊!”江知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 “你觉得我会生气?”傅云廷靠在床头,垂眸看着某只憋着一肚子坏水的小东西。 “不知道,但爷爷说你不喜欢被人管着。” “所以你觉得我会生气,但还是做了,是这个意思吗?”傅云廷问他。 “……”江知抠了抠被角,“是…也不是。” “什么?” “我们不是在培养感情嘛,与其伪装完美到结婚当天再被戳穿,还不如一开始就真真的,你说是吧?”江知扒着枕头边,满嘴跑火车,“我本来性格就很任性随便,想做什么不经脑子就做了,只要我开心。” 傅云廷看着江知,一时间没说话,他明白了。 “你怎么不说话?”江知拥着被子坐起来。 “明白你的意思。”傅云廷垂眸轻笑,然后再次道,“抱歉,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出来玩还想着工作。” 江知一怔,盯着男人看了半晌,转而一骨碌钻进被窝里不说话了。 傅云廷拉了被子给他盖好,良久都没再动。 感受到身后人没有一点动静,江知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跟傅云廷生气,还是和自己生气。 以前他没觉得自己是多善良的人,但现在和傅云廷每见一次面,心中便会多一些愧疚,总觉得自己不该这样。 可如果顺水推舟真的建立了稳定的关系,就是对他好了吗?比死还好? 自己倒是不会死,但傅云廷会。 江知瞪着眼前的小夜灯,愣是到快天亮才睡着。 第二天两人起得晚,午饭前才出发。 这家手工汉堡店是一家网红打卡地,加上此时客流量达到了每年的高峰期,两人到时队伍已经排了半条街。 江知看见这盛况掉头就想走,不过被傅云廷直接拽了回来,“干嘛去?” “…有点渴,我买瓶水。”江知无奈把脚丫子给撤回来。 “想喝什么,我去买。”傅云廷说。 “喝…你手机不是还在我这?还是我去吧。”江知笑笑,抬脚便又要走,可惜被傅云廷再次按住。 “带了卡,你放心,在这买套房子都够了。”他说完就朝着后面的便利店过去。 江知,“……”他怀疑傅云廷是故意的,但又没证据。 傅云廷买了一瓶柠檬水一瓶白水,江知远远的站着,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印大logo的衣服,一身的稚气,像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隐约能看到记忆中那个久远的影子。 江知扭头看着人傻愣愣的站着,忍不住朝着傅云廷招了招手。 “傅云廷!这里…” 男人抬步往江知的方向过来,将柠檬水递给他,手里还有一个小饭团。 “你怎么没给自己买一个,我们说不定得排到晚上去。”江知说,“而且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家店人气多好。” 傅云廷打开饭团递给他,顺便把柠檬水拿过来拧开,漫不经心的回音,“希望味道也一样好。” 江知,“。”扎心了。 好不好吃估计尝不出来,反正江知知道这一趟一准又白瞎了,他根本看不透傅云廷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副淡淡的表情,偶尔挂着笑容,又察觉不到他是否真的在开心。 这个人段位比他想象的高了太多。 这家汉堡店店面不大,只有队伍前端放了十来个等候座位,后面全都站着,江知平时经常被老师夸赞勤奋,可这个勤奋只限于练琴。 关于体力他是一点都不沾边,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些扛不住,好在他平常在外面久了,表面镇定他还能勉强装一装。 “对面楼上有个咖啡厅,想去买杯咖啡吗?”傅云廷将江知的包接过来挂在自己身上,然后问他。 江知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你想喝吗?” “嗯,想喝。”男人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