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迎上他这一刻有些噬人的双眼,“我想做回一天高中时候的姜穗穗,我想回你面前,认真叫一声学长,想和你走近,想你陪我在社团学击剑,想你受伤的时候……我在你清醒的状态下给你擦伤口,我想……” 明明都是从前无比平常的小事,姜时念却止不住眼泪盈睫,手背挡了一下酸红的鼻子,坚持说:“我想跟那时候的姜穗穗说,沈学长是你未来的丈夫,你那么喜欢的人,不要总怕他,总躲着,会走弯路,你应该——” 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姜时念满心酸楚甜蜜和茫然,她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对于高中的时光,她心底竟有遗憾。 “只是这些吗。” 姜时念猛然听到沈延非开口,把她从记忆里拽出来拎到他的跟前,她不自觉抬着脸,跟他眼睛相撞,一刹那对望,她几乎本能地不敢直视,呼吸被拉得紧促慌张,他声线暗哑,已经不能掩饰。 “可我不止这样。” 姜时念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延非这句话的意思,就被整个抱起来悬空离地,她抓着他上臂鼓胀坚实的肌理,清晰看到他颈上脉搏跳动,牵连隆起的青色筋络,向肩膀锁骨有力延伸。 她被推着坐在桌上,不受控制地向后仰,被一掌勾住格子短裙束缚的腰线。 人在摇晃不稳时,她脑后绑马尾的缎带第一个被扯掉,轻飘飘落在桌上,还带着水汽的长发散开,铺在她纤薄的肩膀和脊背。 “姜穗穗,我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学长,如果是现在这样的你站在我面前,我告诉你,我要做什么事……” 沈延非五指穿进她潮湿的发根。 “我会想和你早恋。” 姜时念心口被他第一句话就撞开,急切地要说什么,被他疯热的吻不容分说吮咬。 一中女生的夏季校服是短袖白衬衣,带深海蓝的苹果领,前面一排透明的纽扣。 纽扣已经开了大半,剩下中间两枚卡在起伏下,内凹了进去,谁的体温勾着那里,拉扯着向自己贴近,扣子不堪外力轻声蹦开,薄薄布料覆盖着的金属扣同时在后背松弛。 她死死咬住唇,脸色血红,这哪里像学生的样子。 “我会带你跑遍北城约会,晚上送你回学校,趁着自习,在后院树林里勉强你和我接吻。” 湿漉漉战栗在空气里,有些胀和麻。 姜时念向后仰头,咽喉不停滚动,眼角通红渗泪。 她听到男人坐回办公的严肃黑椅里,把她摆在如同课桌的桌面上,从糍团烫至短裙的拉链。 “就在社团那片整面墙的镜子前,我可能会把你困在里面,对你做这些不能启齿的脏事,欺负霸占。” 吊着的小夹子被一个个扯开,薄薄长筒袜只到脚踝,她失声惊叫着,短裙盖着的蕾丝更不堪一击,她被烫人鼻息和无尽热度覆盖。 “我逼你做你想象不了的恶事,你看见我就要流泪逃跑,我却放不了手,变本加厉……” 殊途同归。 沈先生在外温文尔雅,居高临下,关起门,却会低下头细品被热水冲开的玫瑰花蕊。 少女洁白的校服上衣布满褶皱,短裙被洒下的水弄得斑驳,牛奶色筒袜上是刺眼的道道裂痕。 她已经头晕目眩,听不出他低磁嗓音深处的隐隐泪意。 “姜穗穗,今晚你让我回了过去,就别想睡。” 他已经抬首,换更深处欺压。 峡谷四面八方地震荡合拢,雨季山洪持续倾泻。 宝宝,我恳求你,天亮再睡。 如果六点天亮。 他跟她还有四个小时抵死缠绵。 如果六点梦醒。 他还有二百四十分钟能回到过去。 拥有他用热血和寂寞浇灌生长到今天的白色铃兰。 第48章 姜时念最后一次看墙上的时间是清晨五点半, 那时她撑在他上方,被把控着,也突破底线地主动着, 想占有得到,也想给予融合, 她哭着反复叫他“学长”,换来他充血眼底,和更过分的失控狂悖。 到后来姜时念意识不再清醒,身体里所有水分都像耗干,迷糊听到他在耳边不成句地说“爱你”, 她想搂一搂他, 手臂也酸得抬不起来, 只能拱在他肩上, 闭着眼,睫毛黏成缕, 颤声轻轻地应。 她长时间做梦, 梦到无数跟沈延非在北城一中擦肩而过的瞬间。 长廊操场, 天台礼堂,他瘦削挺拔, 侧脸锋利, 校服整洁又懒散,低眼抬眉时,她低头匆匆走过, 偶尔一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她呼吸都开始奢侈, 只会落荒而逃。 有一次在无人的台阶上相遇, 他站在高处俯视, 她在低处抬头,悄悄把手里的书攥到起皱,他背着光,唇角勾了勾,淡声问她:“我就这么可怕?” 可怕的。 可怕到每一次短暂的单独相处,她都像要变成另一个人,有什么尖锐又酸软的东西到处鼓胀戳刺着,让她不能安分守己,不能循规蹈矩,要拖着她滑进深渊,成为养母口中最唾弃的那种风尘勾栏,下贱放荡的样子。 姜时念梦里不能安稳,胆怯地伸出手,想去碰当年沈延非的衣袖,他却越走越远,身影模糊,她失声喊他,他不理,身体侧过,冷白色的右耳在往外流血,滴了满肩。 她猝然惊醒过来,胸腔里缺少氧气,急促起伏得骨头发疼,梦到的画面又哗啦散开,变得云山雾绕,看不真切,只有当时爆开的震惊和心疼还清晰着。 姜时念刚想坐起来,就被一把捞回去抱住,男人震颤的喉结贴着她额头,声音疏懒沙哑:“还有时间,再睡会儿。” 她喘了一阵,被沈延非的心跳声围拢,才渐渐定住神,闷头窝进他怀里,紧密环着他腰。 被他一下下抚摸着头发,她真的又犯困,再次睡着前,心里断断续续在想,不是她自作多情吧,学长对她穿校服那么大的反应,说那些话,已经可以代表他高中的时候就对她不同了,是吗。 他对她的感情,也不只是从婚后才开始的……对吧。 姜时念满心甜涩,惴惴不安,但没有机会再正式地朝沈延非问出口,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离节目组集合就剩不到一个小时,她争分夺秒收拾自己,沈延非在身后给她不疾不徐地揉着腰。 姜时念被揉得脸红,余光瞥到浴室洗手台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手洗过的那套校服裙,红得就更泛滥。 “学长……”她临走前说,“我接下来几天日程特别紧,肯定早出晚归,不能陪你,估计话都说不上几句,你也不要总跟着我了,浪费你时间,有什么我们等回北城再聊,而且我看着你这样……” 沈延非捏着她绵软手掌,摩挲她细细指骨,明知故问,让她亲口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