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伴侣。” 傅凭司喉结微动,看见盛明盏神情认真,还在手里的记录本上记录下这一条内容。 五分钟后,医疗团队完成包扎,退出了A1观察室。 观察室里的人变少了很多,只剩下检测中心的几个工作人员,还在观察傅凭司的力量数值等情况。 林雪单手拿着记录本,回头看了一眼都在忙碌的其他人,招手让盛明盏过来测一下基础心率。 盛明盏出声答应,走过来接过林雪手中的检测仪器,看向安静坐在那里的傅凭司。 他面色如常地说:“傅队,配合一下。” 傅凭司轻轻应了下声。 盛明盏低下头,解开手中仪器的腕扣,避开傅凭司受伤的手臂,将腕带缚在傅凭司微抬的手腕之上。 他扣好腕带后,用指腹挨圈检查了一遍贴合度,然后抓住傅凭司的手,道:“自然放平。” 盛明盏抬手打开检测仪器的开关。 傅凭司微垂眸光,清晰地看见盛明盏纤长的眼睫,像小扇子一样,于白皙皮肤上覆落下淡色的阴影。 几秒之后,傅凭司凝神静心,以目光轻扫,细数着面前人的长睫根数。他觉得这一分钟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熬些。 仪器发出一声“滴”响,提醒测试完成。 盛明盏看了一眼数据,一边将其记录在记录本上,一边出声道:“傅队的基础心率略微偏高,不过还是在正常值的范围内的。” 记录好数据,盛明盏放下记录本,伸手去取缚在傅凭司手腕上的腕带。 傅凭司随着盛明盏的动作,移动着目光。旋即,他察觉到盛明盏的指腹轻轻触及他手腕内侧的脉搏之上,有点儿痒。不过是短短的接触,却暧昧得像是落下一个轻吻,带着安抚的意味。 盛明盏收好仪器,抄起记录本,朝林雪走去。 他向林雪汇报了这次检测的数据。 差不多十分钟后,检测中心的人离开A1观察室。 盛明盏是留在最后才准备离开的人。临出门前,他回头来,正好对上傅凭司投落过来的目光。 盛明盏弯唇挥了下手,无声说了句话。 傅凭司读懂了男朋友的唇语,说的是“哥哥,待会儿见”。 盛明盏跟着林雪重新回到检测中心,简单整理了下数据,又待了几分钟,才向林雪提出离开的事情。 今天,他来检测中心,只是为了做一个简单的面试和登记自己的信息,并不算正式过来实践的学生。 同林雪告辞之后,盛明盏离开检测中心,走进电梯,抬手按了向上的电梯。 一分钟后,盛明盏来到顶层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三下门。几近是在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他被一双手给拉了进去。 傅凭司将人抵在门口,低头亲了亲,才唤道:“宝宝。” 盛明盏伸出手,指腹轻轻搭在傅凭司手臂的绷带处,问了刚才一直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痛不痛?” 傅凭司答道:“不痛。” “真的。”盛明盏抿唇,轻声说,“可是我看着痛。” 傅凭司应声:“那就吹一吹。” 盛明盏低下头,十分幼稚地呼气吹了吹傅凭司的手臂,开口道:“不痛不痛。” 傅凭司道:“好了,现在就不痛了。” 两人走向沙发位置。 盛明盏道:“今天下午正好没课,我就去检测中心填了下那个实践要用的资料。另外,还想着能不能碰见我男朋友,结果我一来这里,你就从副本里出来了。” 傅凭司道:“我们两个心有灵犀。” “昨晚和谁吃的火锅?” 傅凭司提及起通讯器上的火锅照片。 虽然男朋友出差了,但是盛明盏还是会按时地发送自己的日常,方便男朋友“出差”后,一回来就可以看见他发的消息。 在刚刚的几分钟里,傅凭司没有做其他事情,就看着通讯器上的聊天记录,等着人来的。 “哥哥,你一出来,就查岗啊?”盛明盏挑眉,解释道,“和室友聚餐。” 傅凭司道:“谢清焰。” 盛明盏握着傅凭司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开口道:“我们去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吃了火锅,然后又去酒吧玩了一会儿。” 傅凭司问:“喝酒了?” 盛明盏道:“我喝了一杯冰镇柠檬水,主打一个感受氛围感。” 傅凭司应声问:“火锅好吃吗?” 盛明盏:“还可以吧。” 傅凭司又问:“柠檬水好喝吗?” “还可以吧。”盛明盏回答完,瞥一眼傅凭司,“没有某人喝过的醋那么酸。” 傅凭司道:“我没有吃醋。” “好吧,既然你没有吃醋,那我就不亲三下了。” 盛明盏说罢,欲站起身来。 傅凭司抬手将他拉了回来,抱在怀里。 “我骗人的。”盛明盏笑吟吟地凑过来,亲了下傅凭司的左脸颊,偏头又去亲这个人的右脸颊,最后吻上男朋友的唇,“男朋友,哄好了吗?” 傅凭司点点头:“哄好了。” 于是,盛明盏重新坐回沙发上,尽量避开傅凭司的伤口。他问:“你是不是还要去做那个任务后评价?我可以在休息室外等你。” 傅凭司在心理室里待了将近半个小时。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四点半了。 他乘坐电梯,带着盛明盏朝着办公大楼的楼下走去。 车上,盛明盏系好安全带:“哥哥,这还没到下午五点,你这可算是翘班了啊。” “不对,不算。”傅凭司自若地开口道,“这叫灵活调休。” 盛明盏闻言,笑起来:“好吧,你是领导,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因为傅凭司有伤,所以这天的晚餐,两人是在外面的餐厅里吃的,而且也吃得比较清淡,色香味俱全。 夜里入睡之前,盛明盏特地拆开绷带,检查过傅凭司的伤势,然后重新给男朋友涂了一次药,换上新的绷带。 “好了。” 盛明盏将家用药箱收好,放回原本的位置,替坐在床上的人掖好被角,关上灯准备入睡。 光线黯淡的卧室里,傅凭司准备伸手将人抱进怀里,结果被盛明盏抬起手抵住胸膛给拒绝了。 “不行,你抱着我睡,万一我夜里把你的伤口给压着了呢?”盛明盏侧着身体,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凭司,解释说,“我们今晚就规规矩矩地躺平睡吧。” 盛明盏沉吟几秒,坐起身来,下床在柜子里抱了一床干净的被子,放好在床上。 他站在傅凭司躺睡的一侧床边,把原本就再床上的被子码来裹住男朋友的身体。 傅凭司盯着盛明盏折腾了这么好一会儿,失笑地问:“宝贝,我的伤也没有严重到我们两个人需要分开被子