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真可惜,这么好的景色竟然没有人知道。” “我们这不就来了?”傅云廷车速放缓,“这边盛产鲜花和茶叶,气候很温和。” “那我们走的时候带点特产回去,我爸最爱喝茶。”江知道。 “好,我来安排。”傅云廷说。 两人在乡间公路一直兜到了夕阳西下,傅云廷靠在车身有些出神的看向远山,而江知还在乐此不疲的采花,说是采花,其实是薅。 这薅一朵,那薅一根,最后手里一把跟个野草似的,颜色乱七八糟,难以直视。 他从地里爬上来的时候,傅云廷眼神没有焦距,对着已经没了阳光的山头发呆。 江知想了想,将手里难以形容的一把东西往男人眼前一杵,“喏,送你的。” 傅云廷垂眸看着某人手上杂七杂八的花,额角轻跳,“这就是你花了一个小时做的花束?” “不然呢?”江知很自信,“这可是我第一次搞插花这种东西。” 男人伸手接住,“那我应该感到荣幸?” “当然!”江大钢琴家傲娇道。 “行,回去就给他插花瓶里,放在床头天天看着。” 江知抽了抽唇角,“倒也不用这么荣幸。” 夜幕降下,两人开进了一个村落,这里大多都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建筑,古香古色,带着少数民族的特色。 车最后停在村尾的一个小院里,院里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 “是小傅回来了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房子里走出来。 “司奶奶,是我,麻烦您这么晚了还帮我收拾。”傅云廷抱了抱老人,从车里拿了两盒保健品,“这是给您和司爷爷的。” “这有什么麻烦,这些年你对我们两老这么照顾,也就是给你看个小院而已。”老太太说,“不过这两年老头子病了,这边我来的也不多,房间都给你们收拾过了,就是院里得费点事。” “没事,这些我们自己来就行了。”傅云廷将人送出门。 江知四处看了看,这院子虽然有些破旧,不过和边上的几家相比还是很不错的。 院里还有一个葡萄架搭成的回廊,因为是晚上看的不真切,他想如果是白天一定更好看。 “进去看看,不是说饿了?” 江知眨了眨眼睛,“你要做饭?” “或者你来?”男人笑吟吟的看向他,好像云城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了。 江知忙摆手,“人司奶奶刚收拾好我就给炸了,这不好吧?” “……”傅云廷挑眉,“还挺有自知之明。” 进了房间,江知发现里面都是木质结构,窗户,家具,甚至很多装饰用品都是木质的,冷不丁进来还能闻到木头特有的香气。 傅云廷在厨房忙活,他便在家里各处转悠,二楼卧房的窗前还很有情调的挂着一串贝壳风铃。 江知撑着脑袋往外看了看,这应该都是傅云廷母亲的杰作,很漂亮,也很有生活气息。 他去过的城市是很多,但多数都是繁华的都市,很少来这样的地方。 光这看一看那摸一摸半个小时就过去了,直到楼下传来饭菜的香味,他才踩着看起来不太稳当的楼梯往下走。 三菜一汤,正好两人食的标配。 他早猜出这个人会做饭,那天他发烧,傅云廷还动手给他做了粥,虽然没尝出味来,但看着有模有样。 “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江知酸唧唧道。 “那说来还挺多。”傅云廷一边盛饭一边道,“比如…不会插花,不会弹琴,也不会哄爷爷开心。” 江知,“…你可真会说话。” 傅云廷今天知道爷爷去世的消息后,如常起床,如常生活,甚至跟江知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如果不是傅家爷爷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江知觉得自己甚至都察觉不到,属于这个男人一点点真实情绪。 饭后两人依旧宿在同一个房间,不过这次是江知主动要求的。 “这个地方我人生地不熟,万一你扔下我跑了可怎么办?”江知穿着一身当地的衣服,软软的,看在男人眼里有些可爱。 “手机呢?拿着的都是摆设?”傅云廷朝他脑袋丢了块毛巾,“不怕我晚上对你做什么,就留下吧。” “那不能,你大小也是一总裁,肯定不能做这‘无耻’的事情。”江知刻意将某两个字咬的重重的。 傅云廷眼睛微眯,抬臂便将人捞到眼前,“你说什么?” 江知尴尬一笑,“不无耻,不无耻,你怎么会无耻呢?”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将男人手从自己腰间掰开,“睡觉,睡觉,嘿嘿…” 男人扯了扯唇角,笑骂道。“傻子。” 怕江知在陌生的地方睡的不安心,傅云廷专门留了一盏小灯在床头,而他自己,几乎一拉上被子便闭上了眼睛。 江知翻了个身子转向他,边上的人此时平躺着,姿态端正,呼吸平稳,看起来一切正常,可江知却有些睡不着。 傅云廷若是不在意爷爷,便不会选择这个时间回到这里,太正常了反正不正常。 果然,没多久傅云廷身体便抖了抖,眉头紧蹙,额角上隐隐有冷汗,唇角微动,似乎一直在喊着什么。 “开门…” “开门…” “我要出去…” “开门…” 江知爬到男人身边,一摸就是一手的冷汗,“傅云廷?” “醒醒,快醒醒…” 看他似乎被梦魇魇住了,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江知心头一紧,爬到男人身上去拍他的脸。 “傅云廷…你怎么了?别睡了,醒醒!” 叫了半天,傅云廷才有了醒来的迹象。 男人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腰上坐了个人,对方甚至一手撑在他的胸膛,一手还在自己脸上。 姿势…有些许诡异。 “终于醒了?”江知长舒一口气,紧跟着坐直了身体,“大半夜的你真是要吓死我。” 傅云廷瞅着还一动不动在自己身上坐着的江知,沉默了片刻,也跟着坐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姿态紧密相连,距离基本为零。 江知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后退,“你,你干嘛?” “我还想问问你要做什么?”傅云廷单手护在他的腰后,怕他仰过去,“嗯?” “我还能做什么,还不是你大半夜的做噩梦,还一直叫不醒,我一着急…” “一着急?”男人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一着急就这样了呗。”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相贴的身体。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傅云廷大手一紧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语气闷闷的,听起来有些可怜。 “我是做噩梦了。” 江知眨了眨眼睛,总觉得事情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