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如坐针毡。 林爸拿林洋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没辙,松开领子,“开点空调!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空调已经开到最低了。林洋为了延迟他爸反应过来的时间,只能伸手假把式的点了点。 “你车上的空调坏了?怎么吹的风一点都不凉快?”林爸爸凑近空调口,“这什么破天气,出门的时候还觉得挺凉快的。” “没坏。”绿灯亮起,林洋一脚油门狂飙。 林爸爸被带得‘咚’一声砸在椅背上。林爸眼看就要发飙,但张口的一瞬却猛地顿住了。他盯着车窗上反光出来的自己,费劲抬起软绵绵的手戳戳脸颊,之后不可置信的低下头。 林爸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林洋!!!!!” …… 四十分钟后,医院走廊里。 “林先生身体无大碍,送来的及时,一部分还没有被吸收进入血液,现在已经清理了一部分,至于进入身体的那部分,只能通过身体自行代谢 。镇定剂还能维持一会儿,等他醒来的时候,最好是……”医生顿了顿,点到为止,“最好是让林夫人在身边,药浓,性烈。” 林洋点点头靠在走廊墙壁,揩掉额头的汗,深吐出一口气。 医生转身离开,林洋伸手摸兜,却摸了个空——着急忙慌出门,手机忘带了。 林洋抽回手,低头看到自己脚上的拖鞋,无奈地卷了卷脚趾。 躲过陈笠那个告状精,结果倒好,来了个无脑直冲的爹。林洋无奈叹气。今天就没一件事儿是顺的。 叹完气,林洋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 这事儿他爸肯定会告诉他爷爷,下不死也得脱层皮,光想想家里那根祖传棍就让人发怵。 还有纪司律,还在他卧室里躺着呢,都不知道有没有醒。玛德。 林洋闭上眼睛,不愿面对这操蛋的局面。 “林叔怎么了?”沈问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在林洋身边。 林样正寻思怎么逃过这次的无妄之灾呢,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你不是休假呢?怎么又来医院了?” 沈问疲倦地也靠到墙上,无语至极:“有台手术缺人,又被叫回来了。” 林洋同情0瞬,眼眸微转,“你等会还有事么?” “没了。”沈问打了个哈欠说。 “帮个忙。” “什么?” “把我爸送回去。” ?沈问转过脸,“你上哪死去?” 林洋捻捻手指,思考该编点什么把沈问这小子拐坑里。 沈问却在林洋沉默的时间,抬头看了眼林爸所属的科室,“你先告诉我,林叔发生了什么?” 林洋脑筋千回百转,可沈问再怎么也是医院的人,编出花来也没用,老实道:“糟了点那个药。” “什么药?” “春。” 沈问拍拍屁股,跑了。 林洋:“……” 最后还是林洋自己送人。 他把尚在昏睡的林爸扛到车里,一路风驰电掣。 可林爸还是在半路就醒了。 “你等着挨揍的。”林爸狼狈地抱着灌冰水靠在座椅里,大汗淋漓咬牙切齿。“我这辈子都没碰过这种下流的玩意,竟在你这里糟了!” “是你自己喝的!”这能完全怪他吗? “你在家里泡那玩意做什么?!”林爸爸说着又觉得重点放得不对,“你碰这种东西做什么?我看你是家教都忘光了!千叮咛万嘱咐,你还是出这种行为,丢我们林家的脸!” 林洋不再顶嘴了,以沉默应对林爸因为有气无力而看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怒火。 回到老宅,林洋悄咪咪叫来管家,准备等管家把林爸带进去他就立马逃之夭夭。 管家见过的大风大浪不计其数,面不改色把林爸抚进门。一切都如同林洋预计的那般顺利。 可他刚马上就能上车的时候,林爷爷却鬼魅似突然出现在大门前。 “这是怎么了?”林爷爷夜里视力不太好,边问边把挂脖上的眼镜戴上。 林爸及时回头:“你小子敢跑你就等着死!给我进来!” 林爷爷一听林爸这透着诡异的声音,惊疑打量,这一看就知道林爸身上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林洋在不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林爸这么愤怒,这小子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进来。”林爷爷给林洋搬来了断头台。 林洋看着还有一步之遥的车门,任命地闭了闭眼。 “还愣着做什么?” 林洋背对着老宅大门,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他就知道准得挨顿打,不是今天,那就是明天、后天、大后天…… 不过……既然早晚都得挨,那晚点又何妨?不过是多疼一点罢了。 林洋睁开眼,唇一抿,心一定,破罐子破摔,嗖一声就窜上了车。钥匙一拧,油门一踩,xiu一下扬长而去。留下老宅门前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小子……” …… 【作者有话说】 (破碗摆上)(声音颤抖)(吆喝):海星……给点海星…… 第23章 贵妇 杂种。你就该去死。滚出我们家……我是你外公。别太叛逆…… 时间在循环,谩骂与荒谬混乱交际,可眼前只剩下黑,什么都看不清。 喂! 一道没头没尾的声音循环悠然闯入。 身份证—— 身份证—— 身份证。 耳际的嘈杂消退,只剩下这道声音。 身份证?疑惑方生,可不及思考,那道声音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周霎时寂静,像闯入一片浓雾,穿不透走不出,只剩刺眼白芒。 北冥眼睛在挣扎中缓缓睁开又闭上,光线如梦境里一般刺眼,让人分不清虚实。 本能地抬手遮眼,却牵动出了“叮铃”的铁链碰撞声,同时身上多处传来钝痛。 北冥皱眉一瞬,眼皮又困顿地合上,双手无力摸索。 手铐。又来了,这个死老头。北冥想。 缓了半刻钟之久,北冥半睁眼起身,等到看清楚眼前的场景时,脑海只剩一片愕然—— ——手腕上拷着一副银色手铐,一条金色链子从左侧肩膀下垂蜿蜒过胸膛又没入被子里。 问号挤满了脑海。抿唇盯了片刻,北冥掀开堆叠于身前的黑色绸丝被,接着狠狠拧起了眉——身上不着寸缕。双脚缚着撩链。 咬肌挣动,记忆回闪。 傍晚北冥冷着脸从F大离开,之后一路步行回到后街的老巷,在拐进胡同时,遇上几个男人迎面走来。 北冥当时晃一眼,觉得面生,不过对方几人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视线,所以他并没有起过多留意,自然也没有任何防备。 可在擦肩而过时,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