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像是为了适应他的离开而这样做,后知后觉才发现,我做的这一切,其实都在效仿他的风格和习惯。 我失去了他,却还将他的一部分留下,用来骗自己说我不在意。 就像在惩罚自己对他想要离开我却察觉不及的迟钝。 可是迟钝的到底是谁呢? 我从未想过会在里斯岛再见到飞青,那是和利昂分开后的一月,偶然的一次出差遇上里斯岛的雨季,行程已延误,我下飞机去取行李,看到大厅里被人道歉的他。 是身形消瘦许多另一个陌生飞青,我没第一时间认出,我看着他心不在焉地回话,被人撞开也没有反应,漠然地融入人群,外面下着雨。 电闪雷鸣,身处异乡,和我许多个梦中与他相见的情景截然不同,戏剧化得我没有办法直接来到他面前开始寒暄。 我跟着失魂落魄的他走出机场,看见他淋雨去拦车,才开始回过神来去打司机电话,直到他回头看向我。 实在算不上一个好的开场白,在他上车后我约了另一辆车,司机问我目的地,我想我有犹豫,却还是选择跟上他的车。 飞青不会知道,就跟当年在海洋馆,他赞我细心关注起青怡,其实是因为注意他比注意青怡更多,才知道他最在意有谁,后面和青怡的悄悄话,也都绕不开他。 或许我仍是难改,想不通什么叫不在意,为什么再见到他的那一刻除了一直想说出的苛责外,还想问他,最近是不是过得不好。 等这个问题真的问出口,我又觉得后悔,我想我并不是为了见到现在的飞青,才将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到时你想去加尔哪里?我陪你一起。” 如果这是错,我还可以有弥补的机会,可飞青闻言看向我的眼中,仿佛已经没有了我想要的答案。 他还是邀请我去了海滩。我知道,体面对他而言或许并不重要,可他还是道歉,我自虐般赴会,听到的答案只更残忍。 若是场梦,是一个人沉沦好还是两人一起?我不知道,因为我好像触不到飞青的内心,我以为他会一直停留在原地,其实他已经走远,我以为我在往前走,可我只是在倒退,看他停留在岸上的影子。 我还是来得太迟。 -------------------- /感觉番外没什么好写的,都在正文写完了,只是做些补充,断这么久有点难找回状态(狗头)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