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拒绝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老爷子瞥了一眼,就继续说:“现在伤养的怎么样?该想的都想起来了吧?”
“很好。”
“还忘了问问你,你从小在这边长大,怎么惹到祁家那个混小子了。”老爷子问。
在他看来,年轻人互相看不惯闹起来,不算什么大事。他当时也没细致地去查,但是事后想一想就觉得奇怪,裴贤这个性子跟裴锡元挺像,不惹事。
祁家那个孙子他也是有所耳闻,这俩人实在八竿子打不着。
想起这茬儿来,他才叫人去查了查。
“记不太清。”裴贤说。
有人端茶过来,裴贤接过,喝了一口,放在旁边。
“你也不是个爱给自己惹事的性子。”老爷子说。
“嗯。”
“祁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一点,最近听说那小子跟他家那私生子又闹上了,不成样子,他爹死了没人管得了了。你是跟祁家那个私生子认识?朋友?”
裴贤看了他一眼,老爷子年纪很大了,但是那双眼睛好像不见浑浊。
“朋友吧。”裴贤说。
他也不知道算什么。
“是吗?为朋友出头,到把命搭进去的地步。”老爷子叹了口气,“怎么三十岁的人了,在感情上这么鲁莽呢。兄弟义气是这么讲的吗?”
“祁家那俩孩子为什么闹起来?”一直坐在一旁保持沉默的丁高君突然问。
老爷子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摘了眼镜,说:“小辈的事情。”
“那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丁高君又问。
“疯子。”一直没开口的小叔突然说。
丁高君看向他,小叔面色复杂:“高智商,反社会。”
裴贤隐约记起,祁扬有个弟弟。
小叔近些年远离ahref=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arget=_blankgt官场,在做生意,多少和祁家有些往来,他说:“不过生意场上是个挺好的合作伙伴,行事风格跟他爸很像。但是他爸过世之后,我们跟他们生意上往来就也少了。”
“他还太小?”丁高君不太懂。
小叔摇摇头:“他手段狠,不讲情面。”
顿了顿,小叔又说:“行事也乖张。那私生子算他半个亲哥,从小就不放过,听说高中的时候就把人往死整。亲兄弟都这样,你说……外人跟他哪儿能有情面。”
裴贤看向他。
小叔从小泡在蜜罐长大的,人挺单纯,之前就经常觉得愧对大哥,后来对丁高君和裴贤态度就一直很好。见两人似乎都对祁家两兄弟感兴趣,他就多说了几句:“都是些传言。当时祁宗讯就把那私生子母子俩扔到禹城来,不过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那孩子就在致清上学。致清,你们也知道。”
“我不知道。”裴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