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会选更加……出格的款式。 但没想到是偏仙的纱裙。 但很快,简渺就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在系脖子后的飘带时,简渺才发现上衣的右侧有个小小的挂扣。 ……这件裙子的上装是露腰的,而为了装点露出的皮肤,配了一条宝蓝色的腰链。 简渺轻轻咬住了下嘴唇,觉得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冒烟了。 这套裙子他当时买的时候还有印象,只是纯粹觉得很有设计感,像被裁剪的婚纱般圣洁,却又有一条很新潮的链子。 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有种圣洁的诱/惑感。 十几分钟后,浴室门开。 江宴濯脖颈间搭着属于他的浴巾,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得扳正,仿佛随时准备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一样的简渺。 漂亮而顺滑的白纱贴着他清瘦的躯干,一双又细又白的腿垂落在床沿,由白纱绕着,尾端轻垂在他细白的脚背上,粉嫩圆润的脚趾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着。 江宴濯不由地停顿了几秒,喉结缓缓滑动。 “学长?”他哑声低唤,本来是想叫名字的,可却坏心眼地用了这个称呼。 简渺落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紧握,紧张地抬起眼看他:“洗……洗好了吗?” 他这么侧过脸,江宴濯才发现他蓬松柔软的发侧还有个小小的蝴蝶结。 一瞬便心动得不行,江宴濯连头发都忘记擦了,沿着身侧挪到简渺身边,指尖抬起蝴蝶结的尾端:“这是我的礼物吗?” 简渺没想到他会突然凑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淡茶色的眼瞳,纯黑的瞳仁微微扩大:“……嗯。” “好喜欢。”江宴濯将那缕丝带抬到自己唇边,亲吻了一下,“我可以拆吗?” 距离过近的接触,简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意外失声,一时情急,只能呆呆地点头回应。 他本来想着江宴濯拆了蝴蝶结就赶紧离开,却没想到这人竟然低头凑到他的脸边,咬住了丝带的尾巴,慢慢地撤开。 简渺听到了丝带松动时发出的细微响动,浓郁修长的眼睫颤个不停。 而江宴濯把丝带叼下来之后,却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慢慢取了下来,将丝带绕过简渺白皙的脖子,然后重新系了个小蝴蝶结。 “好漂亮的礼物。”江宴濯绑好之后,指尖游走在窄窄的丝带上,触到简渺小一点点的喉结。 “太漂亮了,舍不得拆了,怎么办?” 简渺想回答,可被他触碰着象征着男性性征的地方,却下意识先吞咽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隔着丝带,所以痒的感觉更明显了。 偏偏这个时候江宴濯又凑到他的唇边,要吻不吻:“我能不拆,就这样绑着么?” 再这么下去,就要被牵着走了。 简渺微微后倾,躲开了江宴濯即将落下的吻。 跟前的人微顿,慢慢抬起淡茶色的眼眸看他,眼神比之前要小心。 “你的头发。”简渺却没有回答,“还是湿的,我先给你吹干。” 以为他是紧张了,江宴濯退守安全距离:“嗯,好。” 简渺便起身从柜子上摸到了刚刚用过的吹风,站在江宴濯跟前,用温和的风替他吹过湿润的发。 江宴濯站在他跟前,此时的眼神完全没有刚刚步步紧逼的压迫和占有,放得温和,像任劳任怨的宠物狗。 可是简渺现在却知道,他只是在装乖。 因为知道他也许想起了噩梦,也许还不适应,所以很有耐心地,很珍惜地等着他。 “烫吗?”他问。 “不烫。”江宴濯反而蹭了蹭他的手心,“继续。” 几分钟的沉默,两人之间只有风声。 江宴濯的视线慢慢垂下,落到简渺腰链的吊坠上。 宝蓝色的链坠压在雪白的皮肤上,无比夺目,随着那片新雪般的皮肤一起一落。 江宴濯在看到这条配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晚非这条裙子不可。 无法形容他有多喜欢,但一定是最合心的礼物和惊喜。 江宴濯在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吹得差不多时,掐点般等到了简渺关闭吹风的声音。 他尚沾着洗浴后热气的手环上他的腰,可能是被银链带走了体温,这上面也像落了淡淡的霜。 让江宴濯无比地想把他拥入怀中,把自己的体温沾在他的皮肤上。 简渺猝不及防地被江宴濯搂入怀中,站在毯子上的脚微微一崴,跌坐在他的腿间。 然后就正面感受到了刚刚自己刻意忽视的反应。 江宴濯从来都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冷静。 “你,你等我放下……” 还没说完,吹风就被江宴濯拿了过去,然后拔掉电源,放在地毯上。 江宴濯再也不掩饰嗓音中的压抑和渴求,说:“渺渺,忍不住了。” 他为今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简渺看着他的眼神,分神之际,忽然察觉一只微热的手,挑开了垂落的链子,整个掌心贴在了他腹部。 刹那间,脑子嗡的一声。 … 因为简渺不愿意,卧室的灯彻底关了,可小学弟却无辜地说自己看不清,非要打开窗帘。 虽然住的楼层高,远处并没有其他建筑,但温柔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映进来的时候,简渺还是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栗。 江宴濯的心眼一个比一个坏。 他本来想再做抗争,可是纱裙的垂摆忽然被挑开,简渺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窗外月色如水。 江宴濯又做了和那天晚上一样的事情。 …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渺脑子的烟花从绚烂到消寂,江宴濯仍是没有改变动作。 他在意乱中勉强地恢复了一些理智,费劲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小濯?” “渺渺。”江宴濯起身,膝盖压在他身侧柔软的被子上,专注地看着他,“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坦白。” 简渺迷茫地眨着眼睛,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那天晚上,其实并没有到最后。”江宴濯说。 简渺看了他一回儿,低头,润色的唇抿了抿:“为什么?” “因为我不确定……你那天晚上是被酒精主导,还是真的心甘情愿。”江宴濯托着他的脸,在腮帮子怜爱地亲了亲,“我怕你第二天醒来,还会有应激反应。” “怕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又伤害你。”江宴濯蹭着他的鼻尖,“所以,我宁愿等久一点。” 简渺在柔软的夜色里怔住了,心里一瞬间有千百种苦涩的感情涌出,却没有一分是想逃离。 只觉得心疼,无边无尽的心疼。 他的病症会是段叙指责远离背叛的理由。 也会见证江宴濯等待付出守候的真心。 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