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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2 / 2)

好像这个词本身就是与生相对的。一念之间,可以生也可以死。

在光线出现时,卫韫摒弃脑海中的阴暗,一点一点的画着。

脚下心脏的地方隐约有了些温度。逼仄的密室逼近的速度慢了下来,其中一面墙停滞,像是被墙另一边的线牵制住了一样。

卫韫抬起头来见有效果,刚松了口气,护身符就越来越烫。

那个布置了这场比赛的幕后人见墙不动着急了。想要通过阴影重新操控卫韫思想。

后面大片光线的落下几乎是举步维艰,卫韫手背上青筋都已经浮起。他心脏连同地面剧烈的跳动着。

而在外面的观众席眼中却是看到他拿着笔画的很慢,好像很艰难的样子。

死亡主题。

我原本以为密室是主体,怎么现在看心脏好像是主体啊?

在镜头在次转过来时,网友们看到原本画纸中间联通那个叫人不舒服的密室的心脏下面,忽然铺陈了许多光影。

那些光影中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人形的轮廓。

好像是密室从心脏中投射下来的一样。

短短一个小时时间,画面的主体由密室变成了心脏。

这幅画和卫韫之前的画都不同,映射感很重。

一直观画的马库斯隐隐的好像触碰到了什么。

密室,心脏,光影中藏着的影子,三者相连。

卫韫想画的是死亡的背面。

三者中,密室不是主体,心脏也不是主体。

光影中的无数的影子才是主体。

向死而生才是他的主题。

第55章

场上的情况现在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观众们在讨论画的时候,没有发现其他画家此时额头上滴下的冷汗。

那些画家们像是灵感爆发一样越画越快,也越来越顺畅。

但是与他们动作相反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恐惧定格住,眼珠漆黑,完全不受控制。

死亡的阴影在脚下蔓延,透明的隔间里像是单独亮了一盏灯一样照亮里面的选手。

将所有人都丑态暴露在眼前。

好在这时,镜头终于转向了观众席。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会儿了,手机上的信号还是没有来。之前叫工作人员出去询问的那个画商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有些奇怪。

下午三点了。

这人都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抬起头来,左右在走廊上看了眼。

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工作人员都不见了。

检修去了?画商有些狐疑。

这里不知为何变得安静,画商原本只是自言自语,但是声音在此时却大了很多。

郁月琛莫名觉得在画商声音落下之后,耳边似有回音响起。整个观众席上就像是被隔离了一样。

他指节轻轻抬起,看向前面。

从外侧的观众边缘望去是一片蔓延的黑暗,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么。

然而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灯光不会只局限的照亮一个地方。即使是因为比赛拍摄原因,镜头与光亮给了观众席上,但是观众席周围也不可能黑的如此彻底。

毕竟灯是有余光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最边缘的座位开始,周围一丝余光也没有,黑漆漆的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郁月琛若有所思。

画商刚咕哝了几句,就突然被场上的情况所吸引,忘记了刚才说的事。

镜头重新回到赛区,众人目光都放在了台上。

这时在黑暗中不知道为何忽然多了很多雕像,白色的雕像林立在观众席外,将四方型的观众席包围着。

没有人知道观众席外怎么会有雕像。就好像他们一直在这儿一样,只不过之前无人注意。

这些突然出现的雕像是纯粹的死物,一个个面部僵硬,身形高大,然而在定定的注视着前面白色灯光幽幽的地方时,却显得分外诡异。

画商看到台上那个叫拉卡的画家忽然摔断了笔。

不由有些惊讶。

因为隔得太远,他们看不清拉卡的表情,只以为是失手无意中摔了的。

他们看到那个一直颇为严肃的男人忽然之间弯下了腰,好像是要去捡那个掉落在地上的画笔。

应该是有备用的画具吧。

画商忍不住开口。

因为镜头关系,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了拉卡身上。笔掉落的无声无息,然而那只掉落在地上的画笔却好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叫那些雕像们身上忽然多了一道碎裂的痕迹。

咔的一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大厅里分外明显。

不少人都听见了声音,有些奇怪。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便也只以为是哪个客人手机掉地上了。

没有人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地方雕像眼睛部位裂开,看着就像是突然睁开眼了一样。

拉卡此时浑身颤抖着,嘴唇青紫。在看到那只戴着手表的手时,他就意识到了那是谁。

那是他的朋友。

三年前死在了那场车祸里的朋友。

当时对方下半身被卡在了座椅上,无法动弹,伸出手想要向他求救。

当那块表映入眼帘时,拉卡就全部想起来了。

他表情诡异。来不及痛苦伤心,身体就涌上了极度的恐惧。

那个人已经死了三年了,他参见过他的葬礼的。

他的手怎么会在这儿?

观众们看到的是拉卡扔掉了画笔,却没有看到他惊悚的不停甩脱自己身上抓着的手。

他弯下腰,死命的撕扯着那只手,脸色越来越白,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摆脱车祸中的断手。

拉卡在极度崩溃中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暴虐感。

美工刀就在旁边,是主办方准备的方便画家拆画具的。他头脑一热,一把拿起了美工刀,就要往地下的手上刺去。

被熟悉的求救断手刺激,他神情已经癫狂。

然而当美工刀砍向断手时,拉卡却忽然惨叫一声,割伤了自己。

思维短暂的停滞了一瞬,拉卡再睁开眼时浑身冷汗,后背的衣服已经打湿,突然从疯狂的状态中清醒下来,低头一看表情惊恐。

他刚才差一点就隔断了自己脚筋!

从拿起美工刀到现在不过一分钟时间。

拉卡满脸狼狈。

镜头里,观众们却只看到拉卡在低头捡笔,没有产生一点儿疑惑。

尤其是在他站起身来,又继续回到画板面前时,只以为依旧像是平常的比赛一样。

那清醒只维持了一瞬间,拉卡就被迫继续还原那天的车祸场景。

刚才拉住他的断手在车窗里。

拉卡脸色一变,忽然有一种极为惊悚的预感。

再画下去,他会死!

可是没办法,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死亡的陷阱里。

随着时间慢慢延长,黑暗里的雕像眼睛一个个的裂开,就像是活了一样望着台上。

整个美术厅越来越冷,坐在观众席上的人有些奇怪。

咦,怎么感觉降温了?

是空调关了吗?

卫韫也察觉到越来越冷了,在画出影子之后墙壁停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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