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雪芝背过身去擦眼泪。
如果知道再见面是这样的,当时,他肯定不会让师父走。
不过还好,至少人回来了。
至少他们现在还在一起。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着,四个人坐在二楼的包间里,喝着茶,吃着点心,听雪芝讲从前。
讲得久了,温兰枝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上辈子,也有这么一个人在耳边絮絮叨叨。
但都是上辈子了,怎么可能记得。
晚上,四个人回到雪芝的宅子里。
几个人在亭子里吃饭。
“哦!我和邬辞砚给你准备了礼物。”温兰枝说话的时候,头上的步摇晃来晃去的,她身体摆来摆去的时候,头上的步摇就甩来甩去。
雪芝看出来了,那是龙眼珠。
好歹他现在也是个大老板,宝物什么的还是认得的。
看来师父现在过得不错,邬辞砚应该对她蛮好的。
他这么想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邬辞砚。
邬辞砚的眼睛就没从温兰枝身上移开过。
温兰枝侧身去荷包里拿准备的礼物,邬辞砚把手搭在桌沿,怕她转身的时候磕到。
雪芝看到温兰枝从荷包里拿出一个茶壶,一瞬间,眼睛都睁大了。
“哦。”温兰枝看出他的震惊,解释起来,“邬辞砚用法术给我的荷包变大了,现在我的荷包里面可以装很多东西。”
温兰枝把茶壶递给他,道:“我们来的路上,看到这个玉做的茶壶可漂亮了,正好邬辞砚说你是开茶楼的,我就买来给你了,算是我们一起的礼物。”
雪芝小心翼翼地捧过,“确实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兰花伸手要去拿,道:“师父,给我吧,我现在就去泡一壶茶来。”
雪芝递给他。
兰花接过。
吃完了饭,温兰枝就和邬辞砚回房间了。
温兰枝揽着邬辞砚的手臂,道:“等有空了,我们可以带他们去皇城做客,我觉得这里也好,那里也好,我们可以轮着住。”
“好。”邬辞砚摸了一下她的脸。
温兰枝靠在他胳膊上,“我想你抱我。”
邬辞砚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来。
温兰枝被他抱着,指挥道:“往前走——左边——右边——后边——转圈,再转一个。嘿嘿。”
邬辞砚腾出一只手来,在她咯吱窝挠了两下。
温兰枝笑着挣扎了两下,踢了两下腿,下来了,“干什么嘛,这么开不起玩笑。”
邬辞砚好笑地环住她,“谁开不起玩笑。”
温兰枝抬头,看着他,“当然是你。”
邬辞砚:“好吧好吧,我开不起玩笑。”
他又抱起温兰枝,去沐浴了。
夤夜时分,温兰枝趴在他胸口,勾着他的头发,“前几天,鹉十二教给我一个词。”
邬辞砚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道:“什么?”
温兰枝:“夜夜笙歌。”
邬辞砚转过头去,低低笑出声,“胡说八道。”
他抱着温兰枝翻过来,让她侧躺在自己臂弯里,两个人十分坦诚地面对着面。
邬辞砚玩弄着她的尾巴,道:“我倒是想夜夜笙歌,你不配合。”
“胡说八道。”温兰枝学着他的腔调道。
邬辞砚把她搂紧了,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肩膀上。
温兰枝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
邬辞砚的手不安分地乱动着。
温兰枝刚开始只是静静躺着,后来身上的痒意让她不自觉地打颤,接着,几声呻吟不自觉地发出来,她闭上眼睛,推着邬辞砚的胸膛。
她手脚使不上劲儿,没推动。
“呃……”温兰枝轻轻砸了一下他的肩膀。
邬辞砚道:“怎么了?”
温兰枝没答话,用呜咽声回应了。
邬辞砚算是吃到教训了,办事儿的时候用被子把两个人裹住。
要是又着凉了,又离家出走了,温城这边他人生地不熟的,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他尖利的牙齿在温兰枝肩膀上摩挲着,一副将要刺穿的模样。
第二日一早,邬辞砚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