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知道简渺清醒之后是这么……黏人,他一定不会停的。 江宴濯闭了闭眼,低声问:“有哪里不适应吗?或者……反感?” “好像……”简渺想到这里,又回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咂了咂嘴,“目前没有。” 江宴濯:“……”要命。 气氛正好时,简渺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他低头,才发现是自己设置的每日闹钟。 六点了。 简渺这才想起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片场的工作呢?” “这几天降温厉害,几个导演连夜开会生病了,只好休假了。”江宴濯说。 这也是他刚刚出去的原因,本来他人都已经到机场要赶回去了,结果何导的消息就来了。 江宴濯怀疑他是被孟沅气病的。 “哦。”简渺这才去摸了摸他的外套,确实发现凉得厉害,“那你快去洗漱,睡个回笼觉?” 说着,他把指尖缓缓落到江宴濯的脸上,压着他眼下浅浅的乌青:“人都憔悴了。” “是么?”江宴濯立即起身,转向浴室。 简渺这才想起,这是个喝醉了怕上脸,不愿意见人的臭美弟弟。 二十分钟后,换好衣服的江宴濯推开门,上床便抱着简渺。 “那学长陪我睡吗?” “陪。”简渺揉揉他的脑袋,掀开被子,“都帮你暖好了,快进来?” 江宴濯很快就钻了进来,本来还想等自己的体温上来了再去抱身侧的人,结果刚躺下简渺的腿就轻轻靠了过来。 暖烘烘的脚丫子贴上他冰冷的脚踝。 “别,冷……” “我不冷。”简渺凑近他,“睡吧,我给你暖。” 江宴濯蹭了蹭:“好,晚安。” 简渺虽然陪着江宴濯,但自己还是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早上再睁眼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醒了,拿着平板戴耳机在处理片场的事情。 简渺睡醒的小小动静就吸引了江宴濯的吸引力,他摘下耳机:“吵醒你了?” 简渺摇头:“几点了?” “十一点。” “你才睡了五个小时……不继续休息吗?”他问。 “休,片场的场务问我点事,我回完就继续睡了。”江宴濯说。 但他说得简单,简渺从平板和他戴的耳机来看,他至少已经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得知自己跟江宴濯已经越过最后那条线,简渺有种“食髓知味”的跃跃欲试,就像刚跟江宴濯牵了手,后来就整天喜欢勾他手指是一样的。 他想了想,蹭到江宴濯脸边,亲一下。 乐了一会儿,转身想下床。 结果就被小学弟牵着衣角带了回来,接了个吻。 吻后,江宴濯很有耐心地看着他,像是在观察皮试之后的过敏反应。 “讨厌吗?”他问。 简渺盯了他一会儿,在他脸色微微变僵的时候忽然笑:“不讨厌。” 小学弟很快意识到他是在逗自己,不高兴地压下唇角:“你吓我。” 简渺嗯了一声,又低头轻了他一下:“那你继续忙,我给你做吃的补偿你?” 昨天他是下午被江宴濯带回来的,到现在十一点,他们两个都没吃什么东西。 更何况昨天“体力活动”了,今天就更应该吃点补补。 尤其江宴濯,他“体力活动”之后还在机场往返了一趟。 江宴濯点点头:“那你快点回来。” “好。”简渺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快地下床了。 江宴濯看着人从房间离开之后,再也没了工作的心思。 他并不太确定这个“做了”的谎分量是多少,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好的。 至少简渺的心理负担变少了,不会像之前的亲吻一样,需要借助酒精才能迈出最后一步。 回完消息,江宴濯又看到简渺遗留在枕边的手机,眸色微暗。 那两条匿名短信,简渺看了吗? 还是说,看了,但他坦白了,所以并不在意? 江宴濯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起身去厨房。 简渺煮了面条,刚端出来就见到江宴濯坐在桌子边,意外:“那么饿吗?” 江宴濯笑了笑:“嗯。” 然后就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一本正经:“那我下午煲个汤给你补补身子。” 江宴濯吃了两口面,才反应过来这个“补身子”是什么意思,猛地呛了一口。 简渺连忙把水递给他,起身给他拍拍后背:“吃慢点呀……” 说着,他倒不好意思了。 他昨天晚上有那么……那啥吗?把小学弟都……欺负成这样了? 江宴濯看着简渺若有所思的表情,在心底默默叹气。 男朋友太纯了怎么办。 吃完面,江宴濯说休息好了,却被简渺摁在床上下了睡觉的死命令。 为了以防小学弟耍赖,简渺还大义凛然地端着平板跟他躺一起:“总之你不能瞎忙了,何导给你的假期那么短,你还不好好休息。” 在片场的时候就经常跟他撒娇说累,现在有假期了还不好好休息。 江宴濯委屈地被他摁在被窝里,抱着他的腰,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是这个假期之后,只有春节那几天才能见面了。” 距离那时候还有大半个月,他们又要长时间不见面了。 “不行,睡。”简渺捏了捏他的脸边,似对他的撒娇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行吧,你好好睡,我明天跟你一起坐飞机。” 意识到简渺是什么意思,江宴濯眼睫微微颤,迅速地轻了他一口:“说话算话。” 简渺失声轻笑。 他本来就答应了江宴濯要去的,是小学弟忙忘了吧。 一觉睡饱,江宴濯再睁眼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隔壁的床已经空了,但还有余温。 刚刚的睡意骤散,他立刻掀开被子下床,离开卧室就看到了浴室亮着的灯。 眼底的光柔软下来,江宴濯慢慢走到门前,低声:“渺渺?” “嗯?睡醒了?”简渺的声音很轻,随后浴室的门就打开了。 他已经穿好衣服,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 江宴濯不高兴地皱了下眉,伸手牵着他的衣角。 活像一只主人要出门,而在家闹别扭咬着衣角不让主人出门的小狗。 简渺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看向他:“我不是说要跟你一起去吗?我要回家收拾行李呀。” 身份证还在家里呢,就算说走就走,也要把证件拿上呀。 江宴濯这才点点头:“那我先给你买票了?” “我又不会跑。”简渺无奈,“行吧,你先订票,我回去收拾东西。” 可即便如此,江宴濯还是拽着他:“你等我,我洗漱好穿好衣服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