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散步在夜晚秦公馆的花园小径上,草坪间亮着萤火般的灯光,庭院的方向依然热闹无比。 秦故喝了点酒,身上沾着淡淡的酒气,光映着他挺拔的侧脸,面部轮廓深邃而锋利,眼底目光沉沉,眸色很深。 池言只安静地陪着他,像之前在恭市,秦故陪着他一样,秦故不说,他便一个字都不多问。 他知道,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更需要的是陪伴。 走了一段,秦故才缓缓开口,声音略显低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原本还有一个哥哥,但他已经去世了。” 池言点点头:“记得。” “他叫秦疏,他的母亲是我爸的第一任妻子。”说着,秦故语气一顿,接着说出后半句话,“也是我爸的初恋对象。” 董事长的初恋对象? 池言微微一愣,只眨了下眼,没有打断秦故,继续听他说着。 “他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后,就因为生病离世了,后来为了家族合作,秦家和林家联了姻,我妈成了我爸的第二任妻子。”秦故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最后道:“刚才那个人是他的舅舅。” 果然,和池言猜测的一样。 可他总觉得,秦故还有什么没有跟他说。 有时候他感觉,秦故离他很近,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甜蜜的夫夫,有时候他又感觉,秦故离他很远,好像永远都是他那个高不可攀的上司。 他还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秦故跟他说不公开关系,却又在晚宴上说自己是他的先生,带他去认识他的亲人。 夜里的风有点凉。 池言深吸了口气,离秦故的方向靠近了一点,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慢慢试探着,碰到秦故的手背后,又下意识蜷起指尖,还没等他再次鼓起勇气,那只手反过来牵住了他,与他十指相扣。 池言顿时脸就红了。 两人牵着手走在夜风吹拂的花园里,前面的走廊亮着光,他们一起迈上台阶,却不想祝嘉南也在,三人面面相觑。 祝嘉南扫了眼他们牵着的手,撞上秦故漠然的视线,勉强笑了一下,“我刚从那边过来,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哥,池……嫂、嫂子,你们慢慢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 祝嘉南说完,掉头就走,脚步快得像一阵风。 剩下两人站在原地,互相看着对方,两只手紧紧牵着,池言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率先移开了眼。 秦故没有松手,只说:“我们也走吧。” 待秦公馆的晚宴散去,送完宾客,他们才开始回御景庭,回去的车上,司机在前面开车,池言跟着秦故坐在后座。 许是今晚有些疲惫,池言比起往常放松了不少,后背轻轻靠着座椅,没有因为秦故坐在旁边便紧绷着身体。 路灯的灯光从车窗外洒落进来,洒下一段斑驳光影,晚宴上池言喝了点香槟,没有喝醉,头依然有点晕晕的。 他发现自己的酒量越来越差了。 这时,秦故忽然问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略显迟钝,池言长睫轻眨,思忖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故指的是他和祝嘉南,看来他们的对话被秦故听见了。 池言如实回答:“在酒吧认识的。”为免被秦故误会,他解释了一下,“祝少是我朋友的朋友,也是申大的,但仅限于认识,我和他并没有来往。” 秦故淡淡嗯了声,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过了会儿,冷不丁吐出一句,“难怪他叫你学长。” 在驾驶座的司机听见这话,不自觉往内视镜看了一下,怕被秦故发现,又飞速地收回了眼。 他只莫名觉得,他们秦总刚才那句话,听起来好像有一点酸。 池言却因为头晕,丝毫没有察觉,顺着秦故的话点了下头:“嗯,所以祝少才会叫我学长。” 说完,突然感觉身旁的人脸色冷了一下。 车内的空气陡然安静下来,让池言忍不住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话。 但一直到后面,秦故都没有再开口,池言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不觉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车开进了御景庭,池言还没有醒,秦故没有叫醒他,而是在进入车库前,对前面的司机说:“停在路边。” 司机在路边停下,秦故让他先回去,独自留在后座陪着还在熟睡中的人,今晚陪他在晚宴上待了那么久,肯定累坏了。 睡着的池言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像一把小扇子,落下淡淡阴影,他睡着后手依然搭在腿上,姿势一点儿都不随意,看上去特别乖。 车里虽然开了暖气,秦故仍是找了一条薄毯,小心翼翼盖在池言的身上,似是感觉到了动静,池言的手动了一下,一不小心滑落到了薄毯外。 秦故见状,轻轻捉起他的手,重新放进薄毯里,刚准备直起身,池言的头微微一偏,朝他靠了过来。 他保持原有的姿势没动,由池言靠着,池言额前的碎发有些乱,秦故看了眼,抬手帮他拂了一下。 等回过神时,那张白净的脸庞已然近在咫尺,秦故定定地看着他,慢慢朝他靠近,在拨开碎发的眉间,如蜻蜓点水一般,很轻、很快地吻了一下。 便在这时,池言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车内光线晦暗,池言撩起长睫,隐约感觉额间一片冰凉。 秦故端坐在他的旁边,发现自己正靠着他的肩膀,池言连忙坐起了身。 好像又做梦了,和上次同样的梦,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梦见秦故吻了他的眉心。 “到了吗?”池言揉了下眼,低头看到身上的薄毯,动了动唇:“谢谢……” 话音刚落,秦故朝他伸过手来,帮他理了下头顶微微翘起来的乱发,他没有躲开。 秦故收回手说:“我去前面开车。” 池言这才注意到司机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秦故等了有多久。 他呆呆地点头:“嗯。” 秦故把车开去车库,池言坐在后座,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从秦公馆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睡了大概有二十分钟。 池言点进和祁非扬的聊天框,本想向他打听点什么,刚打出一行字,又挨着一个个删掉,最后退了出去。 这样直接问太明显了。 周一去公司,中午两人像往常一样在食堂碰面,祁非扬聊到那对狗男男快回科芯了,让池言小心徐秋年再来找他。 池言不由想起,秦故那天跟他说的话,说如果徐秋年再来找他,就说他有对象了。 他嗯了声,说:“我知道了。”看了眼祁非扬,有些欲言又止。 昨天晚上回去后,他在网上查了一下,只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