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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1(1 / 1)

开始被陶权和霍湘是用,之后从娟姐手中继承给萝卜,现在再到扳手,以及今后每一位学徒。 酒局持续到凌晨四点,所有人喝到不能再喝,整个野合飘着麦芽香。 陶权协助学徒把客人们送上车,轮到海风酱他们时和岳竹多聊了会儿。 岳总对野合的氛围很认可,说如果有开分店的计划可以投资,保证五年内在江浙一带遍地开花。 陶权对商业一窍不通,也不敢替陆超答应,说之后再看,不确定野合还有没有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盯着。 “这年头了还有乱七八糟的人么?”岳竹笑说,给驾驶位的琼姨一个眼神,对方默契地把名片递给陶权。 后座的唐鹤扬伸手上来:“给我也来一张啊。”被岳竹和江海风同时拍走。 琼姨把车开出去,陶权叮嘱道:“到了群里说一声啊。” “权哥拜拜。”三人和陶权挥手告别。 回到死胡同,霍湘刚锁好门站在浴缸橱窗前,手里提着塑料袋不知道要干嘛。 陶权走过去,刚要开口,霍湘两步倒进他怀里:“我喝醉了。” 陶权第一反应是笑,狂笑,他根本没想过今晚霍湘会喝醉,相当放心地让大家灌霍湘。 “你笑什么。”霍湘抬起头,很艰难地睁眼看他,“把狗装进去啊。” 感情塑料袋是用来装狗的啊???陶权笑得更开心了。 但狗在哪儿??? “我狗呢?”霍湘也反应过来了。 陶权大笑着让霍湘坐到室外藤椅,开门进去找。 小桃子窝在沙发上睡觉,几乎要和沙发融为一色,同样在睡的还有娟姐和海盗。 所以霍湘压根没管店里还有没有人就把门锁了是吧,陶权又开始狂笑。 娟姐被吵醒,摇晃着脑袋坐起来:“天亮了?” 陶权问学徒们怎么先走了,娟姐说是霍湘让走的,抱着海盗起身。 看见霍湘醉倒,娟姐顿时酒醒了,拿出手机咔咔拍照,笑出比陶权更夸张的动静。 来回一折腾,时间直接逼向五点,不远处早餐店都开始煮茶叶蛋了。 陶权背着霍湘,手里还提着小桃子,打算溜达一会儿再叫车回龙井。 “小湘湘?”他试探性唤了声。 霍湘没睡着,但基本丧失了回应的能力,只能抬手示意自己在听。 “终于把你灌醉了哈。” 霍湘动了动,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你说回去我把你给办了你能反应过来么?” 霍湘缓缓睁眼,“你说什么?” 语速慢,但语气严肃,陶权赶忙说没什么。 走了一会儿,霍湘似乎酒醒了一些,对陶权说:“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嗯?”陶权盯着空荡荡的梧桐大道。 “我不应该把小洋楼也给重新装修的,”霍湘慢吞吞地说,“有点自作聪明。” 陶权:“为什么?” 霍湘从他后背跳下来,恢复意识也就能走了,酒神喝醉了依旧有酒神的样子。 “因为我突然发现,现在好像没有哪个地方还是以前的样子了,都装修了,变了,回不去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这可能是种宿命,两个孤儿没能在这座城市留下任何承载共同回忆的私人场所,宿舍搬进新员工,野合扩建,小洋楼重装,以前的点点滴滴,不知怎么就消失了。 “这有啥的,”陶权也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并不难过,“又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一个说法。” 这个答案有些莫名其妙,霍湘吭哧笑了,“然后我还发现,我们好像有个事不过三的魔咒。” “嗯?” “你不觉得吗?” 陶权细想霍湘的话,没想明白是怎么个事不过三。 指他告白两次失败? 还是霍湘连续两次受伤?没懂。 “Fever dream high in the quiet of the night.You Konw that I caught it~”那就唱首歌吧。 “Bad bad boy shiny toy with a price.You konw that I bought it~”霍湘也唱道。 小桃子打个哈欠,意思是我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呢。 第134章 山茶 11月5日,晴空万里,方休在宅院里修剪绿可娜。 这是年中新移植的山茶品种,纪杉说克瑞墨谢得太快,并且她不再喜欢红色了。 方休没问为什么,从见到纪杉的那天起他就失去了发问的权利。 如往常一样,方休修剪完茶花,将盛满枝条的竹筐交给罗婶处理,走进厨房给纪杉打下手。 纪杉今天心情很好,切乌鱼子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今晚穿千鸟格吧,找条黑色裤子配,领带就别系了。” 方休啧了一声,“我也没说要去啊!”让他穿西装还不如让他去死。 况且,谁看演唱会穿西装啊?? “陪我嘛,”纪杉像哄小梅那样朝他说,“反正你今天又没事。” 方休把西点食材从橱柜里拿出来,“到时候再说。” 纪杉的焦糖布丁是她妈教的,而她妈据说是在里士满留学时跟米其林大厨学的,里头只加塔希提岛的少籽香草,每次出炉都会浸一屋子的香草味。 可惜方休不知道好不好吃,或者说连纪杉也不知道,因为这道甜品她在家里很少吃到,通常只属于她哥哥。 “狗狗。”当所有餐食准备好,放至珐琅茶托中时,纪杉轻声唤道。 语气与平时并无不同,但脸上的表情消失了,趋于她给自己的自画像,皮肤凝结,双目定格。 方休忽然就有些紧张,某种很多年没出现过的紧张。 他把珐琅茶托放回原位,以同样的表情看着纪杉,两人如同画室里被按下暂停键的人体模特。 大约过了半分钟,纪杉点了点头,伴随一个坚定的眼神。 “知道了。”多年的形影不离让方休很快就理解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重新拿起茶托,转身前,看见纪杉伸手去解围裙,方休觉得她有时过于沉迷墨绿了。 纪宅建造时正逢西洋热潮,大当家在后院挖了个地下室当酒窖。地面原先也种满山茶,后来被纪杉亲手铲光了,改成一座上下左右都是玻璃解构的会客室。 也就导致方休每天去地下室,都得穿过会客室尽头的收藏间。 这里挂的大多是画,真的假的,抽象的写实的,他看不懂一幅。 打开地下室门,钥匙声被踩在隔音棉上的沙沙声弥盖,很自然地让人产生一种舒适感。 方休一路下至底层。 杭城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每到这个季节整座城市都犹如泡在水里,尤其是地下室,潮湿的空气甚至有些阴森。 当然,阴森之感更多来自床铺上躺着的男人。 方休走到床边,把餐食放在床头柜,坐到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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