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脱的, 何必费事。”傅云廷坐在客厅的钢琴前开了瓶红酒, “过来。” 江知皱眉, 这人…不会真的要黑化吧?先以折磨他为主? “你要做什么?天还没黑呢。” “今天周末, 天没有黑也可以休息。”傅云廷将面前的两只酒杯都斟上。 江知迟疑了一瞬,走到男人面前拿了另一只,看着里面的红色液体一时间有些出神。 “爷爷说过…你不喜酒精。” “我是不喜欢, 但必要的时候酒精很有用。” 江知额角跳了跳,总觉得这人的每句话都意有所指,他拿起酒杯闻了闻,“…这酒,挺多年了吧?” “是啊, 爷爷给的,一直没舍得开。”傅云廷轻抿了一口。 江知想起还在医院的老爷子。 “现在离开, 真的不会后悔吗?” 傅云廷往窗外看去, 上一世的老爷子是在睡梦中离开,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道别。 这一世,从他睁开眼睛以来,只要有空就一直守在老爷子的身边,该弥补的遗憾,该尽的孝心能做的他都做了。 后悔… 比起后悔,他更多的是感慨,老爷子今天状态很好,住进医院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见他精神那么好。 “爷爷的选择,我都随他。” 老爷子今天在医院对傅云廷交代过,他不希望傅家人反目成仇,傅云廷的仇恨和傅家夫妇的刻薄,都注定让他们无法同时在老爷子膝下承欢。 他不屑,傅家那几个也无法容忍一个私生子侵吞他们的利益。 “那公司…” 傅云廷拿起杯子和江知碰了一下,掀唇问他,“你希望我继续留在云城吗?” “…这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吗?”江知不想回答,也不愿意回答。 “你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能决定还有谁能决定?”傅云廷眼神灼灼的反问。 “人生是你自己的,爷爷说了,看你的意愿,他一定都安排好了。”江知避重就轻道。 傅云廷沉默了几秒,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没有再逼问他。 “尝尝吧,味道还不错。” “哦…”江知跟着喝下,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看着傅云廷抬步上楼,他却没敢贸然跟上。 到了二楼,傅云廷回过头来看他,“江知,你刚才说了什么自己还记得吗?” 江知唇角动了动,“记得。” 闻言男人转身进了二楼的主卧。 江知撑着脑袋在钢琴前坐了一会,低头看着熟系的琴键,没忍住碰了碰。 这琴是他家里那架的同款,应该一样是专门定制。 他左右看了两眼,伸出手指试了试音,一切正常,甚至都不需要调音,他记得傅云廷不会弹钢琴,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不言而喻。 傅云廷靠在床边,听着江知在楼下弹了一整首肖邦练习曲,门口处才传来响动。 看人鬼头鬼脑的出现在门口,他扫了门口一眼便挪开了,声音凉凉的。“民政局登记或者现在躺下来,你选一个。” 江知手掌扒着门,笑的有些许尴尬,“爷爷还病着,登记不和他老人家说一声,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男人顺势躺下来,“不困的话你就再站一会。” 江知眼神动了动,恍然想起傅云廷这两天一直守在老爷子的窗前,他默默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竟然还装着这些黄|色废料,白瞎他在楼下天人交合了大半晌。 想通之后,江知蹑手捏脚从另一侧爬上床,心道,怕什么,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这个房间的床很大很软,和他以前睡的都有些不太一样,反正就是很舒服,被子也很贴肤。 见傅云廷已经闭上了眼睛,又发现对方根本没那种意思,江知的胆子又突然大了起来,偷偷往大床那头挪了挪。 听见动静男人睁开眼睛撇了他一眼。 “说。” “所以…你喝酒只是用来助眠的?”江知问他。 “不然呢?”男人长臂一伸,直接将他敛到怀里来,“还是…你在期待其他什么?” 这么大的动作,江知差点被某人的胸膛给磕晕了,他吃痛的捂着额头,有些想骂人。 “傅云廷,你干什么啊?!” “别动,再动你想的那种事可真的要发生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 “你抱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江知试图挣扎,“你怎么睡觉还有抱人的习惯呢,这样不好!” 傅云廷任由他在怀里乱走,但圈着人的臂膀却岿然不动。 “别动,就抱一会。”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还带着些许低落。 江知身体一怔,随即叹了口气,“好叭,你就是想让我陪你睡觉呗,还绕那么大弯子,不如早点说。” “早点说你会同意吗?”傅云廷说。 “那不一定。”江知说,“不过起码节约了在楼下弹琴壮胆的时间。” 傅云廷喟叹一声,大手在江知肩头拍了拍,“一大早就赶飞机,不累吗?陪我睡一会。” 听出男人语气里的央求,江知犹豫一下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枕在傅云廷胸前。 “你要是累了,就放开我。” 见人终于变得乖巧,傅云廷肆意将他抱着,像是要把江知融到骨血里。 放开?一旦尝了甜头就不可能再放开了。 “好。”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江知就曾经对这幅皮囊有过幻想,中间这一段时间他没心情搞这些,现在倒是阴差阳错搞到一块了。 江知迷糊的想着,虽然带着点道德绑架的性质,总之也是自己赚了,全云城觊觎傅云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天天在线上大喊老公。 殊不知…这人已经是自己的了,还是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害!魅力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感受到怀里人的动静,傅云廷在他肩上又轻拍两下,片刻之后,江知的呼吸果然平缓起来。 两人在主卧躺下时堪堪四点钟,太阳还没有落山,再醒来窗外已经黑漆漆一片。 傅云廷低头看着腰间的手和颈间传来的鼻息,一时间心头柔软极了,这是他幻想了很多年的事情,没想到如今这么轻易的就实现了。 怀里的人睡的似乎不舒服,每隔一会就会在他怀里蹭一蹭,就像一只招人疼的小动物。 男人乐此不疲的望着他,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江知无意间醒来,看到男人这双眼睛吓了一大跳,随即捂着心脏在他怀里滚了一圈。 “你什么时候醒的?吓死我了!” 傅云廷摸了摸他的脑袋,神色温和,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 江知坐起来仔细瞅了瞅男人的表情。“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