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周应行冷淡的问,熟悉的嗓音疏离的难以想象,仿佛他俩真就成了陌生人。 盛褚年支吾,用另一只手挠挠头发缓解尴尬,低声道:“没了,记得打开看看。” 从始至终,周应行都没过问给送东西的人是谁,心里不大乐意但抓着盛褚年胳膊的力道还是逐渐松了几分力,“知道了。” 说完,周应行转过身闭目装作睡着,看得出他今天算是没多大兴趣搭理盛褚年了。 说不出是赌气还是担忧,每当他看到盛褚年不争气地听不进劝告时,他的心就痛到发疼,好像生锈的钝器一下一下刺进心脏。 怒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痛,在意但缺乏身份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 脾气暴躁白瞎一副好皮囊。 夜里熄灯前周应行从床下来换了身衣服夺门而出。 临走前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十点多,盛褚年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嗡嗡振的发响,他拿起手机翻了个身。 权斯庭:和小男友怎样了,下午看到你俩貌似在吵架? 像风凉话,又像捉弄,存心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才来问的。 小男友?莫非是周应行? 盛褚年气得翻白眼,他最后又解释了一遍:不是男朋友。 权斯庭:只是普通朋友而且用得着那么牵挂你吗?换做我,对于无足轻重的人,我可不会多管闲事。 眼见解释不通,盛褚年也解释累了:随你怎么想,无所谓了。 打完这段话,他合上手机,闭目。 清晨,他听到门锁转开的声音,想必是周应行回来了,于是没睁眼。声音在屋内兜兜转转,听脚步声最后好像是停留在了他床边。 那人站在他床畔,周围瞬间安静到呼吸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越贴越近,最后温热的触感停留在左颊,特别诡异。 下一秒,盛褚年忍不住睁眼惊坐起来,环顾四周,全宿舍也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赖床而已。 天早已大亮,手机显示时间在十一点左右。 ??? 似乎是被鬼压床了。 盛褚年长吁,暗自松下一口气,要不是梦,只怕他会认为周应行也喜欢男人。 他转头看向周应行的床铺,空空荡荡,貌似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盛褚年急忙换衣服洗漱,他出门,阳光太刺眼,晒得他连眼都睁不开。 穿过校园的街道,他随意的解决掉午餐就背包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自习的人不多,走起路来嘎达嘎达的响,空旷到能听到脚步声的回音。 而盛褚年却不是来上进的,他只是前段时间借了书,眼看到了最后还书期限,怕还不上才早来了些。 才出图书馆大门电话又振了起来,掏出一看,权斯庭。宛如在他身上装了监控,前脚走出静音区域铃声就响。 权斯庭简直是一天十二个小时都要破坏他的好心情。 天气大好,心情也本该如此美好的。 盛褚年接了电话,却烦躁道:“喂大哥啊,我在学校,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权斯庭有点八卦又有点欠:“昨天我走之后你俩是不是闹不愉快了?” “你说那话不就是故意的吗,我俩怎么样关你屁事。”盛褚年没发觉自己分贝大了些,引得路人纷纷转头看向他。 盛褚年脸一下子就红了,简直尴尬的想掀开柏油路钻进地缝里。 他拧了拧眉头掐断电话用手遮住半张脸飞快跑出视线包围圈。 手机弹了视频通话,又振…… 第31章 宝贝激将法对我没用 盛褚年攥手机的掌心都发麻,狗男人对他还真是不依不饶地精神骚.扰。 他躲到僻静处,接通视频换了副不计前嫌的模样,软声道:“权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么快就又想我了?” 昨天的事与其没意义的争辩不出结果那不如翻篇,就当作全然没有发生过。 坚持闹到最后难以收场的话谁都捞不到好处。 男人嗓音低沉:“何止想你,还想把你按在床上……” “看你红着眼睛攥紧我的双手,向我求饶。”权斯庭继续说着,他语气平淡,好似再说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恨意不是空穴来潮,而存在于对方的字字句句。 盛褚年被迫回想,确有其事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他顿时尴尬到羞涩。 他把手机拿远放在自己身侧的长椅,蜜色的脸颊滚烫到连自己都能感受到温度,他头埋的很低恨不得直接埋进衣服里。 盛褚年坐在校园一角的长廊,四周常年无人路过,他自当是跑到这边避静处躲开闲杂的目光。 绿荫下清风拂杨柳。 电话那头的男人嘴角微微挑笑:“可不是嘛,离开你之后连做梦都会梦到你。” 连续三句话,字字不谈钱,满是溢出屏幕的情爱搞得好像两人真是热恋中的情侣。 “既然权哥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象征性的依赖你才对。” 他这话可谓是给足了面子,一点没让权斯庭的话落了空。盛褚年虽然嘴巴如此说,心里却不如此想,他越偏是上钩受钓就偏不让他痛快。 毕竟人只会觉得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权斯庭无所谓的撇撇嘴,“随便你喽,反正你也不缺我一个。”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要不您就勉为其难排个队?”盛褚年气人有一套本事,清亮又好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不入耳:“或者你再多给我些钱,让我看看你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不止是难听,简直伤敌八百自损三千,把莫须有的事说得像真事,混淆视听倒也不失为技巧。 盛褚年宁可把自己比作一块被人随意使用的破抹布,也要凭一己之力降低权斯庭的身价恶心他一把。 在外威名赫赫的权大少爷私底下居然往床上带男人。 喜欢找鸭,还是偏偏喜欢看上去就感觉私生活混乱到极致的那种。 说白了就是嘲讽权斯庭看上的那款只不过是廉价又百搭的花瓶罢了。 “宝贝激将法对我没用,气我能给你带来好处吗?”权斯庭心里有疑,给他钱不见得花,次次见面浑身上下都没见过一件大牌。 盛褚年的衣物都很平价甚至说都有些过于廉价了,从面料到质感全身加起来都不会过千。 拿到钱又不花,还表现出一副极度爱财嗜钱如命的财迷模样。 看来他在遇到自己之前,过得可不怎么样。 节俭的生活作风和他嘴里所说的身边不缺人的“风流”怎么看怎么假,一时间权斯庭猜疑心消散不去。 —— 夜晚,是情(学习搭子)人约见的好时机,权斯庭的车慢慢停靠在路边。 权斯庭慢悠悠点起一根烟抽:“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排到我。” 很冷硬的刻薄,他还在赌气盛褚年那天的话。 一根香烟燃烧的速度不慢,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