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他?” 祁非扬点了下头,又连忙摇头:“当然不是,主要是想让你出来放松心情,顺道再看看帅哥,怎么样?还算帅吧?” “不怎么样。”池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嘀咕了一句,“没有他帅。” 不想这话还是被祁非扬听见了,祁非扬追问:“他?谁啊?” 池言先是一顿,随后顺着他的话,笑着跟他开玩笑:“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秦总了,有谁能比秦总帅?” 虽然他说的本来就是秦故。 祁非扬切了声,怀疑池言去总裁办待了半个月,被资本家洗脑了,“你今天怎么回事,一口一个秦总。” 池言扯着唇角,继续笑:“因为秦总发工资啊。” “这倒是。”祁非扬对他这话表示赞同,提到工资,想起池言最近租了房子,问他:“对了,你租那房子贵吗?一个月多少租金?” 没想到祁非扬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池言一时没回答上来,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前面的话还能靠开玩笑蒙混过去,可这房子…… 正在想怎么转移话题,祁非扬接着又说:“你住的地方离这儿远不远?正好时间还早,去你那儿坐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去他那儿坐坐? 池言一听,忙说:“不……” 行字还没出口,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他又急忙收住了话。 租房子本就是他撒的谎,这几天祁非扬没再问他,他也就把这事给忘了,哪成想他会突然提出来。 祁非扬看向他:“怎么了?” 池言一边想着怎样应付过去,一边慢吞吞回:“可能……不太方便。” 祁非扬又问:“离得很远吗?” 池言眼神躲闪,顺着他的话点了下头:“算是吧……离这里挺远的。” 他没敢说太多,担心祁非扬一会儿再问他租在哪里。 “这有什么。”祁非扬说:“等会儿打个车回去不就行了。” 池言:“……” 池言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这时,脑中忽然灵机一动,他又撒了个谎:“不是……那房子是我跟别人一起合租的。” 这下轮到祁非扬愣住:“合租?” “嗯……”池言躲着他的视线,眼神飘忽不定:“室友有点洁癖,所以不太方便。” 秦故确实有洁癖,这一点他不算撒谎。 祁非扬说了句好吧,话题从租的房子转移到池言的室友上,很显然,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合租室友更感兴趣。 祁非扬露出八卦天性:“什么室友?之前怎么没听你说,男的女的?” “男的……”池言开始瞎编:“租房子碰到的,我也不认识,也不怎么见面,就没告诉你。” 实际情况是,他和秦故不仅认识,还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去公司上班。 虽然听到了答案,祁非扬仍是有点好奇,因为这事实在是太突然了。 没等他继续追问,池言抬起手扶着额头,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他怕祁非扬再问下去,被祁非扬发现他在撒谎,至少现在不能让他知道。 “言言?”到底还是担心胜过了好奇,祁非扬急忙问他:“不舒服吗?” 池言点点头:“好像有点头晕。” 祁非扬站住脚,扶了下他手臂:“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去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池言:! “不用,没事的。”池言连忙叫住他,也顾不上有没有头晕了:“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真没事?”祁非扬问。 池言嗯了声:“真没事。” “行吧。”祁非扬打开车门,让他先上车,“有什么事再找我,明天公司见。” 池言坐在车里,朝他挥了下手,随着祁非扬的身影逐渐远去,他收回视线靠着座椅缓了口气。 然后坐起来,对前面的司机说:“去御景庭。” 池言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下了车,走在回去的路上,终于有了一点酒劲上来的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门口立着一道修长人影,正站在门锁前输密码,池言走近了,才看到是秦故,穿着白天那身西装,看样子刚从公司里回来不久。 池言稍微清醒了几分,出声喊了句:“秦总?” 秦故回头:“回来了?” “嗯。”池言想起在酒吧给秦故发的消息,问:“您没有回来吃饭吗?” 秦故回:“没有。” 池言脱口而出:“为什么?” 秦故扭过头看着他。 今晚的月色有点朦胧,月亮被淡淡的光晕包裹着,洒下一两点银色的、被晕染过的月光。月光里,池言长睫扑闪,脸泛潮红,透出几分楚楚可怜。 秦故收回眼,“你不在。”边说边推门进去,“我一个人很少回来吃饭。” 短短几个字,却令池言心头猛地一跳。 是因为他不在吗? 所以…… 他的脸比刚才更红了,低着头跟在秦故身后,很轻地哦了一声。 走进客厅,两人不约而同去开灯,指尖碰到一处,池言连忙缩回了手,离得近了点,秦故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酒气。 “喝酒了?” 池言嗯了声。 “先坐会儿。”秦故头一次回来后没先去换衣服,而是进了厨房,“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醒醒酒。” 池言点点头,听话地在沙发上坐下。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祁非扬发消息给他,问他有没有到家。 头有点沉,眼前的屏幕像蒙上了一层纱,池言慢慢打着字回复。 池言:到了。 回完退到消息列表,他不小心点进和池月华的聊天框,离上次发下最后通牒已经过了好几天,池月华没再来找他,可能是生气了,他定定看了眼,刚放下手机,秦故正好端着蜂蜜水出来。 池言说了声谢谢,捧着水杯送到嘴边,喝完,不自觉舔了下唇:“好甜。” 玫瑰色的唇瓣,被甜甜的蜂蜜水滋润过后,泛着好看而诱·人的光泽。 秦故不由多看了一眼,视线在那半张半合的唇上停留片刻,才慢慢移开,落在池言依然泛红的脸颊上。 “还喝吗?” 池言摇摇头。 秦故收起水杯,又问:“去洗澡吗?” 池言再次摇头。 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平日里清澈透亮的眼睛氤氲着雾气一般,看向他时,眼神有一点呆,嘴唇微微张了一下,像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秦故有些放心不下,没从客厅离开,他看得出来,小助理这是喝醉了,但又没完全醉,剩下最后一点意识强撑着,他见过很多人醉酒时的模样,第一次见到池言这样的。 话很少,还特别乖。 秦故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