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上班吗?”盛褚年仍然坚持原则问着问题。 这么看上去权斯庭确实算人群中辨识度相当高的,五官端正,乌黑的眼眸笑意舒朗。 清晨的阳光仿佛都能融进眸底,与之前截然相反,简直判若两人。 盛褚年将信将疑坐直身子,将胳膊搭在餐桌,手肘撑着头。 男人自觉好笑地将烟头戳在烟灰缸里,“好好吃饭,吃完就告诉你真假。” 白天,两人很少见面。 今天却是个例外,权斯庭骗了他,八点四十开会根本就不存在。 餐后。 权斯庭更是反常的开始收整起碗筷,有种活生生把总裁逼成家庭煮夫的笑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在权斯庭家与他同居的一个月里,盛褚年偶尔心血来潮会去做饭,但也仅限于晚餐。 好不好吃是另说,至少从卖相上来说还能看的过眼。 权斯庭回家早的话既会同他一起吃饭,但餐后,他绝不是个会收拾厨余的人。 每次都是盛褚年任劳任怨把一切恢复成原样。 像权斯庭这种有钱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不论往前多少年,绝对都没有亲自动手做过家务。 毕竟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一个连扫帚倒了都懒得扶的人,居然会去主动洗碗,这得有多难得。 他休假时还起个大早帮盛褚年贴心做了早餐,多少有些反常。 盛褚年诧异地看他,“被夺舍了?”调侃味很浓重。 权斯庭看他的眼神宛如看傻子一般,盛褚年不死心的又问“原来你会这些家务!?” “嗯,从前照顾朋友,看过些菜谱,会做几样简餐。” 需要他照顾的朋友? “哈哈哈怪不得。”盛褚年干笑两声闭了嘴,权斯庭没接着说,他也非常识趣地没接着问。 搭腔也分场合,很明显权斯庭现在突然的停顿多半是出于说漏嘴了。 白日房间被光照射的通透,微表情轻易就能察觉到。 对于那个朋友的身份,权斯庭肯定是不想再提的,不然以他性格至少会说句完整的话。 但男人如今所呈现的模样,显然是非常提起人名。 这样的富家子弟谁能使唤得了,无非一种可能。权斯庭曾几何时对别人动过心,或者说那人是他十分在意的对象。 盛褚年很会观察人心,细微的表情也确实逃不过他的眼睛。 权斯庭都不愿坦白的事情,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问那么一嘴。 盛褚年保持沉默,全程没再说话,哪怕是吃醋的挖苦,也没有。 翻篇跳过话题。 盛褚年以自己和男人的身份,根本无从纠结这些问题,他默默站起身端走餐桌上刚被收拾在一起的脏碗。 “我去洗碗。”盛褚年抿抿嘴巴要进厨房却被男人一声呵住。 不洗就不洗。 盛褚年满不在乎,他放下碗筷回了卧室重新酝酿睡意。还未睡着就被掀开被子。 “换好衣服待会儿跟我出去一趟。”权斯庭说话的语气随意,仿佛半小时之前根本未曾凶过盛褚年。 盛褚年睁着一双亮汪汪的眼睛凝视他,“去哪里?” 话还未说出口,嘴就被堵住了。 两人甜腻腻接了吻,舌尖慢慢试探着撬开牙关。 盛褚年跪在床沿,双手勾紧男人脖子,生怕一个闪失就要摔倒。 他的腰肢纤细,权斯庭使坏的将手搭在他腰跨间,虎口停留片刻轻轻地掐了一把。 少年腰身吃力,颤栗的扭动,这个微小的举动险些闪得盛褚年跌在男人怀里。 权斯庭笑说,“干嘛躲我?” 盛褚年呼吸短促沉默着并未回应, 贝齿轻.咬,口腔的软.肉痛到发麻。作为不回答的惩罚。盛褚年吃了痛,无力地倒在男人胸膛抬眼哀怨瞪着他。 好端端的接吻又差点成了单方面折.磨。 权斯庭那么喜欢咬人,怕不是上辈子是条狗。 这辈子狗变成了人,简直比狗都狗!! 距离出奇的近,盛褚年重新恢复平衡,他态度强硬的掰开男人握在他腰间的指,生气道:“我在你心里不过是玩.物罢了,找你的朋友去。调.戏我做什么。” 醋味很大,宛如醋坛子被一脚踹翻了。翻涌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酸。 朋友?噢,权斯庭刚才自己提的。 “怎么?宝贝吃醋了?”权斯庭瞬间明白盛褚年闷闷不乐的一早晨究竟在做什么。 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谜底显然已经揭晓。 原来是小家伙生气了,听到他说朋友时下意识都猜到了朋友的身份不简单,气鼓鼓的样子像只河豚。 少年说话有些欲盖弥彰的掩饰,“我没有。”非常苍白的狡辩。 吃醋被坐实。 权斯庭眼神充满玩味,不说话,只是挑眉看着。把盛褚年对比的更像个受气包了。 “没有,我没有吃醋,你的事情我又没资格管。”颇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盛褚年说着说着都快哭了,表情蔫蔫的耷拉着眼:“权斯庭我真的没有。” 权斯庭抬手揉揉少年,俯身腰凑他耳边低语:“给你名分你又不要,除了惯着你之外,我还能宠着谁?” “…?”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盛褚年演得过于投入,差点真把自己搭进去。 他承认,听到权斯庭会为了朋友而学做菜时确实震惊。可要说打翻醋坛子吃飞醋还真不至于。 能与权斯庭共度余生的伴侣说不定还没出生呢,就他这样坏脾气的混蛋,谁愿意啊。 —— 往常两人白天很少见面,今天不仅亲昵了半天,权斯庭还破天荒要带他外出。 车行驶在道路,两边的树影飞快闪过。 盛褚年坐在副驾有些走神,胡思乱想的思绪早就飞到外太空。 出门时权斯庭连地点都不曾透露,怕不是要把他带出来像卖猪仔似的把他也卖掉。 最终权斯庭的车停在了距离商场还有五百米距离的停车场。 走个红绿灯,过条马路就是商场,权斯庭停车的位置却很怪异,明明商场自己就又地库。 盛褚年不以为然,就当是道路堵车,开来商场楼下不方便。 两人并行走着,一高一矮莫名不搭调。过马路时权斯庭摸到他的指尖,继而牵起他的手。 十指紧扣,盛褚年低头看着。他没表达不满,而是乖乖让权斯庭牵着他。 马路两边均是几层楼高的商业街,他俩路过的那一侧,顶楼正在装修,楼顶依稀可以看到维修的工人在拆换广告牌。 巨型的牌子,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能被风吹得缓缓砸下来摔个稀巴烂。 确实危险,看得人心一颤。 盛褚年仰头看了看,又半开玩笑道:“别等着咱们路过时广告牌就砸下来,直接彩票都可以中头奖了。” 话音刚落,他的乌鸦嘴应验了。 巨大的广告牌不受控制的跌撞,然后快速的砸下来,眼见就要盖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