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夕如这么给我说的。” 虽然无限流副本这一点,确实有他自己一点点脑补。 不就一个类比嘛。 这样说,大家都好理解不是。 钟阅川撇了撇嘴:“走吧,去刚才的祠堂看看。” 又不满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又要折回去。” 这个方向明明是钟阅川自己选的。 徐临本想提醒他,一靠近祠堂,就会有许多村民同时围攻。 二人萍水相逢,他不清楚,眼前这个自视甚高的帅哥究竟有没有能和他口气相对应的高强实力。 但毕竟,别人才是专业人士。 他说要去,那就去吧。 反正自己先站远点,站在警戒区以外,如果情况不妙,只有使用第三十六计。 两人刚转身,徐临后背忽然被人一拍:“新郎官,你怎么还在这里?” 几个村民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满脸喜气。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去准备,在这里做什么?” “喜服还没换呢!” 和昨晚一模一样的话。 徐临这时才发现。天黑了。 并非太阳西沉的逐渐变化,而是骤然从白天转为黑夜。 虚世法则不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现在怎么办? 这群村民已经在推他的后背,看来似乎和昨晚一样,要架着他去夕如的家里拜堂。 他看向钟阅川。 钟阅川朝他使了个眼色。 既然遇到了,那就改变计划,先去看看那场婚礼。 徐临再一次被村民推入同样的院子,同样的房间,强行换上同一套喜服。 他知晓这样的事情早已重复过无数次,仍有些疑惑,不是应该前一个外来者离开(或许是死亡),新的外来者进入,再重复新一场婚礼么? 间隔这么快?他都还在村子里面。 是因为又进了一个钟阅川的缘故? 他一边思忖,一边走到院里,听到宾客们有人欢呼“新娘子出来了”,于是收回神思,看向对面。 乍然一愣。 新娘穿着喜服,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 虽然盖着盖头,看不到脸,但看身形,瞎子都能知道,那不是夕如。 对方穿着女式喜服,比徐临还高出一截的身量和肌骨匀称的体型,明显是个男子。 徐临昨晚就发觉,喜服的尺寸非常宽大,想必是因为扮演新郎的外来者,高矮胖瘦,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即便是个百八十斤的大胖子,也能套的上。 新娘的喜服也一样,男女老少都能穿。 他和钟阅川同时被村民推搡着进了不同房间,他又扮演了一次新郎。 倘若钟阅川也扮演新郎这一角色,两个新郎,一个新娘,这堂该怎么拜? 如今答案已经明了。 他扮演新郎,钟阅川则取代了夕如的位置,扮演新娘。 钟阅川那张能混娱乐圈的脸,眉目俊秀,男扮女装完全没问题。 就是容易被广电封禁。 新娘盖着盖头,看不到脸。 徐临不知钟阅川作何表情,他自己有点绷不住笑。 新娘换了一个人,宾客们倒是没有别的反应,所有行动,台词,都和昨晚那场婚礼如出一辙。 二人拜了堂,再次被一大群村民推着进入洞房。 房门一关,夕如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朝徐临眨了眨眼,表情有点茫然。 钟阅川一把将盖头扯下,双手抱肩,脚尖点地,一脸不爽地环视周围,最后目光落在夕如身上:“你就是那个新娘?” 夕如点了点头,问向徐临:“怎么,回事?” 她经历了无数次一模一样的婚礼,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 “以前都是他们来叫我,帮我梳妆打扮。可今天,他们在院里筹备婚宴,没人来叫我。” 她看徐临,徐临看向钟阅川。 “不就是因为,村里一前一后来了两个外来者,”钟阅川脸色极度不悦,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凑巧,意外。” 他的判断和徐临一样。 以往一个外来者离去后,才有了第二个外来者进入。 而他来的时候徐临还在村子里。 但那些村民根本不管这些。 他们的行动早就被设定好,一有人来,就启动程序,拉着来人举行婚礼。 钟阅川听徐临说过这件事,被村民推入房间时并未太在意,他本就是来探查为何这里的能量磁场会出问题,自然要亲身经历一次这里发生的事件,以此寻找线索。 直到被盖上盖头,才猛然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外来者不是扮演新郎? 为什么他扮演新娘? 唯一的可能:外来者要举行婚礼,两个外来者同时在场,只能一个新郎,一个新娘。 毕竟那些村民只是某种代码,没有真正的思维,不会去分辨新郎是男是女,新娘是不是夕如。 钟阅川又咬牙重复:“一个意外而已。如果换成其他两个外来者,也是他们两人拜堂。” 至于谁扮演新郎,谁扮演新娘,随机选择。 徐临偏过头,偷偷笑了笑。 钟阅川愠色更甚。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都被人套上女式喜服,盖上盖头了。 只能由着人推着出来,扮演新娘。 他恨恨看了偷笑的徐临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夕如:“拜堂这件事就别提了,没什么好说的。” “把你知道的其他事情,再给我说一次。” 第20章 夕如温顺点了点头,又把昨晚给徐临说的那些事,再给钟阅川说了一遍。 钟阅川静静听完,双眸微缩仔细审视夕如大半晌,冷声问:“你确定自己没记错,此前来过很多人。他们只说,要在村里找到离村的办法,没说过什么虚世,灵能,能量磁场异常之类的话。” “我……”钟阅川态度凶傲,夕如有点怕他,朝徐临身边挪了挪,“他们说的话,我有许多地方听不太懂。” “但他们确实说,村子出不去,必须另外找路。” “至于你刚才说的什么……” 钟阅川不耐重复:“虚世,灵能,能量磁场,灵术师,除灵师,或者天一盟。” 他一撇嘴,“再不济,特殊事务处理局。” “我不知道。”夕如摇头,“我没印象。” “他们或许说过,但我记不得。” 这类词眼对她来说很陌生,听不懂的名词,过耳便忘,也是正常。 “而且,在我的记忆里是这样,可是,”她声音微颤,“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 不停重复的婚礼,不同的外来者,明明这么奇怪的事情,村里人却一点不觉得有问题。 若非有外来者告诉她,她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