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许犯傻。” 不许犯傻不代表不会被误伤啊!! 他故意挤了挤眼睛,濡湿的睫毛亮莹莹,激起一股令人偏执的保护欲,“不要,我不要自己出门,没有老公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毕生的假话都说尽了,连自己的心都麻.痹,哪怕他说的是真话,自己也未必能发觉。 “老公不会抛弃你。”算是承诺,又算是颗定心丸。勉强安了盛褚年空落落的心。 往前几年的话,无论如何权斯庭也不会放出这种承诺。 有质地的话他从来不会说,免得落了把柄留在别人手中攥着。权斯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了一个人,想要尽可能将盛褚年留在身边。 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好,总归不能让他和其他人的关系走近。 不然他会嫉妒到无法控制情绪。 消毒水味的房间连墙壁都是白的,除了权斯庭带了颜色,周围一切事物都是白茫茫一片。 半晌,男人又说话了,“年年,留在我身边,直到你想走的时候。” 盛褚年眉心微微动了一下,他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道:“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以后只需要你一个人。” 以后只需要你一个人? 肉麻的情话绵绵,可未免假的过头。盛褚年即使遇到真爱也要考虑三分,答应他却答应的异常痛快。 抛开盛褚年认定他的可能,唯独剩一种,那绝对与利用沾边。 权斯庭情不自禁抚摸他头发,望着盛褚年苍白的小脸,死死盯住那抹熟悉的身影挪不开眼。 对方的倒影在他眼中清晰可见,权斯庭眸子倏地一亮,双手捧起盛褚年的脸颊,亲吻上去。 宛如轻啄,并不像先前那样狠厉,简直温柔的不像话。 可能是出于对愧疚的补偿罢了。 盛褚年攥了攥手中的衣角,闭上眸子抬起手慢慢环抱男人,但他还受着伤,只能抱住半边身体。 “别离开我,我真的舍不得。” 空气凝固,假的比黄金还真。 况且他还受了如此的伤,没人会相信一个伤患在赤裸裸骗人。 他小心的蹙眉睁开眼,不出意料的撞上权斯庭看他的眼神,男人喉结微动,答道:“不离开。” 闻言盛褚年才安心拿下巴枕着男子肩膀,顺从的窝在他怀中不愿离开。 不多时,小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两人这才从你浓我浓里被迫分离。 盛褚年脸皮薄,被撞破暧昧不免尴尬,整个人害羞到脸颊微红,不敢大声呼气的状态。 药瓶被高高挂起,微细的针头扎进手背的血管,一滴一滴落下,药品缓缓流入体内。 为了避免伤口感染,他必须乖乖打点滴。 盛褚年心中叫苦,若是没有权斯庭好端端的心意,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受伤。 更不会轻易躺进医院。 —— 从医院回到别墅已经天黑,盛褚年瘸着一只手行动不便。 自然而然使唤起权斯庭来。 他像个三岁孩子,就连日常生活都需要由权斯庭伺候,进门脱鞋,需要权斯庭。 吃饭得喂,洗漱得帮,就连衣服他都独自脱不了。这些都需要用到权斯庭。 其他的不怕尴尬,唯独脱衣服他不想让权斯庭帮忙了,盛褚年难得放低姿态,软糯的娇声道,“老公,我自己来。” “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对你怎么样?” 盛褚年堵到没话说,撇过脸小声说:“我…我只是习惯自己来。” 无效反抗。 权斯庭怕他伤着自己,尽管再三抗拒,依旧装聋,帮他从里到外换了睡衣。 盛褚年受了伤之后就乖的像只兔子,男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任由摆布还不会还手。 夜里他占了大半的床,权斯庭怕翻身压到他的胳膊,只睡了床的一角,从始至终没敢越界。 清晨也是早早做了早餐,亲自端在被窝一口一口喂着盛褚年吃。 他最近几天的处境比梦境都离谱,权家那个不靠谱的富二代居然学会照顾人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盛褚年竟然硬生生被他养胖了好几斤,看上去没有从前那么病态的瘦弱了。 权斯庭去上班,他就照例闲在家,基本就是从天明睡到天微黑,然后迷迷糊糊爬起床活动活动筋骨。 权斯庭对他越好,他心底就越害怕,越细想就越怵得慌。 第44章 心虚/停车场/主动吻 碍于盛褚年受伤行动不便,权斯庭最近便总想着替他多招几个住家保姆照顾。 “老公你看我能照顾好自己。”盛褚年拒绝的干脆,晃悠悠抬起手,低头一副任性的样子。 权斯庭只能宠溺的作罢,只当他是喜欢清净,养伤还需静养。 变相软.禁暂且不说,真要雇些人寸步不离守着他,猴年马月才能有机会溜进权斯庭书房。 盛褚年一点可乘余地都不留。为了打消顾虑,他每天刻意会去监控下晃悠两圈,来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行。 今天是个大晴天,阴雨连绵两三天,终于迎来放晴。 街道上的水渍被太阳烤干。 整间屋子都镀上一层暖色的光圈,打开窗就能闻到太阳的味道。 望着清澈的天,心情也会变好。 盛褚年独自在家悠闲自在,洗了水果泡了茶,一只胳膊困难的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去阳台。 他躺在摇椅,轻抿热茶。托权斯庭的福,不愁吃不愁穿,不用外出打工自己赚学费。 盛褚年许久没把日子过得如此惬意,他心头涌上一丝悸动,捏着杯子的指节微颤。 风缓缓吹过,湛蓝的天空衬的宛若画布,他望的无比出神,渐渐想起了高中时打工攒学费的日子。 自从十五岁那年盛知梦出了意外…… 随之而来的是盛褚年与家人彻底决裂,学费,住宿费,生活费,成了他首要难题。 尽管盛褚年成绩偏上等,但靠着微薄的奖学金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的日常,打工便成了家常便饭。 盛家还是盛家,但早就不算盛褚年的家。 有钱之人多半冷血,泼天的富贵更是如此,盛家人就属于那其中最为无情的一派。 因为心狠,所以站得住脚跟。 树木扎根最难,经商也是同理,一旦根基牢固,便需要定期去除杂枝来维持生存空间。 有些人生来就是棋子,不中用的废物自然就是弃子。 盛褚年就属于盛家最没用的,宛如废品一般,丢弃也不会心疼。 光线足以刺眼,仿佛有种吸引的力量将盛褚年思绪拽回来,他心生酸涩心脏突然猛地僵硬一瞬,手中的杯子失手掉下。 茶杯摔了个稀巴烂,盛褚年却似劫后余生般泄了一口气。 热茶凉了。 他早已从那个魔窟逃离出来。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每当回想还是难过,回忆就像在他心尖压了一块巨石,重且沉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造成诸多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