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出来的。 “年年你听谁说的!”盛知梦眸子顿住,眼神暗淡下来变得染了阴沉。 她抬起手打了盛褚年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像一道厉箭短暂划过漫漫长夜。 下一秒,继续恢复深不见底的幽暗。 盛知梦眼眶里噙满打转的泪水:“以后绝对不能再把这种话说出来,你知道的太多会害了自己。” 过激的情绪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自责和懊悔,她蹲下身紧紧把盛褚年搂进怀里,憔悴的面容在此刻更加苍白:“小年,你恨姐姐吗?” 盛褚年表情淡淡的摇摇头,“不恨。”他好像有些明白成年人的世界观了,做人要学会闭嘴。 揣着明白装糊涂,永远不要把真实情绪写在脸上。 会被别人一眼看穿端倪的。 许久的拥抱后,盛褚年不知所措的手慢慢抬起,他推开盛知梦,转移话题道:“姐姐我困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盛知梦诧异的看着面前比她矮半头的小鬼,好像就在一瞬之间,那个不善言辞的盛褚年长大了。 盛知梦撩起耳边垂下的碎发,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别听她们胡说八道,快去睡觉。” 说到这些,她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痛。 倏地,盛知梦叫住男孩的背影,她温声道:“小年你不要恨姐姐,这个家有一枚棋子牺牲就足够了,等以后的路还得你自己走。” “离爸妈越远越好。” 她好似再说,虽然我能替你遮挡,但你自己不站起来,终将会被潮汐淹没。 盛褚年似懂非懂,却不曾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盛知梦会彻底消失在所有人视野里,连具全尸都没能留下。 ── 盛褚年不知不觉哭红了眼眶,他拿手背擦拭掉生理盐水,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电话是权斯庭打来的,每次都碰巧在他有事时。 盛褚年手指戳在屏幕上,挂断电话用微信给他回复了两个字,在忙。 权斯庭冷冰冰回复:给你半小时,处理好自己的私事,给我回拨。 不容拒绝的家伙最讨厌,只需自己拒绝别人,从来不允许别人忤逆他。 盛褚年望着屏幕发呆,眼泪不争气的滴在电子屏幕,那滴泪却十分无意的触到了视频通话。 …… 在视频接通的前一秒,盛褚年手疾眼快先挂断了。要是被权斯庭知道他现在在哪,十有八九就瞒不住要穿帮。 对方提示框显示着正在输入,盛褚年把心提在嗓子眼,一来他怕权斯庭立刻会给他回个电话过来。 正在输入的提示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消息叮咚声诈得响起,突兀的险些刺穿盛褚年耳膜。 权斯庭只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紧接着是:怎么了? 费了那么长的打字时间就仅仅几字? “姐姐,我要走了。”盛褚年从冰凉的水泥地站起来,他拍拍屁股沾到的灰尘,往墓园外走。 当着姐姐的墓碑和权斯庭多聊一个字都是脏了姐姐的眼。 权斯庭那种垃圾根本就配不上姐姐,狂妄自大简直恶心。 他迟早要让他垮台。 盛褚年漫无目的游荡在街头,有点灰心,偌大的城市似乎并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要靠自己攒钱努力生活,不知得到猴年马月。父母的掌控他逃离了,或者说是盛家压根就没打算把他当人对待。 在充斥金钱欲望的家族,诞生一个胆小鬼,那可能随波逐流被海浪吞噬可能就是他应有的宿命。 因为他毫无价值。 但至少盛褚年现在变了,从靠着改掉口吃结巴的毛病开始,凭借常人无法坚持的毅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普通人。 确实难如登天,盛褚年却在一千八百多天的时间里办到了。 他伪装成猎物用身体做赌注,他赌权斯庭会爱上他。 第22章 宝贝,自己乖还是我喂你 盛褚年在不久后给权斯庭回拨了电话。 “刚才在忙。”盛褚年话还未说完就被权斯庭打断:“我喝多了,来找我。” 盛褚年看了看时间,沉默了一会儿不说话。谁家好人大白天喝酒还喝醉! “权哥兴致不错啊,下午四点也喝酒,当心胃不舒服。”盛褚年故作担忧,又细心又体贴:“要不要我去找你的路上帮你带份醒酒汤?” 盛褚年刚说完就后悔了,偏僻郊区的计程车都未必打的到,哪来醒酒汤可卖。 “我在家,带与不带看你诚意。”电话那头的男声低哑,且带了些许慵懒,确实像沾了酒气醉后的声音。 看来权斯庭没骗他,说的全是实话。 “你在哪里,派人去接你?”权斯庭问。 盛褚年眼睛一转说话不打草稿,他报了个与墓园完全相反的方向,态度诚恳道:“不用了我在南边,自己打车过去,大概半小时能到。” “好。” 权斯庭不在说话,他说完后就挂掉了通讯。 盛褚年一咬牙一跺脚,开始在打车软件定位,呼叫等车。 订单派发出,半天不见有司机接单的踪影。盛褚年无奈翻了一倍价格才打到车,152块的打车费,心都在滴血。 等到他抵达权斯庭所在小区楼下,点好的醒酒汤外卖也刚好送达。他撕掉外卖标签,揉成团随手扔进垃圾桶。 感情傻子才会专门去给他买一份儿带来。 盛褚年接过外卖走进小区,他站在权斯庭家门外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后按响门铃假惺惺挤出个微笑。 权斯庭开门的瞬间,盛褚年脑袋一抽,保温袋双手奉上递在男人面前:“你好外卖。” “笨蛋,还没开始就入戏了?” 权斯庭接过他递来的袋子放在入户门边的鞋柜,嵌住手臂揽腰将盛褚年拽进怀里。 虽然两人贴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权斯庭脸上的表情却是莫名其妙地不悦:“等你等得我真是好辛苦,说好的随叫随到去哪了?” 盛褚年腰身被隔了布料的灼热顶到一动不敢动,他蹙着眉,吞了吞口水让自己镇定,方才挂在嘴角的那抹笑弧这会儿也变成了些许尴尬。 他怯道:“我有点事儿,下一次不会在让你等这么久了。” 权斯庭把他逼到墙角,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丝笑意,紧抿的唇微微勾勒出上扬的线条:“怕什么,我有没说非要你难堪。” 在盛褚年看来到像是怒极反笑,因为这男人看他的眼神依旧是带了侵略的目地的存粹。 “这次又想玩什么?” “没想好。”权斯庭摸索下巴,样子像在思索。盛褚年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就被男人几乎是连扯带拽拖到偏厅的沙发。 偏厅的圆桌还摆了半瓶未喝完的龙舌兰,以及一个不锈钢的冰桶。 冰桶里的冰块散发着寒气,权斯庭拿夹子夹了两块丢进酒杯,紧接着他又取出一只新杯子。 男人坐在木椅自然的双膝交叠翘起二郎腿,淡然地问:“要加冰吗?” 盛褚年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